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嗚嗚!”言書涵一下子撲在了趙雪漫的懷裡,就像一個年幼的兒童一般稚嫩。
“不哭不哭了,表姐來晚了。”趙雪漫立即用白皙的手撫摸着言書涵的頭,一邊說話安慰着她。
克裡斯對周圍一幫靜靜等候的武裝人員做了個ok的手勢并道:“好了沒事了,大夥撤退。”
那些衛兵居然真的聽從克裡斯的命令,又開始整齊地向後撤退,很快就消失了蹤影。
“薛兄弟,你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你怎麼會在這裡了吧?”克裡斯依然還是剛才那個問題。
薛逸清順手指了指言書涵道:“還不是聽說這丫頭被綁架了,所以和我這周兄弟來救她。”說話間,他對克裡斯的槍法是非常的震驚,沒想到這麼遠的距離,克裡斯都能用B-1鐳射槍擊中蘇波小弟的彈簧刀。這是擁有多麼強大的自信和技術才敢做出的舉動!
克裡斯仔細地聽着,并大呼奇怪:“這說不通啊,我也是被老闆命令才趕來救援。我們是依靠言書涵身上隐藏的一個訊号射器搜到的信号。可你們倆又是靠什麼?”
“他們倆,自然靠的是一個情報!”這時候,趙雪漫安慰好了言書涵後,緩緩地走到了三人的跟前一針見皿地道出了薛逸清與蘇波談判的秘密。
“情報,他們倆有什麼情報可以賣的?”克裡斯納悶地盯着薛逸清和周凱奇。很顯然,他隻對戰鬥方面以及他女朋友的事情有天份,其餘的方面估計比周凱奇還缺心眼。
“你們最好告訴我去沙爾行星的方法,否則你們會很麻煩!”趙雪漫的手裡握着一把B-1鐳射槍,以一種威脅的語氣對薛逸清說道。
開玩笑,這樣就能恐吓我薛逸清了?這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想到這,薛逸清幹脆微微一笑,并且高舉雙手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笑道:“你要問我怎麼去沙爾行星,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上次追擊那位女戰士的人,應該就是你們ce集團的吧。呵呵,原來大名鼎鼎的ce集團也做一些不幹淨的勾當。看樣子,這件事還挺保密,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的确,關于洛貝伊的事情,隻是趙雪漫自己的決定。至于上次追擊洛貝伊以及另外兩個沙爾戰士的人員,也是趙雪漫的心腹部隊。而現在在場的人隻有五人,要說克裡斯。縱然被他聽見了這些話,趙雪漫也不用去擔心他會洩漏出去。因為她很了解克裡斯,不喜歡在背後說别人的秘密,是克裡斯一直遵守的人生信條。
“總之你要開槍就開槍,想去沙爾行星就自己去。”薛逸清敢打賭,趙雪漫就是不敢拿他怎麼樣。
事實證明,薛逸清賭赢了。當他帶着忐忑不安怕被槍擊的周凱奇一起離開廢棄倉庫的時候,趙雪漫那隻握着鐳射槍的手還是松了下來。
“你為什麼不開槍?”克裡斯幸災樂禍地問道。
趙雪漫輕哼一聲:“即便我想開槍,你也能在我開槍之前把我制服。到那時,我不是得更沒面子。”
“唉呀呀呀,到底是ce集團情報科的大科長,這智商真是沒話說,比我這種就知道玩機甲的人好太多了。”
“你不用說這種話,論智商我又怎麼比得過巴卡集團的技術部主任藍若心?她才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才女。”趙雪漫自嘲地說道,“靠着一人之力,開機甲儲存戒指。據可靠消息,她已經做出了第一個成品。并且,巴卡集團的老大以此為本錢,正在和亞特政治部談條件,我政治部那幫家夥很快就會妥協。”
“要是這樣的話,這天下豈不是會大亂。那三流代練組織豈不是能成為合法的亞特國企業!”克裡斯怒道。
趙雪漫擡頭望了望那輪挂在天空中的殘月,苦笑道:“那有什麼辦法,難道你真以為巴卡集團是一個以代練為盈利的組織那麼簡單嗎?”
