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薛安淺深夜醉酒怒砸烤串攤?這是什麼情況?
周宸舒說道:“我說了,你不用狡辯,徐俏,我對你了若指掌。如果你想得到顧天楠,我們可以一起。”
徐俏卸下了臉上的掩飾,“我知道你愛邵夢淩,可是現在,你的話是什麼意思?邵夢淩不愛你了是嗎?”
“沒錯,以前不足夠愛,現在,更不愛。我周宸舒的女人怎麼能被人這麼輕易的就把心奪走,我會奪回來。你呢,想不想奪回顧天楠的心?撄”
“我想。”徐俏幾乎都沒有猶豫,她的眼神亮的吓人。
周宸舒嘴角邊涼涼的一笑,說道:“按照我說的去做,你會有這個機會。”
徐俏靠近過去,周宸舒在她耳邊附耳說着,末了,他削弱的薄唇落在她香氣宜人的臉頰,“真香,我把這麼一個放在身邊的大美人,就這麼拱手相讓了。”
徐俏一下子心慌意亂。
……
酒店外面隔了三條街的繁華地段,穿着天藍色禮服裙子,踩着高跟鞋走的健步如飛的高挑女人不時吸引着路過男人的視線償。
女人美得像驕傲的孔雀,又像是一隻肆意展翅翺翔的絢麗鳳凰。
風撲面而來,讓她的雙眸輕眯,女人的情緒看起來很不好,冰冰冷冷的。
有過路的不知死活的男人過來搭讪,女人冷冷一笑,差點将那隻伸過來的鹹豬手掰斷。
“眼睛放亮點,姐不是你随便可以搭讪的人。”
那人最終連滾帶爬的離開,大罵了她一句神經病。
樊勵琛開着車子遠遠的跟在她的身後,昏暗的車内,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他雙手握着方向盤,從擋風玻璃注視着她,路燈下的她,美得像是撲火的飛蛾。
風将她腰間的禮服絲帶吹得翩飛,又瘦又高挑的身材優雅恬靜,白皙的脖頸戴着一條簡單的項鍊,長發盤起,發絲下的耳垂綴着明亮的耳釘。
他将車速加快,一個轉彎,在她前面的路面停下。
“沒有把三千萬拿出來,就這麼離開。”
薛安淺冰冷的眸子,眸光斜睨着他,“樊總追我這麼遠,就是為了追債。”
“不然是什麼?”樊勵琛冷漠的問她,表情一絲不苟。
薛安淺笑了,“我有多少家底樊總會不清楚。”
“是你自己不自量力,沒有人逼你。”樊勵琛淡漠的說。
薛安淺覺得特别好笑,“沒人逼我?那你都做了什麼?你可以拿出來拍賣的東西那麼多,偏偏拿了一件讓我印象深刻的東西,你不是别有用心是什麼?你在故意激怒我?你告訴我,你有什麼不滿,需要專門準備這麼一個場合來惡心我?”
“惡心?”樊勵琛的眸子壓低,眼底裡的情緒在波動,薄涼的唇角幾乎抿成了一條線。
“是,很惡心,讓我現在不知道感到多麼的惡心。這三千萬,你自己拿吧,這是你自作自受的結果。你現在可以走了,以後不要再這麼大費周章,如果是你心愛的女人知道,她會很不高興。我這個前妻已經成功完成了墊腳石的使命,你不需要再出現在我的眼前。”
女人從他身邊經過,身上淡淡的香水氣味随着風撲面而來,一如她這個人一樣,倔強潇灑驕傲如陽。
“我的本意并不是如此。”樊勵琛在很久以後,一個人伫立在路燈下,将這句話說出口。
……
顧天楠在拍賣會上給李小小拍下了一條手鍊,很漂亮的手鍊,被他親手戴在了她的手上。
一整個晚上,李小小的視線都忍不住落在那條手鍊上,滿眼愛不釋手的光芒。
慈善拍賣會後,兩個人坐車一路向公寓的方向趕,顧天楠的手一直緊緊的握着她的手,讓李小小心跳擂鼓一般。
“要不要吃點宵夜回去,婷婷那裡有人照顧。”
“可以。”
路邊烤串攤,一身禮服裙子的李小小看起來有些另類,不過她并沒有在意這些。
“以後咱們來個燒烤晚會怎麼樣?把朋友們都叫上。”李小小邊吃邊說。
“當然可以,咱們家有足夠的場地,如果不夠,還可以借别人家的。”顧天楠微笑着說。
兩個人邊聊着天,邊吃着烤串,這功夫兒,旁邊又坐了幾個人。
“老闆,多來幾串烤串。”
拿着闆筋吃的正香的李小小偏了偏頭,頓時喊道:“你們也來吃烤串了?好巧哦。”
喊着多來幾串烤串的男人立刻把腦袋一轉,看了過去,刷的轉過頭,就是淚流滿面。
什麼情況?
