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龍天來者不善,不過薛逸清也相信,自己隻要循規蹈矩,應該能避免大部分的刁難問題。
他就不相信,這龍天還能莫名其妙地用一些損招治他。
龍天道:“你分在了二排三班,這個班正好需要一個班長帶領他們。記住,訓練結束考核算分,若是不達标,三班所有成員都得遣送到西北荒地工作。”
薛逸清愣了愣,道:“報告,您的意思是說,讓我當班長?”他内心深處絕對不會認為龍天此舉為好意,一時忍不住便問了出來。
哪知道就是這一問,龍天居然扯着嗓子吼道:“沒有得到我的認可,不能随便問問題。”
這擺明了就是典型的無理取鬧沒事找事,可薛逸清卻沒想到這一層,反而接着問道:“我若問你‘我能不能問一個問題’,這豈不是又是一個問題?”
就是這句話,偏偏中了龍天下懷。他怒道:“第二次犯軍規,訓練房承受二十倍重力三小時!現在,跑步前進!”
“我靠你大爺的十八代,第一天就找辦法玩我!”薛逸清不再都說,自己既然已經中計,就不能再無謂地去挨炮轟。來日方長,自己終有一天要出這口惡氣。
在心裡罵完了之後,薛逸清也不想多問問題。他又不笨,眼前四周唯有三處建築。外面的露天各種訓練場地,就不必說了。而左側一棟四層樓的建築,從外觀上看必定是宿舍。中間一棟絕不會是訓練場所,應該是軍官辦公的地方,加上什麼作戰指揮廳之類的房間。排除下來,也隻有右邊那一棟了。
于是,薛逸清立即向那棟樓跑了過去。龍天心中暗罵,“媽的,這小子居然不再問我訓練房在什麼地方,還讓他給找到了。”他本想再陰一下薛逸清,哪知道計謀落空,一時氣急隻好大聲道:“操場五十圈,誰先停下來就跟着薛逸清一起去享受20倍重力。”
這些新兵自然知道20倍重力是什麼概念,一旦進入即便能夠承受隻怕也得三天無法下床。三班七名新兵在奔跑時忍不住竊竊私語。
“你說這兄弟跟龍連長有什麼仇,居然一進軍營就被罰。”
“罰也就算了,這還是無理的處罰,真是氣人。”
“唉,他要能過三小時從訓練室中出來,我們都得服他。到時候,請他做班長我也認了。”
“靠,我們班可是新兵營中最垃圾的班,平均素質底下。要是這哥們做我們班長,沒準真能帶領我們揚眉吐氣。”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幸好沒被龍天發覺。要不然,是什麼後果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薛逸清獨自一人進入了訓練場地,他隻覺得這地方竟然跟龍騰中學的訓練大樓極其相似。
而這大樓之内的值班兵士,一看到薛逸清似乎已經知道了他來的目的。就連問也不問,就把薛逸清帶到了重力訓練室。
薛逸清道:“我這次....”
把兵士冷冷道:“不用多說,你違反軍規。龍連長已經向我下達命令,要我看着你待在這20倍的重力室裡三小時。少一分鐘,你就得去大西北。”
“我去,典型的預謀,竟然還好意思如此嚴肅。”薛逸清暫且隻能忍氣吞聲,他都深怕自己忍下去忍出膽結石來。
薛逸清不再多說,剛準備将雙肩背包從背上摘下來,哪知道這士兵又道:“不用摘,龍連長命令,你不得解除身上任何裝備緩解重量,因為這屬于作弊行為。”
呵呵,今日薛逸清真是算漲了見識。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并示意值班士兵趕緊忙他該忙的事情去。
區區三小時的20倍重力,搞的好像能要他小命似的。
不一會,重力室便産生了變化。薛逸清親眼看見數值表上顯示出來的重力數值,簡直連一個漸入過程都沒有,就直接到達了20倍。媽的,這真是要把他往死裡整啊!
值班士兵本來就是龍飛的親信,他現在就希望看到薛逸清承受不了20倍重力的痛苦,主動求饒的樣子。
薛逸清的臉已經變成了鐵青色,身子似乎是受到了強大的壓力開始漸漸往下墜。看他的樣子,不要說三個小時,能不能撐過三分鐘都是個問題。
值班士兵心中一喜,立即用通訊設備向龍天彙報薛逸清的身體狀況。
龍天本來還在操場中怒火中燒,此番突然得到親信彙報薛逸清的不樂觀情況,當即不由分說,便向着訓練大樓跑了過去。
操場上的衆士兵紛紛議論,大多都看出龍天與薛逸清有仇。這些針對薛逸清的舉動,絕對不會是偶然。薛逸清即便避的了這回,那下回也不一定能避得了。
話說龍天原本興緻勃勃地想要看看薛逸清痛苦地慘狀,待他到了觀察室并看到薛逸清的樣子之後,頃刻間是大喜過望,興奮地道:“這小子,到底還是載在了我的手裡。”
原本二人眼看薛逸清一副即将奔潰的樣子,都是抱着一種隔岸觀火的心态“欣賞”着。可是随着時間的愈發推移,龍天也漸漸看出了裡面的不對勁。
為何薛逸清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姿态,即不惡化,也不好轉。他如同一具蠟像一樣,隻會保持那一種動作而已。
“連長,他怎麼...”值班士兵也看出了一點端倪,忍不住小聲嘀咕一句。可他一看到龍天怒容,吓的他立即止住了話語。
“這個混蛋,他居然敢耍我。”龍天此刻已是氣的牙根發癢,恨不得現在一槍斃了薛逸清方能消心頭之恨一般。
可他理智地認識到,自己絕對不能這麼做。薛逸清如今的性命,是屬于亞特軍區的,而不是屬于他龍天這個小小的連長。他知道自己可以用盡辦法折磨薛逸清,卻不能直接殺了他。如果真到了殺他的那一步,也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如今看到薛逸清那假裝痛苦的模樣,龍天的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
薛逸清獨自一人重力室裡哼哼唧唧了半天,心說時間也差不多了。突然腰闆一挺,站了個筆直。他面對攝像頭,恭恭敬敬地敬了個軍禮。而這對龍天而言,絕對是赤裸裸的嘲笑鄙視。可薛逸清此舉做的理直氣壯,硬是不會讓龍天抓到任何把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