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懷崽以後,我被迫嫁給瘋批大佬鹿之绫薄妄

第236章 你是說……離婚?嗯?

  “……”

  “鹿之绫,我你要說什麼。”

  他拉起手刹。

  後面的車輛按了幾下喇叭。

  鹿之绫望向前面,遠處是層層疊疊出去的山石樹木,“我就是想說,如果我們能達成一個一緻決定的話,今天的滿月宴我不必參加,省得後面再落人口舌,成為别人的談資。”

  “我聽不懂。”

  薄妄嗤了一聲,轉過臉睨向她那張化着淡妝的臉,很漂亮,漂亮進他的心裡。

  “薄妄,當初簽好的合約,哺乳期一過就結束,但現在我又不用母乳喂養,那是不是可以提前……”

  “提前什麼?”

  薄妄打斷她的話,聲線很沉,臉上卻沒什麼表情,似乎壓了許多情緒。

  鹿之绫坐在那裡,望着前方雲霧之下的樹木,聲音極輕卻堅定,“提前離婚。”

  “滴――”

  刺耳的喇叭聲再次響起。

  似乎埋掉她的聲音。

  後面有人高馬大的司機怒氣沖沖地跑過來,戴着白手套的手在車窗上用力拍了兩下,“你們停路中間幹什麼?我們龐總可是江南……”

  車窗緩緩放下。

  黑色的槍口沖向他。

  司機着薄妄那張冷到六親不認的臉,聲音頓時全都吞回喉嚨裡,整個人都驚恐了。

  薄妄面若寒霜,冷削的下颌線收緊,眉眼間沒有一點溫度,薄唇微張,字字如刃――

  “等、着!”

  “是,是……您忙,您忙……”

  司機被吓得臉色慘白,近乎屁滾尿流地往回跑。

  賓客的車子被堵得越來越多,連總統的車都被堵在後方。

  不少人都下車張望,等聽到堵路的就是這位薄家繼承人,未來的國之王時,都安靜下來,連喇叭都不按了。

  鹿之绫向窗外的車流,微微蹙眉,“薄妄,我們先讓路吧?”

  薄妄像是聽進去了,修長的手指握上手刹,腳下一踩油門,車子就朝着前面的護欄直直撞過去。

  “砰!”

  護欄被撞碎。

  車子前輪停在懸崖邊緣,小半個車頭懸空在深淵之上。

  搖搖欲墜。

  “……”

  鹿之绫哪裡會想到他這麼做,震驚地睜大眼睛,下意識地抓住上面的拉手。

  車子在晃蕩。

  懸崖邊,一截護欄掉落下去,傳上來一陣悶響。

  盤山公路上,更多的人從車上下來,錯愕地過去。

  深淵就在他們的腳下。

  寒冽的冷煙從底下冒上來,若有似無地籠罩着起起伏伏的樹木。

  鹿之绫用力地吸氣,無法相信地向身旁的男人,“薄妄……”

  薄妄坐得從容淡定,從車上摸了一盒煙,捏了一根煙放進嘴裡,指腹滑下打火機的滑輪,青色的火苗亮起。

  他低頭點煙。

  煙絲一根根燒起來,煙尾染得皿鏽。

  煙點上了,薄妄卻似乎沒什麼抽煙的興緻,連帶着打火機一把将煙取下,握在手裡直接往窗外一扔。

  寒風瞬間湮滅那一尾紅光。

  鹿之绫被懸崖上的風灌得發冷。

  薄妄着前面,腳下虛踩着油門,不知道了多久,他忽然低笑一聲,笑得有些漫不經心,“你剛才說什麼,我好像沒聽清。”.Zx.

  “……”

  “你是說……離婚?嗯?”

  他側目向她,眼底猩紅,笑意漸生殘忍。

  鹿之绫的臉有些蒼白,定定地着他,面對他這樣瘋狂的舉動,她開不了口。

  她不說,他卻有話要說。

  他就這麼盯着她,慢條斯理地開口,“第一,我沒碰别的女人,是季競那王八蛋自作主張推人過來,我馬上叫人卸他兩條胳膊給你解氣。”

  “……”

  “第二,你的病不會死,頂多就是做不了生不了,能怎麼樣?”

  “……”

  “第三,你要實在接受不了,我現在就踩下油門陪你一起死,你要放心不下兒子,連他也可以帶上。”

  狂悖、猙獰、扭曲。

  卻又理直氣壯。

  鹿之绫知道離開這條路不好走,但沒想到會這麼難。

  她的眼眶泛紅,手從拉手上放下來,向他的臉,道,“就沒有别的解脫辦法嗎?一定要非死即殘?”

  薄妄盯着她的眼,“沒有。”

  “你不是一直想着這個事嗎?我有病,我滿足不了你,那你就去找别人,我不用你為我守着,也不用你陪我死……現在離婚對我們來說就是最好的,與其拖到将來互生抱怨,不如……”

  薄妄着她說,聽着聽着就不喜歡了。

  “呵。”

  他笑着,也懶得再聽下去,正過身子就要踩油門。

  鹿之绫驚懼地着他的動作,盤得精緻的頭發下,一張臉越發沒有皿色。

  “不要――”

  “我不離了!”

  她用力地喊出來,聲音都破了。

  她不能死,至少,她不能死在江北。

  聞言,薄妄的手快速地摸上倒車擋位,一踩油門,車子直往後退去,碎石從車輪下盡數滾落下懸崖……

  着眼前遠離的深淵,鹿之绫靠向椅背,呼吸有些急促。

  “我以為,你早就不想死了。”

  她聲音發啞地道。

  “是你想死。”

  薄妄側目向她,再次伸出手握住她的,十指相扣,絞得用力,“鹿之绫,你知道自己的病也好,我現在把話放給你,老子忍得住,一輩子都忍得住。”

  居然為了一個病就要和他離婚。

  不給她下點猛藥,她還以為這兩個字是可以這麼輕松說出口的。

  “……”

  聽到這話,鹿之绫驚呆地向他。

  他的黑眸深得比眼前的深淵還懾人。

  她的唇上若不是抹了一點口紅,現在都是白的,她着他,終于問出那句從來不敢問的,“薄妄,你愛我嗎?”

  話落,他握住她的手一緊。

  他凝視着她,突出的喉結滾了滾,嗓音幽沉,“之之,是你愛我。”

  她得記住這個事。

  “……”

  鹿之绫僵硬,身體一陣陣地發寒。

  ……

  盤山公路的交通最終還是暢通開來。

  薄家上了從未有過的排面,國家頂級級别的樂隊穿統一銀色制服在薄家的入口處吹奏歡迎曲,迎賓入場。

  賓客的車子一輛一輛駛入。

  薄峥嵘衣着光鮮地站在樓上,凝望着底下江南江北的财閥、政界風雲人物,他們一個一個為他的長孫舉杯,為薄家的權勢而低頭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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