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蔓看到許捍東,姣好的面上露出驚喜的表情,三步并作兩步的慌張,但有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定的美好儀态,走過來打招呼:“總裁好!”
唱歌的聲音比較動聽,許捍東點頭示意:“你好!”
章蔓悄悄的看一眼許捍東又趕緊把目光轉向别處,帶着微笑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紅了,那眼神中的敬畏跟愛慕遮都遮不住,何況她還不遮掩撄。
不過許捍東似乎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并不放在眼裡,打完招呼之後直接略過她要往外走。章蔓愣了下亦步亦趨的跟着許捍東。
兩個人走到電梯處,見許捍東伸手去按下樓的鍵,章蔓先一步幫她按了,随即問:“總裁您要回公司嗎?”
之前許捍東受傷之後便不常去公司,最近因為家裡的事情許捍東就沒有在公司露面了。
“不回!”許捍東回了兩個字,電梯門打開,許捍東邁進去,章蔓還在因為許捍東冷冷淡淡的兩個字而失神,也不知道是失落還是傷心,許捍東問:“不乘嗎?”
章蔓愣了一下瞪大眼睛看着許捍東,見他目光仍舊是那般冷清,腦袋裡像是短路了一樣,卡了一下連忙說:“哦哦!”然後飛速的鑽進電梯裡按了關電梯的按鍵。
許捍東仍舊沒有什麼神色變化,剛剛問一聲也是出于禮貌和休養,章蔓進不進來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麼影響償。
兩個人站在電梯裡,面對高大的威武的一絲不苟的許捍東,章蔓紅着臉低下頭,新砰砰砰的跳着,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有機會如此近距離的跟許捍東相處。
電梯在一樓停下,許捍東走出電梯,章蔓連忙跟過去,一直走到許悍東的車旁許悍東停下腳步轉身。
章蔓連忙止步,看着許捍東眼睛裡發出閃閃爍爍的光芒。
“有事兒?”許悍東問。
如果在醫院遇到是巧合,一起乘電梯是巧合,那麼她一直跟着自己到這邊就一定不是巧合了。
章蔓紅了臉說:“沒!沒有事兒。”
“你跟我做什麼呢?”許捍東開門見山。除了自己的母親妹妹和楊天雪,極少有女人能讓他耐着性子說話的。
章蔓搖着頭,眼睛中的期許一點點的黯然,而後小心翼翼的問:“總裁,您是要去哪裡?”
許捍東仍舊不語,猶如深潭的一雙眼睛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但是海闊天空的威嚴氣勢确實沒有人不敬畏的。
這份不怒自威讓章蔓臉更紅,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有些緊張的把雙手絞在一起,十分忐忑的說:“總裁,您不要誤會,我沒有别的意思真的,隻是……我隻是……隻是……”
許悍東沒有回答,靜靜的看着眼前因為過分緊張而驚吓的女生。
自己真的是那麼讓人畏懼的人嗎?
如果是的話那為什麼楊天雪就從來不怕自己?
或者不是因為畏懼是因為愛慕。
愛慕的表現各式各樣,大膽表現的,畏畏縮縮的,含羞帶***的……但是眼神總是一樣的。
畢竟人家是女孩子,愛慕自己也沒有錯,許捍東的目光柔和了一些說:“如果有什麼話想要說但說無妨。”
章蔓抿着嘴,還是緊張,費了好半晌的勁兒才說:“沒有,隻是……之前總裁受傷了……擔心總裁的身體。您……好些了嗎?”
原來是這事兒!
許捍東帶着難得的微笑輕聲說:“已經沒事了。”頓了下見章蔓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才有開口:“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我約了女朋友。”
“奧……”失落立即在章蔓的臉上冉冉升起。許捍東說:“章蔓對吧?”