克裡斯冷靜地說道:“當然不是,我就算對你們政治上的事情不是太清楚。但是基本的常識,我還是有的。我也不相信,一個有着龐大财力的組織會吃飽了撐着搞什麼狗屁Vs遊戲代練。隻能說,以前他們是為了掩飾。”
趙雪漫接着說道:“可惜我們知道的太晚了,這件事已經成為定局。世界,馬上就會混亂。也許到那時候,我們會見到很久之前才生過的戰火。”
克裡斯一聽不禁捂臉哀歎:“哦老天,我可不想進入真實的機甲駕駛艙,然後用鐳射槍去射殺無辜的真實生命。”
驚魂未定的言書涵一直是一個人站在一邊,她對趙雪漫和克裡斯的談話也是一知半解。但聽到戰争之後,她反應了過來并插嘴說道:“你們說什麼呢,怎麼會打仗。我們國家不是好好的嗎?”
面對言書涵的問,趙雪漫與克裡斯唯有對視苦笑,無言以答。
“老大,你走那麼快幹嘛,萬一那趙雪漫真拿槍爆我們的頭,隻怕我們現在都去見上帝了。”周凱奇現在想想還有點後怕,他就沒見過薛逸清這麼不要命的。
“媽的,明天就去賺錢,殺人,賺錢,能賺多少賺多少,我們必須在短時間能攢夠錢。”薛逸清深吸了一口氣,大聲說道。
“賺...賺多少啊?”周凱奇摸了摸後腦勺問道。
“能賺多少賺多少,然後去黑市買機甲儲存戒指。接着,你去買你的黃金戰虎,我去買我的零式戰士。”薛逸清面色嚴峻,語氣異常的堅定。
“不是吧,這機甲真能在黑市裡買,而且還那麼簡單?”說到去黑市買機甲,就連周凱奇心裡也沒底。
其實薛逸清也是一時緊張過頭,他既沒有足夠的資本去買想要的東西,又沒有克裡斯一般的實力擊敗任何對手。面對生存的窘境,他隻是一下正常人都會有的牢騷而已。
不過錢賺多了确實沒有壞處,一想到錢的重要性,薛逸清就聯想到了今天剛被黃楓忽悠去看的富人鬥獸場。奶奶的,裡面都是白花花的銀子,隻要你有本事,那些錢财自然唾手可得。當然,要是遇到克裡斯這種異類,那薛逸清隻能自認倒黴。
更何況,在富人鬥獸場裡展開Vs決鬥也能獲得經驗值,以及更多的錢财。這種收益,比起機戰室來說不知要好過多少。
“那我們現在該幹什麼?”這一天被破事攪得分不清東西南北的周凱奇,此刻居然不知道該去做什麼。
薛逸清白了周凱奇一眼道:“問什麼屁話,洗洗睡去。”正當二人準備各自回房睡大覺,宿舍外的屋門突然間響了起來。
靠,大半夜的真是不消停了。薛逸清已是一肚子的火,聽着這擾人的敲門聲,幹脆大步一甩上前開門。
周凱奇在後面嘀咕着:“大半夜的,不會是鬼吧。”
“靠,鬼也得把他給扯爛!”薛逸清一邊罵着,然後用手拉住把手一擰一拉,那老舊的木質把手險些被他拉壞。
“您好,請問您是薛逸清薛先生嗎?”門外站着一個帶着紅色鴨舌帽,穿着一件印有神快遞制服的中年男子。
送快遞包裹的?薛逸清愣了一愣,暫時也忘記了火。他條件射性地回道:“我是,怎麼了?”
男子的面色仍然有點懷疑的樣子,他雙眉一皺說道:“能不能出示一下你的移民證件。”
額,這家夥怎麼知道我是個移民?沖着一點,薛逸清感覺不太對勁。他冷冷回道:“你們送快遞的還要查收快遞的身份?要不要這麼嚴密?”
男子很禮貌地笑道:“那是自然,因為這是一件絕密包裹,是由一位姓藍的女士囑咐我們必須核實接受者的正确信息。”
“姓藍,難道是藍若心?”薛逸清問道。
“對不起,我們不能洩漏客戶的信息。薛先生,還是請您給我看一下您的有效證件,不要為難我們。”男子道。
薛逸清隻好拿出了自己的移民證遞到了男子的手中,男子立刻仔細地查看了一下書中的證件。
“嗯,信息完全正确。非常對不起,我們這麼做也是規定,希望您能理解!”男子查看完之後,便用雙手把移民證恭敬地遞到了薛逸清的手上。随後,他從懷裡取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紙盒。
“你們送快遞的,有必要把東西藏在衣服裡嗎?”對男子的舉動,薛逸清非常的不理解。
“哦,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是絕密快遞,必須做到絕對安全地送到您的手中,請簽收。”
薛逸清趕緊伸手接過男子手中的小紙盒,然後再接過男子遞的鋼筆,在簽收單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快遞男子收回簽收單,便立即離開消失在了夜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