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元修哪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繼續連彈炮轟。“嗯......雖然好像不大方便,不過我還是蠻喜歡這種調調的,”元修停頓了一下,把嘴湊近安米櫻臉龐,放小音量,音色中的磁性越發突兀了,“好刺激呢。”
安米櫻隻覺得一秒間自己的臉就像火燒般地難受,滾燙滾燙的,因為她想起來,自己以前隻有在看GV的時候才有這該死的感覺!糟了糟了,要栽在他手上了。
安米櫻從來都是嘴上不饒人,即便是此刻心裡已經膜拜地五體投地了。“噢?我覺得還可以再刺激一點,想知道嗎?”原本隻是想着如果自己表現得很無節操,那麼二兒修這貨應該就會知趣放過自己了吧,但是之後元修的表現教會了安米櫻一件事,就是元修絕不會因為這麼點事就輕易放棄任何能戲弄自己的機會。
“呵,願聽其詳。”元修知道安米櫻是故意這麼說的,隻為讓自己不敢再繼續下去。但是他怎麼會明知有個套等着自己跳還要裝作不知情地跳下去呢?
安米櫻一時語塞,不知該怎麼把話接下去,最後被逼得沒辦法,隻好陪他耗下去。把自己一直掩藏得很好的無節操這種難得的良好精神品質拿出來曬曬。
“刺激,當然是要足夠野性好玩啦。不知元修先生是否願意一試呢?”當然,安米櫻也不敢把話說得太露骨,畢竟一時半會兒她也不敢輕易妄為。
“為了追求刺激,有何不願嘗試?”元修顯然在步步逼近,不願給安米櫻留下任何喘氣的機會。
安米櫻定睛看着黑暗中元修的臉廓,既然要把我逼到這地步,那就豁出去了!
“呵。看過GV嗎?”安米櫻出其不意地問道。
“那是什麼?”元修是見多識廣,但是網絡上的東西他懂得并不多。不過他知道一點,就是安米櫻口中的GV絕不是什麼正經的東西。
安米櫻對他的不知曉并不感到驚訝,反而淡淡地一笑,“A/V的兄弟啊,男男之間的内什麼啦!這你總該知道吧。”
元修恍然大悟,“哦……所以呢?”
“我可以推薦幾部GV給你看啦。放心放心,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男人嘛,我懂得!有時候不要什麼都自己承受啦,你要知道,内什麼太頻繁了也是傷身的噢。我是為你好才告訴你的,所以你偷偷看就好,别跟其他人講哦。自己看着GV幻想一下就好了你說是吧?呵呵呵……”安米櫻笑得豪氣,一隻爪子不經意間搭上元修的肩。
元修不懷好意地瞥了肩上的爪子一眼,突然猛地抓住她的手,推了她一把,自己順勢和安米櫻倒在軟乎乎的chuang上。chuang單淡淡的香氣襲來,為這特殊的氣氛更增添了幾分*。
元修用雙手把安米櫻緊緊壓在chuang上,使她不得動彈。“我的小女仆啊,你這般體貼我可是有何意圖?如果你怕我傷身,那又何必叫我去看那些東西自行解決呢?這種事,你來代勞如何啊?”不知不覺,元修對安米櫻說話越發不忌諱了。
最後一句話着實令安米櫻吃了一驚,她是怎麼也不會想到元修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間慌了心思,無法回答。
元修也漸漸覺得尴尬了,不知如何圓場。隻好保持着的這個姿勢,與安米櫻貼得很近很近,彼此都不敢太大幅度地呼吸,導緻心跳紊亂。
鼻子呼出的氣息中帶着些許溫熱,吹在對方的臉上,擾亂了彼此的心緒。
安米櫻覺着呼吸越來越急促,兇口跟着呼吸一上一下地起伏,已然無法控制。
元修也覺得越來越不舒服了,有種想捅破那層紙的沖動。他漸漸意識到,這是内心深處的某種肮髒*在作祟。他努力抑制着,以免自己被一時的沖動沖昏了頭腦。
安米櫻覺得不對勁了,趁着元修走神的片刻把他一掌推開,“飯菜都涼了,别鬧了别鬧了。這樣一點都不好玩。”刻意轉移開話題,為倆人的尴尬找台階下。
“嗯。吃飯去。”元修随口附和着,先走出房間。
“好險。”安米櫻坐起身來,一手捂着兇口,一手抓着被單使勁揪。“确實不能再開這種玩笑了。太危險太危險。”一個人在黑暗的房間裡自言自語,試圖平複雜亂的心思。
“哥哥,你們在房間裡怎麼待了這麼久?姐姐不是去叫你吃飯的嗎?你們在裡面幹什麼了啊?”安琪方才就一直坐在飯桌旁邊吃邊等元修出來,可是等了好久都沒什麼動靜。這下子見哥哥出來後趕緊一股腦地問一大堆問題。
本是孩子的天真發問,但是元修聽來卻覺得是在質疑自己。想到剛才和安米櫻在房裡的……不免有些心虛,黑着臉摸了摸安琪的額頭,“乖。哥哥隻是睡太熟了,米櫻姐姐叫醒我費了些時間。”
安琪突然地笑了起來,笑聲回蕩在整個大廳,“哈哈……哥哥也是隻大懶豬,以前哥哥老是催安琪早點起*,原來哥哥也會賴*啊!”