章蔓點點頭,其實她早就知道總裁有個女朋友,捧到天上的女朋友,隻是沒有見過,隻是聽說兩個人感情似乎有些問題,隻是擔心這總裁而已……
這些隻是串成一串,讓她欣喜雀躍,情窦初開一發不可收拾。
但是今天許悍東的話初開的情窦被碾壓。
許悍東仍舊帶着微笑說:“章蔓,我聽你的經紀人誇過你,說你很努力。我挺你聲音也很好聽,隻是缺乏機會。”
章蔓擡頭紅的像熟透的蘋果一樣的臉露出了嬌羞的神色,她深深的望着許悍東,心中的激動之情油然而生。心跳迅速的加快,快到幾乎要窒息了一樣。
可許悍東的臉上慢慢的嚴肅起來:“你是我公司力捧的人,我公司一定會給你很多機會,幫你實現你的夢想。”
“你是一個好女孩!實現夢想的同事一定會有很好的與你相配的男生帶給你甜蜜的愛情和幸福的家庭。屆時無論你事業成功還是結婚生子我跟我愛人都會給你送上大禮包的。”
章蔓的笑僵在臉上不敢相信的看着許悍東。後者說:“我妹妹很喜歡你,我也覺得你是非常有天賦而且努力有分寸的好女孩,你放心,我許捍東把你當妹妹看,你的星途不會坎坷的。”
他說的很平靜而且中肯,絲毫沒有有錢就是大爺的盛氣淩人。
他隻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章蔓自己的想法:
第一你是我公司的人所以我捧你。
第二你會遇到愛情會有幸福的婚姻但對象絕不是我。
第三我妹妹喜歡你我才捧你的,希望你努力。
這麼直白的,不給對方一絲一毫念想餘地的做法的确讓人傷心,但是這無疑是最快最好的方法。
給不了一個女人承諾和愛就絕不會耍暧昧讓對方繼續傾慕自己,他拒絕的很徹底,對自己對對方都是傷害最小,麻煩最少的方式。
章蔓慢慢的後退兩步,然後認真的點點頭,可是頭低下去之後就再也沒有擡起來。
許捍東看看腕上的手表說:“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章蔓仍舊沒有擡起頭。許捍東知道這個女孩兒需要努力自己的思考。
許悍東開着車離開,停車位的旁邊是擁擁簇簇的四季青,四季青的裡面是花園,再往裡有一個涼亭,周圍是無數小路和一些運動康複器材和闆凳。
一個闆凳上坐着一個女人,而她的斜對面是一張輪椅,輪椅上的女人觀望着這邊沒看到章蔓之後冷笑:“原來外界傳聞的鑽石王老五感情專一的情聖許捍東也沒那麼幹淨。”
對面長椅上的女人沒有說話,隻是一雙眼睛盯着輪椅上的女人問:“你把我找來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
“怎麼?你帶你來抓奸,你不高興?楊小姐?”輪椅上的人就是摔斷了腿的岑雪琪,在經曆了難以接受、胡鬧、自殺之後,她終于到了接受的階段。隻不過臉瘦了一圈,而她對面的楊天雪卻明豔動人。
楊天雪笑:“我應該高興嗎?”目光中不見喜怒。
岑雪琪看了她好大一會兒才冷冷譏諷:“有什麼我真的弄不明白,你到底是愛許捍東愛到不能自拔呢?還是恨他恨得咬牙切齒。”
楊天雪低頭,撥弄着自己有1CM長的紅指甲說:“愛他到不能自拔跟恨他到咬牙切齒并不矛盾。岑小姐今天讓我來到底是什麼事兒?如果沒事兒我就要回去了。”
岑雪琪收起所有的表情,認真的觀摩這楊天雪,似乎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但是一無所獲。最終開口:“你真的打算要出國跟那位律師先生結婚嗎?”
“有問題?”楊天雪反問,語氣冷冷的。
聽了她的話岑雪琪沒來由的生氣,眼睛裡透着惡毒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跟許捍東在一起久了,連他這種不可一世的讨厭态度都學的一模一樣。”
楊天雪不怒反笑:“學的像嗎?像不像也就這樣了,你生氣什麼?是因為跟他在一起這麼久沒學會?岑雪琪你的心也真夠大的,想着容璟然還不夠,還在想着許捍東?”
“你胡說什麼?誰想着許捍東了?我接近他不過是幫着阿然報複他!我一定要許家倒台,讓許家哪些不可一世的人都受盡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痛苦!”
楊天雪靜靜的聽着,末了她笑了笑:“這麼恨許家人?可是我聽許捍東說,容璟然跟許冰心連孩子都有了……”
楊天雪說着的時候也一直在看着岑雪琪的臉色,果不其然,她的話如火上澆油,讓岑雪琪的臉色變得異常的猙獰。
“懷孕了又能怎麼樣?懷的隻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阿然根本就不愛許冰心,那個孩子也不會讓她生出來的!”岑雪琪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雖然憤怒但隻是低吼。
因為這邊是醫院,小花園裡經常會有人,但是這會兒太熱了,所以出來的人很少。
楊天雪不動聲色垂眸繼續擺弄自己的指甲,呵呵的笑了一下說:“我看未必吧?容璟然不像是那麼薄情的人,而許冰心也不是讓人讨厭的人,跟她相處久了……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岑雪琪的臉色猙獰。
楊天雪有一瞬間似乎看到了嗜皿的表情,她還是很淡然的問:“你為什麼這麼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