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們能耐這麼大？”方羽眉頭一挑，問道。
“你出門打聽一下，街道上誰人不知道我們青岚社？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立即放開牛二。否則……你就真的死定了！”這名男人大喊道。
方羽眼神微冷，松開了腳。
見狀，周圍四名男人以為方羽被震懾到了，正想說話。
這個時候，方羽卻右腳一撩，将身材健壯的牛二踢飛到半空中，又向踢足球一般，往前方踢去。
“砰！”
站在前方的兩人，被飛出的牛二撞得一同摔倒在地，發出陣陣哀嚎聲。
“一起上！”
剩餘兩名男人，掏出匕首就往方羽沖去。
這時候，白然動身，電光火石間甩出兩拳。
這兩名男人，直接飛了出去，撞在吧台後方的酒櫃上，一堆酒瓶摔下碎裂。
短短半分鐘，酒館一片狼藉，哀嚎四起。
隻剩下那個打扮妖豔的女人，躲在後方瑟瑟發抖。
方羽看了她一眼，女人立即癱坐在地，哭喊道：“我，我是被逼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求大人饒我一命……”
酒館内的聲響，引起了酒館外不少人的注意。
很多人走到酒館門前，往裡面探頭，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其中，也包括之前就留意到方羽和白然的兩名青年。
看到牛二為首的幾人倒在地上，哀嚎不已，衆人臉上都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牛二這幾人憑借青岚社的威勢，在這條街道上作威作福多時，沒人敢吭聲。
今天，總算是踢到鐵闆了！
看到牛二幾人的慘狀，他們隻覺得解氣！
尤其是那兩名青年，差點就笑出聲來。
“那兩個年輕人膽子也是大啊，居然真敢動手……這件事要是被青岚社知道……”其中一名青年說道。
“青岚社最近忙着沙神寺即将舉辦的祭祀大會……應該不會在意手下一個小頭目被揍這種小事。”另一名青年答道。
……
酒館内的方羽和白然，并沒有在意門口叽叽喳喳的人群。
方羽直接走到躺在地面的牛二面前，單手将他舉了起來。
此時，牛二滿臉是皿，哪裡還有之前的兇勢？
“想要活命，就如實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留意到那個女孩和老頭出現過？”方羽冷聲問道。
“我，我真的沒有留意過……”牛二艱難地答道。
方羽沒有說話。
“對，對了！我的酒館門口有監控攝像頭……視角很大……也，也許有錄下你要找的人……”牛二急聲說道。
“監控攝像頭？立即帶我去看。”方羽一愣，将牛二放下。
這時候，他想起進門前，他看到酒館大門上方，挂着很多的酒瓶作為裝飾。
監控攝像頭，應該就藏在這裡面，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發現。
五分鐘之後，方羽和白然站在酒館二層的一個房間裡，看着面前顯示器顯示的内容。
這裡面是昨天一整天的監控錄像。
而酒館的這個監控攝像頭，視角頗大，把街道對面，包括那個垃圾桶都包含在内。
在方羽的命令下，牛二用三十二倍速快速查看昨天的監控錄像。
很快，方羽就發現了異常，讓牛二停下。
時間定格在昨天上午十一點三十分，在酒館對面，也離垃圾桶不遠的地方，一名佝偻着身，身穿破爛長袍的老者出現了。
錄像很清晰，一個身高隻有一米二三的女孩，就站在他的身邊。
這就是那個擄走靈兒的老頭！
隻不過，從站立的情況來看，靈兒應該被某種術法控制住了。
老頭帶着靈兒，就這麼站在那裡，似乎在等什麼人。
過了七八分鐘，一名身穿碧綠色的長袍，戴着鬥篷的身影，走向了他們。
老頭在這個人面前點頭哈腰，說了一大段話。
之後，他又把手伸到靈兒腰間的儲物袋中，從中取出一塊令牌，走向垃圾桶，扔了進去。
回來之後，戴着鬥篷的人，拿出了另一個儲物袋，交給老頭。
老頭又是一頓點頭哈腰，然後就把靈兒推到鬥篷人的身前，自己轉身就走。
老頭離去後，鬥篷人就往街道的反方向走去。
而靈兒也跟着了魔似的，一步一步地跟了上去。
很快，兩人都走出了監控攝像頭的視野範圍。
“果然發生了交接……看來這老頭是個專業人販子……但這個買家的身份……”方羽眉頭緊皺。
“方先生，這樣線索還是不夠啊，那個人戴着鬥篷，我們根本不知道他的相貌……”白然說道。
方羽想了想，看向身前的牛二，問道：“你有沒有什麼信息能提供的？”
“沒，沒有。”
牛二連連搖頭，眼神閃躲。
“啪！”
方羽一巴掌扇在牛二的臉上，把他嘴裡的牙齒都扇飛出來好幾顆。
“我沒什麼耐心，隻問最後一次。”方羽說道。
“……那，那個人的服飾……很，與沙神寺那些大人穿得很像……但我也不确定……”牛二捂着臉，痛苦地說道。
沙神寺。
方羽眼神微動。
“接下來，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隻要你如實回答，我肯定不會再對你做任何事。”方羽看向牛二，微笑道。
……
傍晚時分，天色逐漸昏暗下來。
方羽和白然走出酒館，牛二跟在身後。
現在，他們準備去青岚社。
在牛二的口中，方羽得知了沙神寺的基本情況。
總得來說，沙神寺就是西都的第一勢力。
任何世家，包括武道協會，在沙神寺的面前，都隻能低下頭顱，甚至要跪伏在地。
因為，西都的絕大多數人都相信，沙神寺裡面真的存在神明！
沙神寺的存在，讓方羽覺得很有趣。
因為在大約四百多年前，他曾在西北地區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
那個時候，西都這個地方還不存在，整個西北西南幾乎都是荒漠，生活的都是遊牧民族，連稍微像樣的鎮子都沒有。
當時，自然也沒有沙神寺的存在。
也就是說，這個所謂的沙神寺，是在最近三四百年間才出現的。
那麼，裡面到底有沒有神明？
就目前這個世界來說，連神龍本源鳳凰本源都出現了，倒不能一定說沙神不存在。
但就方羽看來，還是裝神弄鬼的幾率大一點。
不過，因為完全不知道靈兒的情況，所以方羽并不準備硬闖沙神寺。
通過逼問牛二，方羽得知進入沙神寺的方式，是需要一件信物。
而牛二的老大，也就是青岚社的頭目，手裡就擁有這麼一件信物。
于是，方羽便要求牛二帶他去找青岚社的頭目。
車上，牛二抹去鼻子留下的鮮皿，用後視鏡看了後座上的方羽和白然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
被方羽打得這麼慘，他心中滿是怨恨。
他本來還想着等方羽和白然離開之後，再去找老大報告此事，想辦法報複。
可沒想，方羽居然主動要求去青岚社的大本營見他的老大！
這不是自買棺材麼！？
因此，牛二立即答應下來。
現在，隻需要把他們帶去青岚社的大本營就行了！
他的弟兄們，一定會為他報仇！
大概二十分鐘後，吉普車駛到了一棟占地面積巨大，層數卻較低的建築之前。
“這裡就是我們青岚社的大本營，我現在就帶你們進去見我的老大。”牛二說道。
方羽和白然，跟在牛二的身後，徑直走入了這座建築之中。
走向建築的過程中，牛二眼中滿是怨毒和陰狠。
剛才在車上的時候，他偷偷用短信通知了弟兄情況。
大本營裡，老大一定已經準備好一份大禮，送給方羽和白然這兩個狗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