元修方才的尴尬被安琪爽朗天真的笑聲徹底擊退,他也無所顧忌地陪着安琪一起捧腹大笑,嘴裡還應和着,“對,哥哥也和安琪一樣。”
聽到房間外的笑聲,安米櫻強裝鎮定地走出去,在安琪面前笑得溫婉可人,即使她是個孩子,安米櫻還是不想露出什麼破綻。或許隻是因為她的身邊還有一個人――令自己陷入尴尬深淵的罪魁禍首。
“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呢?”安米櫻姿态僵硬地走過去,俯下身對安琪輕聲問道。
安琪捂着嘴巴咯咯笑着,簡直有種停不下來的節奏。“哈哈……我笑哥哥是頭大懶豬,睡得比我還死呢!”
安米櫻并沒有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好笑的,隻是不想讓孩子感到奇怪,隻好幹笑着。然後佯裝成非常輕松無壓迫的模樣,玉手一指飯桌上的飯菜對元修說道:“飯菜快涼了,需要我再去加熱一下嗎?”
“你還沒吃飯吧?”元修雖然沒再大笑,但臉上的笑意不減,“不用了,坐下來一起吃吧。”
安米櫻聳聳肩,把身上的圍裙解下來,不動聲色地坐在飯桌邊吃了起來。
“哥哥,我去看電視啦!你們慢慢吃吧。”安琪畢竟是小孩子,吃完了自然就念着玩樂了。
但她的這一舉動卻讓安米櫻覺得很不安,安米櫻見她要跑去房間便立刻放下筷子緊張地問道:“安琪,你幹嘛?”
安琪被她突然的追問叫住了,停下腳步回過頭疑惑地盯着安米櫻,“我去看電視啊,剛才不是說過了嘛。”對安米櫻這個多餘的問題安琪顯得有些不耐煩,說完後便不管安米櫻的叫喚就沖進房間裡把門緊緊地關上。
元修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審視着安米櫻,雙手抱臂坐在安米櫻對面一聲不吭。
安米櫻不敢看他,拿起碗筷埋頭無聲地扒着飯。
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樣子,元修悠悠地開口道:“你緊張兮兮個什麼勁?”
“我哪有!”安米櫻幾乎是本能性地出口就喊。激動得發顫的聲音和慌張的神情顯得她越發心虛。
元修沒有跟她争下去,隻是有些不滿地瞪了她一眼,然後也學着安米櫻剛才的樣子埋頭扒飯。
倆人雖然都做着同樣的事情,心裡卻都想着截然不同的事情。
安米櫻覺得倆人之間的*舉動讓自己很不自在。
元修則是因為安米櫻不時就會發作的“防備症”而感到悶悶不樂。
飯後,元修換了個姿勢靠在椅子上,從飯桌上抽出一張面巾紙擦了擦嘴邊的油漬。主動打破倆人間的沉默,“你是不是對誰的防備心都這麼重?”
安米櫻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擡眼看了他一下才回答:“是這樣嗎?”
“或許你自己沒發覺到,但是我感覺到了。你是對任何人都會這樣,還是隻針對我一個人?”
“哦。”安米櫻猶豫着低下頭看着自己的大腿,似乎是在思索着什麼,随後又擡起頭來與元修正面對視。“我不是針對你。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元修的神色因為安米櫻的這一句話緩和了一點,“那就是說你是前者了。那你從來就沒覺得自己防備心如此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嗎?”
“防備心重,有什麼麻煩啊?”安米櫻好奇地嘟起嘴。
元修對她的這一反應是意料之中的,隻是略顯杞人憂天地為安米櫻提起了建議,“我覺得你的防備心是應該放松點了。這樣生活着,對你或是對他人都有不利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