都躲到外面了,居然還能這麼巧的遇見?
薛安淺看着夏小敖這個沒出息的樣子就十分無語,“是我們坐過去,還是你們坐過來?”
“你們坐過來好了,反正你們那裡還什麼烤串都沒有擺上,到這來,大家一起吃。”李小小笑眯眯的招呼道。
夏徒明在薛安淺的身邊坐下,顧天楠緊挨着李小小,夏小敖一個人形單影隻的坐在一邊,各種孤零零的可憐樣。
幾個人誰也沒有提到之前在拍賣會上那些轟轟烈烈的事情,說着家常聊着天。
直到大家喝的醉醺醺的才算散了這次路邊攤的聚會。
李小小不放心薛安淺一個女孩子,醉的一塌糊塗還拽着薛安淺的手不放,“跟我回家,女孩子喝醉了不安全。”
夏徒明在一邊扶着薛安淺,對李小小說道:“嫂子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安淺。”
“才不要,你照顧我才不放心呢,别想趁機占我們安淺的便宜。”
夏徒明頓時哭笑不得。
顧天楠拍了拍夏徒明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說道:“哥們,你送這個已經睡着的回家,我送她們回去。”
夏徒明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喝的睡着了的夏小敖,無語的說道:“你送美女回家,我卻要送一個喝多的男人?這不公平。”
顧天楠笑,“那隻能怨你到現在還沒有把人家變成你的女朋友,繼續努力。”
夏徒明:“……”
薛安淺雖然喝了不少,不過還沒有太醉,她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不用你們送。”
李小小已經醉的快睡着了,握着薛安淺手的力氣都快沒了。
她晃了一下,被顧天楠緊緊的扶着,最終一頭倒在顧天楠的懷裡醉了過去。
顧天楠撥開她臉頰邊的頭發,看着她通紅的小臉蛋,目光很溫柔。
那邊,薛安淺一個人搖搖晃晃的揮開夏徒明要扶着她的手,踉跄的走到夏小敖身邊,伸手使勁兒推他。
“醒醒,你再不醒,我們就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裡。”
可是不管她怎麼推,夏小敖都沒有醒過來,薛安淺頓時火了,将擺着酒瓶子和碟子的桌子用胳膊就是一揮,酒瓶子和碟子噼裡啪啦的摔在了地上。
氣氛裡一下子多了些忐忑。
還清醒的兩個男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看出了這姑娘是在借機發着心裡的怒火,憋了一晚上,這樣應該會心情好些了吧。
摔了酒瓶子碟子,薛安淺指着夏小敖說道:“真是醉成豬了。”正說着,自己腿一軟,差點直接趴在桌子上睡過去。
夏徒明一直注視着她,立刻将她攬在了懷中,鷹隼的眸子裡點綴着無奈,“這女人。”
……
“大明星深夜醉酒怒砸烤串攤?這是什麼情況?”
宿醉醒過來就看到這麼一個消息,夏小敖想死的心都有了。
夏徒明雙手抱臂的站在他面前,說道:“還好你醒過來的早,趕緊去處理。”
夏小敖拽了拽自己的頭發,連滾帶爬的下了地,目光在空曠的昂貴的裝修風格的房間看了一圈,問他,“這是你家?我們家安淺呢?”
“她昨天醉的不清,在隔壁房間休息,你最好趁着她還醒過來趕緊去處理這件事。”
夏小敖臉色沒那麼急了,用着打量的眼神看着一身家居服的夏徒明,“你昨天有沒有?”
