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容璟然剛剛說話的口氣神态,的确不像是在譏諷什麼。
隻不過她們兩個保護魏清萍的心太強,反應太大。
不管是誰對誰錯,反正現在氣氛已經這麼尴尬了。
許冰心的臉色依舊不好看,樊詩雨心裡也不好受,拉住魏清萍對許冰心說:“算了,我們走了!冰心回見!”說完不等許冰心作出什麼反應拉着魏清萍就走。
“詩雨……清萍……”
兩個朋友身影消失在客廳,許冰心賭氣的坐到沙發上背對着容璟然。
容璟然拉住她的手:“你這是在跟我生氣?”
“你為什麼那麼說清萍?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居然拿她的出身來挖苦她?”許冰心抽回自己的手,轉而等着容璟然。
這是他與她确立關系以來,第一次這麼急赤白臉。許冰心從來都沒有想過容璟然這樣的人,嘴裡也能說出刻薄的話。
容璟然俊逸的臉上表現出懵圈的神情:“我說什麼了嗎?冰心,我隻不過實話實說這東西她平時真的很難吃到。”
“你怎麼知道她很難吃到?我以後天天買給她吃!”也不知道是賭氣還是什麼,許冰心脫口而出,音調都揚高了不少。
容璟然沉默了,烏黑的眼睛盯着她,那目光是深沉的,耐人尋味的。許冰心也賭氣不理他不看他。
賭氣的時候就是這樣,誰先開口就是先低頭先服軟,而許五小姐天生就不知道什麼是低頭什麼是服軟。
過了好大一會兒,容璟然歎氣:“冰心,跟我的無心之言相比,其實你跟樊詩雨對她傷害更大。”
“你說什麼?”許冰心沒好氣的問。
容璟然說:“魏清萍什麼出身,我不說出來難道就會有所改變嗎?她出生就沒有像你們這樣顯赫的家世,所以她奮發圖強。因此值得到尊敬和欽佩也是她應得的。”
男人說話的時候矜貴而無奈,似乎不想多說,但迫于無奈才不得不說的。
“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說‘我沒有因為你的家庭背景而看不起你’,這比當着她的面譏諷她出身和過往造成的傷害沒有多少差别。”容璟然看到許冰心憤怒的眸子中閃現出錯愕,便湊近摟住她的肩膀柔聲說:“或許你們比譏諷她的人傷她更深。”
“為什麼?”許冰心開始慌張了。
容璟然說:“你真不明白?你們說‘我不會看不起你’時,本身就是居高臨下施舍的姿态,魏清萍自尊心那麼強,難道不會受傷害?”
“那怎麼辦?”許冰心徹底的慌了,容璟然說出的問題是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的。
她以為隻要真心誠意的待魏清萍就是好的,結果呢?自己無形中傷害了她?
“傻瓜!”容璟然笑着湊過去說:“能怎麼辦?當然是減少你們給它的壓力,以後少在她面前擺小姐架子。”
“我沒有擺小姐架子!”許冰心連忙解釋,容璟然看她紅着臉急于辯解的樣子,莫名的覺得十分可愛,湊過去親了親,覺得不夠又親了親,被又急又惱的許冰心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