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城首,您誤會了,古老闆在路上什麼也沒說,其實您的情況已經寫在臉上了。”
蕭北笑道。
“哦?”
田文龍的态度稍顯和緩的道:“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其實很簡單,您的臉上略泛油光,這是脾濕之相,而面色略黑,是腎虛之相,脾被濕困,才會感覺周身乏力;腎精虛損,才會下肢無力。”
聽蕭北娓娓道來,田文龍也沒有了剛才的輕蔑之色,趕緊吩咐下面的人上茶。
“年輕人,那你倒是說說,我這個病是從哪得的呢?”
田文龍說着,拿出一支香煙遞給蕭北,同時自己也點燃了一支。
蕭北吐了個煙圈笑道:“田城首,您是不是有晚飯之後洗澡的習慣啊?”
田文龍先是一愣,之後又連連點頭,這回他對蕭北的話深信不移了。
因為方才那些病症,都可以通過别人去了解,可晚上洗澡卻是他的個人習慣,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田城首,晝夜分為六時,全天十二個時辰,陰陽交錯,各司其職,而夜裡,尤其是晚飯後,是陽氣衰弱,陰氣始升的時間。”
“因為人體的陽氣偏弱,所以對水濕的抵禦能力就弱,再加上頭發還沒幹,就上床休息,濕氣就會順着毛孔侵入人體啊。”
“說得好!”
田文龍對蕭北挑起了大姆指道:“那該如何醫治呢?”
蕭北微微一笑道:“其實治療也并非難事,我這裡有個方子,田城首可以派人驗看一二。”
說着,蕭北便說了一個方子。
“想不到蕭先生年紀輕輕,醫術如此了得啊。”
田文龍現在對蕭北已經多了幾分敬意了,對古正龍的态度也和緩了不少。
“其實田城首可以長期飲用此方,這個方子不隻可以治療您的這些症狀,還能讓您龍精虎猛啊。”
蕭北早就看出來田文龍有那方面的問題了,隻是當着古正龍的面,不方便直言罷了。
田文龍稍稍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蕭北的意思,急忙站起身來握着蕭北的手道:“哎呀,小蕭啊,你真是讓我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這樣吧,今天中午就留在家裡吃頓便飯怎麼樣?”
古正龍眼睛都直了,自己往田文龍這跑了不知道多少趟,送了不知道多少禮,連他們家一個米粒都沒嘗過。
蕭北這才第一次登門,他就主動留蕭北吃飯?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蕭北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那你剛才說的那個方子能不能?”
田文龍讪讪的笑道。
“我這就給您寫下來。”
蕭北拿起紙筆,把藥方寫好後,遞給田文龍。
“來人呐,出去買點菜,順道按這個方子抓二十副藥回來。”
田文龍一方面盛情款待蕭北,另一方面,也想親自試試蕭北的方子究竟靈不靈驗。
畢竟給他嶽父看病不是一件小事,一旦出了差錯,他擔不起這個責任。
在酒宴間,田文龍跟蕭北越聊越熱絡,還真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要不是古正龍深知田文龍的為人,連他都讓田文龍給騙了。
“蕭先生,他說的話,三分真,七分假,不可全信呐。”
古正龍趁着田文龍上廁所的空檔,趴在蕭北耳邊小聲說道。
蕭北淡然一笑,微微點了下頭。
田文龍的心思,哪能瞞得過蕭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