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瞬間就吸引了特納的注意。
然而就在他剛剛轉過頭去打算開口詢問之時,一隻手已經死死的捏住了他的喉嚨。
“放開我,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被捏住喉嚨的特納臉色十分痛苦的嘶吼道。
“說,你想怎麼死?!”
此刻的陳平安已經青筋暴起,兇膛之中泛起了無窮無盡的怒火。
在得知這七個姑娘為了陳平安付出如此巨大代價的時候,陳平安就已經發誓當他找到對方的那一刻,就不會再讓他們受到任何一點委屈。
而今,這一誓言依舊銘刻在陳平安的心中。
可今天當他好不容易找到陶曼之際,卻見到陶曼被特納如此的欺淩,這讓他如何冷靜?!
毫不誇張的說,此時此刻的陳平安罕見的因為憤怒徹底失去了理智。
現在的他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将眼前的這個男人碎屍萬段!
“馬上放開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對我動手!”
“信不信隻要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
感受到陳平安的怒火之後,特納下意識的将陳平安當做了陶曼的男朋友。
他很清楚陶漫的身份還有背景,所以他自然沒将陳平安放在眼裡。
于是他不但沒有展現出任何的慌亂,反而是一臉嚣張且陰狠的威脅了起來。
而此時躺在地上十分狼狽的陶漫,在看清陳平安的臉之後則是淚流滿面。
沒有想到這一次找到他的不僅僅隻有高薇薇,竟然還有陳平安。
看着陳平安那熟悉的身影,還有那張熟悉的臉,陶漫心中無比激動。
因為這張臉曾經無數次出現在她的睡夢之中,因為這張臉是她這輩子最難以忘記的那張臉。
但很快,她心中的激動便消失不見,被擔憂還有複雜的情緒所取代。
再經曆了那麼多不好的事情之後,陶漫已經愈發堅定自己是一個不祥之人,所以陳平安找到了她雖然讓她無比的激動,也無比的開心,卻也讓她十分惶恐。
因為她害怕再一次因為自己的不祥傷害到陳平安。
并且,此刻被陳平安捏住脖子的特納不僅僅隻是她的老闆那麼簡單,對方還是米國首富的私生子。
對方擁有着常人難以想象的權利,還有财富。
如果陳平安在此刻真的傷害了特納,那麼之後陳平安的下場也會非常的慘烈。
而就在此時,陶漫的腦海之中卻浮現出了一個讓她無比痛苦的想法。
難不成,這一切還是因為我的影響?
學長他哪怕僅僅隻是剛剛找到我也收到了我的影響?
這一想法出現在陶漫心中的那一刻,他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無比複雜,内心之中更是無比的煎熬。
“罷了,我已經不想再聽你廢話
“你就在今天從這個世界消失吧
冰冷且不夾雜任何感情的聲音從陳平安嘴裡脫口而出。
同一時間,一股足以令人膽戰心驚,瑟瑟發抖的沙溢也在他的體内釋放而出。
在感受到這股恐怖的殺意的那一刻,特納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看向陳平安的視線之中更是充滿了恐懼。
就仿佛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陳平安,而是一隻惡鬼那般令人發自内心的恐懼,與畏懼。
并且,此刻的特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陳平安是真的打算殺了他。
“對不起!”
“我不該傷害陶漫的!”
“求求你放過我!我願意補償陶漫!”
在恐懼的沖擊之下,特納徹底失去了之前的嚣張,一臉驚恐的看着陳平安不斷求饒。
然而,他的哀求不但沒有得到陳平安的同情,反而讓陳平安的神情愈發冷峻。
陳平安不是一個嗜殺之人,但也不是一個爛好人,他為人處事的方法還有行事準則隻有一個。
那便是懲罰有度,犯下多大的錯,就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做了多少好事就要得到多少的收獲。
而在經曆了姜初音母女的事件之後,對于陳平安來說,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過錯,便是傷害自己身邊重要的親人。
這樣的人不值得原諒,不值得同情。
于是,陳平安那雙虎目之中閃過一陣冷峻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