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薛逸清一聽周凱奇說他們倆是被刀鋒釋放之後,頓知大事不妙。他驚道:“胖胖,你和穆曉丹過來之時,有沒有被人跟蹤?”當他問出後,又忍不住自嘲,呵呵,若是有人跟蹤周凱奇和穆曉丹二人,又豈能被二人發覺。
周凱奇道:“應該沒有吧。”這話說的如同蚊嗡,毫無底氣。
薛逸清當下哪裡還坐得住,他急忙湊到窗戶邊上稍稍挑開窗簾向外看去。
“媽的,我就知道!”薛逸清雙目圓睜,出口罵道。
周凱奇見狀,急忙走到窗戶旁向外面看去。
隻見穆家大宅外,不知何時又被數百名巴卡集團裝扮的兵士層層包圍。他們包圍大宅之時,居然沒有一點聲響。光憑這一點,薛逸清就敢斷定,這群兵士一定是跟蹤周凱奇和穆曉丹二人,方能到達此地的。
更讓人氣憤的是,薛逸清竟然在那群兵士中發現了蘇波的身影。
“王八蛋,這小子居然敢親自帶隊。”周凱奇眼尖,同時也看見了得意洋洋的蘇波。他道,“老大,讓我去對付他。”
薛逸清急忙攔住他,道:“不要輕舉妄動,你現在即便使用機甲,也不一定能把外面的兵士全部殺光。就算你把他們殺光了,隻怕也會背上重大的罪名。”
周凱奇随知薛逸清話中道理,可眼下兵至屋外,若是不加以反抗,難道被蘇波再次捉回巴卡集團就好受了嗎?
正巧,穆曉丹此時梳洗完畢,剛剛下樓。她現在的心情比剛才好了許多,本想跟薛逸清好好聊聊,卻意外地發現薛逸清與周凱奇二人貼在窗戶邊上向外看去。
穆曉丹怒道:“薛逸清,你是不是在看窗外的某位美女?”
在她眼裡覺得,這片富人區中,唯一有觀賞價值的隻有帥哥美女。而薛逸清和周凱奇都是正常男性,第一種可能性自當排除。剩下來,薛逸清和周凱奇已經被穆曉丹扣上了一頂無聲無息的帽子。
薛逸清正在密切關注外面巴卡兵士的舉動,對于穆曉丹的問話,隻用嗯,哦等詞彙回答。
穆曉丹剛要發難,卻聽到屋外傳進一聲大喊:“薛逸清,冰眼,你們兩已經被包圍了,乖乖地走出來,饒你們兩條狗命!”
那嚣張的話語,仿佛已經代表他吃定了屋内所有人一樣。薛逸清道:“看來,這家夥知道冰眼受了重傷,暫時不足為懼。而他也确定,我們倆是不可能在城市當中随便使用機甲武器展開殺戮,才會如此放肆。”
周凱奇咬牙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就任由他越逼越緊?”
薛逸清道:“放心,讓我去跟他說。”接着,薛逸清走到廳門之前,雙手一推,穆宅大門随即大開。
同時,屋外無數把鐳射槍,皆紛紛對準了薛逸清。薛逸清爽朗一笑,然後對蘇波道:“老同學,幹什麼如此認真呢?呵呵,我們談談條件吧。”
蘇波也是一聲冷笑:“薛逸清,我沒空跟你彎彎繞。識相的,趕快把東西叫出來。要不然,即便讓你逃了這一次圍捕,等待你的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圍捕。你要是不相信,絕對可以試試。”
這話中意思,明了地表示,薛逸清在亞特大陸上已無立足之地。若是不想吃牢飯,就得配合。
薛逸清沒有立即回複,他故作猶豫做了個深呼吸。
蘇波本是狡詐之人,在他面前行詐又如何能瞞過他的雙眼。他一看到薛逸清的異樣,立即道:“不要再拖延時間了,快答複我!”