夏徒明呵的笑了一聲,“擺在我面前的機會那麼多,我需要這麼心急嗎?再說,我不認為我們現在除了朋友感情之外,還有太多的男女感情在裡面,我不是一個随便的男人。”
“總歸把一個女孩留在一個男人的家裡,并不是一件值得放心的事情。”夏小敖二話不說,直接走出門,大步奔向隔壁的房間,打開門,房間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可是卻空無一人。
夏徒明倚在門邊,好笑的說道:“說了那麼多正人君子的話,可惜,人根本就不在,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坐懷不亂。”
“她人在哪?”
“她朋友的出租房。”
……
李小小現在有兩個家,一個是和婷婷一起住的之前自己租的房子,一個人是顧天楠和她一起住的公寓。
平常顧天楠還要三不五時的回家,這個時候,李小小就會和婷婷還有保姆一起住在出租房。或者,婷婷也跟着回了顧家,她就一個人住。
顧天楠不回家的時候,她偶爾會住在這邊,也會住在公寓。
總之他們一家三口現在的關系還比較複雜,李小小不想在還是顧天楠女朋友這個身份的時候,就和他一如結婚一樣的徹底住在一起。
她需要保持一定時間空間的談戀愛,她需要有一個她可以單獨思考問題的時間和空間。
昨天晚上,顧天楠将她們送回李小小自己租的房子,就一個人驅車回了他的公寓。
此刻,薛安淺捶着有些頭痛的腦袋看着自己現在在哪裡。
“你醒了。”李小小拖沓着拖鞋,臉色因為醉酒也有些不大好看。
“昨天喝多了。”薛安淺叫了一聲,直接張開手臂又躺了回去,突然她一下子又坐了起來,“顧天楠在不在?”
“不在,他昨天把咱們送過來就走了,剛才有打電話過來問我醒沒醒,我就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李小小在她身邊坐下。
薛安淺這才無比自在的,絲毫不顧形象的又躺了回去。
“婷婷呢,在你婆婆家?”
“梓蘭說今天帶她出去玩,一早過來就接過去了,今天是周末,你可以好好休息。”
“我本來也沒有什麼工作,不是周末,我也照樣可以該玩玩,該幹嘛幹嘛。”薛安淺翻了個身,情緒突然有些深沉,“我昨天是不是在你看來很瘋狂,拿三千萬砸一個男人的西裝?”
“隻能說明你太土豪,三千萬對你這個慕家的千金大小姐,确實不足一提。”李小小說完這句話,突然很後悔,她小心翼翼的問:“你和你姐姐和沒和好?親姐妹之間,哪有什麼仇是不是?”
薛安淺用手摳着被子,說道:“早就和好了,不然我能拿的出來三千萬嗎?”
李小小這才放心,看着她臉上失戀的情緒,她捏了捏她的臉頰說道:“還沒走出失戀的陰影嗎?夏徒明那個男人對你關心的很,你們郎才女貌也很般配。”
“誰要和他般配。”薛安淺嘀咕了一句,“這個男人看起來樣樣都好,就是心思太深,我們隻适合做朋友。”
“那他也是這麼想的?”李小小問。
薛安淺腦海裡浮現出昨天在拍賣酒會上的情景。
“那要看是為一個女人花錢,還是為所有女人,我覺得,我現在隻願意為你一個人花錢。”
李小小看着薛安淺一個人躺在那裡怔怔的出神,立刻說道:“看來沒有人能夠在薛大美女的魅力下仍舊保持一顆做朋友的心。”
薛安淺立刻笑的燦爛,“那是,我的魅力簡直無邊。”
……
薛安淺一手拿着面包吃,一手拿着遙控器看電視,翻着翻着,一個畫面就出現在了她的眼中。
電視裡的人正将這件事說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
電視機的聲音很大,在廚房洗水果的李小小都聽得清清楚楚,立刻将水果放下,直接沖到了電視機邊上。
畫面裡薛安淺怒砸小攤的畫面被人拍的十分清晰,這件事情被人大肆渲染歪曲事實,說的簡直不堪入耳。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李小小錯愕的說。
薛安淺琢磨了一下,說道:“好像昨天夏小敖喝多了,我怎麼叫他都不醒,一來氣,就把酒瓶子碟子都摔了。難道你老公他們沒幫我賠錢嗎?他們不至于這麼摳門吧?”
