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瑞醫生,所以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亨利聞言故意發出了十分慌亂且擔憂的怒吼。
“當然是馬上沖進去,看看他們究竟還在不在病房之中,并檢查一下克萊爾先生的情況!”弗瑞醫生聞言無比急躁且惱火的說道,“亨利少爺,我隻是羅斯柴爾德家族請來的醫生,所以我沒有那麼大的權利闖進去,所以請你馬上過來,然後跟我一起進去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情況!”
“我知道了,弗瑞醫生,我馬上就趕過去!”
說罷,亨利冷笑着挂斷了電話,他在看了一眼手表之時,他沒有馬上出發,而是坐在原地靜靜的等待。
他一向都是一個十分謹慎的人,在弗瑞醫生的視角裡,此時的他并不在醫院。所以如果他馬上趕去的話就會露出破綻。
所以,他打算等待半個小時再出發。
與此同時,病房之中正在專心緻志給病人治療的陳平安,黃老爺子乃至于羅德對這一切全然不知。
或者說此刻的他們根本就沒有心力去思考這些事情。
尤其是陳平安,此刻的他更是是不敢有絲毫的分心,因為現在的他已經開始治愈病人左手的運動神經元了。
人的四肢是人體活動最重要的部位,尤其是雙手更是要執行很多精密的動作,故此左手的運動神經元雖然要比其他部位的運動神經元通順的多,但也更加粗壯的多。
雖然是一件好事,但同時也有缺點,那就是想要治愈這些相較于其他部位更為粗的運動神經元所需要的内力也更多。
随着時間一點一點的不斷流逝,病人左右的運動神經元已經被治愈了絕大部分,而言之,隻剩下了手指部分。
換而言之,如果此時病人并非處于昏迷狀态,那麼他的右手已經可以活動了。
而接下來手指部分的治療,則要陳平安更加的專心,因為手指是人體之中逛節最多,承擔精密動作最多的地方。
但是,因為已經經過了将近11個小時的治療,陳平安此刻不可謂不是心力交瘁。
所以,他治療的精度已經逐漸開始下降,為了不傷害到病人,陳平安隻能選擇放緩速度。
然而,此時的陳平安并不知道,就在他聚精會神的治療病人之時,一場危機也已經悄然襲來。
同一時間,病房不遠處的休息區,亨利已經與弗瑞彙合。
“亨利少爺,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啊!”
見亨利用了半個多小時方才抵達,弗瑞醫生有些急躁的說道。
“我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了,弗瑞醫生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還是馬上進去看看父親究竟是什麼情況了吧。”
亨利内心冷笑連連,早已經将被他當成刀使的弗瑞醫生當做了白癡,可表面卻裝作一副無比擔憂的樣子,抓着弗瑞醫生的手朝着病房那邊走去。
見此,十分擔心克萊爾安全的弗瑞醫生也不廢話逐漸加快腳步。
很快,二人便抵達了病房外。
亨利向前想要推開門,卻發現病房門的已經被反鎖了,于是他毫不猶豫的敲響了房門。
霎時間,原本寂靜的病房突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敲門聲!
而這,也讓一直始終保持專心狀态陳平安瞬間分心!
黃老爺子在注意到這一點之後,更是臉色大變!
一旁的羅德則是頓時面露愠色!
他很清楚,現在正處于關鍵時刻,陳平安不能被打擾,如若不然收到傷害的則是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