薛逸清眼看無法拖延,隻好無奈地道:“你等一等,我現在就去屋裡把東西拿出來交給你。”
蘇波冷冷一笑:“你可别想耍什麼花樣,我告訴你,這個地區的任何通信電波都已經被我屏蔽了。你想要搬救兵,門都沒有。看在我們還算是同學的份上,我給你十分鐘,這算很寬裕了吧!時限一到,我就帶人沖進屋子裡,把你們都殺幹淨之後,再慢慢找我要的東西。”
他今日心情非常愉悅,隻因為他能制住一直都對付不了的薛逸清。這種快感,無法言語隻能意會。
薛逸清答應了一聲後,便走回了穆家大宅。穆曉丹與周凱奇一聽到二人的全部對話,穆曉丹着急得如同熱鍋螞蟻,思想單純的以為薛逸清真的會把《金色筆記》交給蘇波。
隻有周凱奇清楚,薛逸清絕不是那種人。
薛逸清道:“這家夥在我面前那麼狂,又口口聲聲叫我把東西交給他。更揚言,《金色筆記》是他要找的東西。我認為,他一定是瞞着刀鋒,偷偷跟你們倆找到這來的。”
畢竟蘇波是由周凱奇也穆曉丹引來的,想到這一點時,二人難免有點内疚。薛逸清道:“這不全是你們倆的責任,隻能怪蘇波那人太過狡猾。不要說你們倆了,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算計得過這家夥。”
周凱奇道:“老大,你說這蘇波這家夥是瞞着刀鋒來的,你從哪看出來的?”他對這點很好奇,要弄不明白隻會心癢難耐。
薛逸清笑道:“看蘇波那家夥的德性,就是個腦後生反骨的人。且不說《金色筆記》如此重要,刀鋒又豈會放心讓蘇波帶人來取。再說,我剛剛從這家夥的眼睛裡,看出一絲欣喜之意。也許是我多疑,不過我總覺得,那是一種囚犯獲得自由的喜悅感。”
周凱奇詫異地摸了摸腦袋,道:“囚犯釋放?我又點不明白。”
薛逸清立即解釋道:“我認為,他一定是因為火爆獨自一人拖着那具無能量支持的炎獸在宇宙中,氧氣耗盡死亡了之後,從今以後不用再受那家夥控制,才會那麼急于想要從我手中得到那本書。”
“怪不得,我總算是明吧了。”周凱奇笑道,可他那張小臉又瞬即變為緊張,“老大,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薛逸清搖了搖頭,道:“我本想拖拖時間,可是我現在隻有一分鐘了,我心說要不故技重施。用一本假筆記騙蘇波那混蛋,但我相信即便我把假的《金色筆記》交到他手裡,他也一定會把我們幾人全部滅口。這事,的确很難。又不想死在他手上,又不想殺了他害的我們坐牢。不得不說,這次蘇波玩的真是漂亮,我都佩服他。”
周凱奇見狀,又去問穆曉丹:“穆姑娘,你跟蘇波不是師兄妹嘛,要不你跟他好好說說,沒準還能放我們一馬。”
“滾!”這個字居然是薛逸清與穆曉丹同時開口說出。這倒讓周凱奇大呼意外,不明所以。
薛逸清清了清嗓子,蘊怒道:“死胖子,我薛逸清怎麼會求蘇波那家夥。就算實在沒辦法,哪怕自殺,我也不會走那條路。”
穆曉丹罵聲更勝,直接小手一伸抓起了周凱奇的衣領喝道:“臭胖子,我師傅現在生死未必,那蘇波間接也有責任。你居然敢對我說那種話,我恨不得掐死你。”
可憐的周凱奇原本隻是出于好心地提個意見,沒想到立馬就被罵了個體無完膚,于是他唯有委屈地坐在一旁,不敢多講一字。
“曉丹,你師傅現在就在醫療艙裡,你可以去看看他。”薛逸清剛剛一時忘了這件事,現在想起便說了出來。
穆曉丹一聽到自己的冰眼師傅就在自己的家中,而自己還一直渾然不覺,直到薛逸清提醒為止。她不敢怠慢,當即飛上奔向了醫療室。
“總算把她給支走了。”薛逸清呵呵一笑,本欲獨自出門并用機甲武器引開蘇波一幹人。
可就在他剛要出門之時,卻聽到屋外的蘇波突然大聲叫罵:“白癡,怎麼這個時候出這種事。媽的,聽我命令,全部撤退,支援總部。”
那群士兵來時悄無聲息,可撤退之時卻全然不顧隊形步伐。
“搞什麼鬼?”薛逸清那隻搭在門把上的手不由得力道一重擰開了門,此時屋外靜悄悄的,果然是一人不剩。
這可讓薛逸清搞不懂了,巴卡集團高手雲集,難道還會被人攻打?
周凱奇道:“這家夥不會是用計騙我們出去吧?否則他怎麼會說撤就撤,這根本就不是他的風格。”
薛逸清道:“不一定,也許真有特殊勢力入侵巴卡總部。否則蘇波這家夥不會撤退,他是個喜歡占占便宜的人。”
“這不和你一樣嗎,薛逸清。”不知何時,冰眼已經站在了大廳之中。穆曉丹站在他身邊,她沉默不語。也許是有冰眼這個長輩在場,才會如此矜持。在薛逸清眼裡看來,穆曉丹矜持的樣子其實也挺可愛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