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陳鴻烈等人走遠,姜老才咬牙切齒的道:“龍夫人,這個陳鴻烈分明就是在逼宮!您剛才為什麼不讓我把話說完?”
“再者說來,我們與蕭先生是有盟約的,我們現在出爾反爾,蕭先生會怎麼看我們?”
龍夫人眸放冷光,若有所思的道:“陳鴻烈的不臣之心,我當然看在眼裡,但此刻,還不是清理門戶的時候。”
“大戰在即,武盟經不起内消耗,與其和陳鴻烈等人翻臉,不如先暫時穩住他,蕭北那邊,我自有辦法!”
“我累了,大家都早些休息吧。”
說完,龍夫人轉身便進了後堂,姜老等人互望了一眼,都無奈的搖頭歎息了一聲。
正如龍夫人所說,陳鴻烈苦心經營多年,在武盟内部,有着大批的親信,更有劉老和徐老坐鎮。
想動他,單憑龍夫人和在坐的幾位長老,更是難如登天。
而一旦雙方開戰,武盟必然四分五裂,到那時,更會令親者痛,仇者快!
......
另外一邊,柳天書并未直接打電話給蕭北,而是偷偷溜出聽風雅苑,直接來到了顧家莊園。
向門口的守衛通報了一聲,時間不大,顧老爺子便親自迎出門來。
“柳先生,你可是稀客啊,快,裡面請。”
柳天書急忙沖顧老抱拳一拜,又向顧若雪打了聲招呼道:“顧小姐,打擾了。”
說完,才跟着顧老爺子一起,邁步走進了大廳。
此刻,肖老和林老二人早已經回到養老院去休息了,房間裡,隻剩下顧老和顧若雪祖孫二人。
柳天書穩了穩心神,才把剛才聽風雅苑内發生的一幕,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聽柳天書說完,沒等顧老爺子開口,顧若雪便皺眉道:“這不是出爾反爾嗎?而且,因為這次比武的事,給蕭北招來了多大的麻煩呀?”
“武盟這麼做,和過河拆橋有什麼分别!”
柳天書尴尬的笑了笑,見顧老爺子一直沉默不語,顯然也有責怪武盟不守信用的意思,這才解釋道:“顧老,其實武盟内部,并非鐵闆一塊。”
“陳鴻烈不僅是七大長老之一,還是老盟主的托孤之人,在武盟之中頗有影響力,龍夫人隻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引起不必要的分争,這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而且,這對于蕭先生來說,也未必是一件壞事,顧家不是也有邀請的權限嗎?讓蕭先生以顧家的名義,前去打擂,結果也是一樣的。”
顧若雪怒哼一聲,不依不饒的道:“分明就是狡辯!要不是因為這次比武,蕭北會招惹上萬劍閣嗎?”
“你們知不知道,萬劍閣那邊,幾次三番的刺殺蕭北,你們倒好,還沒過河就要拆橋了嗎?”
柳天書被顧若雪一連串的質問,說得面紅耳赤,隻好将目光轉向了顧老,滿臉歉意的說道:“顧老,這件事龍夫人也是出于無奈,還希望顧老能從中斡旋。”
顧老臉色同樣無比難看,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武盟的行為都有些太過了,如果是這樣,當初就不應該把蕭北拉進來。
但事已至此,顧老也隻好勉為其難的道:“老夫也隻能一試,至于蕭先生那裡是何态度,老夫就不敢保證了。”
“是是是,一切的過錯都在我武盟,隻要您老能出面調和,我武盟便感激不盡了。”
說着,柳天書從懷裡取出了一張地契,遞到顧老面前道:“這是位于龍京華清門前,一樓足有三百年的古宅地契,還請顧老笑納。”
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态度,在這一點上,龍夫人也好,柳天書也罷,自然知道該如何處治。
顧老掃了一眼那張地契,沉沉的歎了一聲。
華清門可是龍京的黃金地段,可以說是寸土寸金,但用這一線地契就能平息蕭北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