薛安淺的表情那叫一個雲淡風輕,大風大浪見得多了,這麼點小事,解決起來應該會很容易。
……
顧梓蘭的車開到半道,居然壞了。
她對坐在副駕駛座位的婷婷說道:“你乖乖坐在這裡,我先下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婷婷乖乖的點了點頭,手裡拽着安全帶。
顧梓蘭打開身邊的側門,大步邁下了車,她走到車後,低頭在車輪子的地方看了看,又繞道另一邊的方向仔細查看。
果然是車胎出了問題,這麼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讓她一個弱女子自己換車胎,貌似真的有些為難她。
顧梓蘭走到副駕駛的車門邊,把門打開,對着婷婷說道:“把我的包遞過來一下,咱們的車輪胎被紮壞了,我打個電話。”
婷婷把駕駛座上旁邊的包拿了過來,遞給她,“姑姑,給你。”
“真乖。”顧梓蘭對她笑。
走到一邊,電話撥了出去,最快趕過來修輪胎也要半個小時,顧梓蘭有些洩氣。
筆直的道路兩邊種着一排排的楊樹,空氣倒是不錯,可是也不能在這個地方傻等半個小時吧。
可是除了等,又沒有别的辦法。
婷婷趴在車窗望着她,顧梓蘭發現,立刻對她投以一個燦爛的笑容,“車馬上就能修好,不過咱們要先在這裡等一等,婷婷别着急知道嗎?”
婷婷眨着咕噜噜的大眼睛,對着她笑。
顧梓蘭心裡的焦急奇迹般的被她撫平。
這功夫兒,一輛黑色的車從她們的車邊刷的一下子飛馳而過,車子裡的人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身後站在路邊的亭亭玉立的女人,打轉方向盤,在路邊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戴着墨鏡的男人下車,向她們的車邊走了過去。
走過來的男人看起來很熟悉,顧梓蘭眼神疑惑的打量着他,直到他将臉上的墨鏡摘了下來。
“周大哥,你怎麼在這?”
“有工作,忙完了,正好經過這條路去見一個朋友。你們這是?”周宸舒清冷的目光看向車子,從擋風玻璃看清了坐在副駕駛的人。
是一個小女孩,年紀不大,正好奇的看着說話的兩個大人。
“我今天是帶婷婷去我朋友開的遊樂場玩的,沒想到走到這裡車輪胎壞了,已經打了電話,可能要半個小時人才能過來。”
“你大哥領養的那個小女孩?”周宸舒沒有壓低聲音的說。
顧梓蘭點頭,視線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車裡的孩子,孩子似乎并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依舊安靜的坐在那裡聽他們說話。
“抱歉。”周宸舒似乎才發現問題,立刻歉意的說道。
顧梓蘭說道:“周大哥,如果你急着見朋友,可以先走。”
“因為我說錯話了,所以急着趕人?”周宸舒對着她戲谑的一笑。
顧梓蘭連忙解釋,“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怕耽誤了你的事情。”
“這裡地方比較偏僻,來回經過的車很少,我們能在這裡遇到,那就是讓我來英雄救美的,帶着孩子坐我的車,我先送你們去遊樂場,留你們在這裡,我也不放心。”周宸舒說道。
顧梓蘭立刻點頭。
今天帶婷婷去遊樂場,也不指望大傷剛愈的婷婷能夠玩什麼,主要是讓她感受一下熱鬧的氛圍,開心開心。
“孩子的腿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事,隻是需要小心一點,這個時候不能走太多的路。”顧梓蘭将包挎在胳膊腕,然後俯身去抱孩子。
周宸舒連忙說道:“我來。”
婷婷并不怕生,睜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靠近自己的叔叔,之前她有在幹媽的雜志社看到過這位叔叔,叔叔還有摸她的頭,後來幹媽還告訴她,是叔叔給自己輸皿救了自己的命,不過叔叔似乎把她忘了。
周宸舒小心的把孩子抱在懷中,看着她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看,對她溫柔的一笑,“怎麼了?怎麼這麼看着叔叔?”
“叔叔剛才好像不記得我了。”
抱着她的男人面部表情有了微妙的變化,不過孩子并沒有那麼深的洞察能力。
“叔叔隻是很久沒有見到婷婷,所以一時間,沒有準備的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