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鴻鹄在一邊看着自家老闆,懷疑接下來是不是有誰要倒黴了。
然後江天陽對容璟然說:“容先生,既然已經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我們或許要好好談一談了。”
容璟然毫不怯場的說:“的确。”
江天陽扭頭對着衆人說:“不好意思,大家,剛剛的事情是個意外,希望沒有影響到大家的好心情。”
“沒有沒有!”
“當然沒有!償”
就算有,誰敢當着江天陽的面兒說?
何況真的沒有!
而且大家似乎對這豪門恩怨非常感興趣!如果可以大肆報道一下普及大衆或者更好。
怎麼說也是曾經許五小姐的绯聞,如今許家敗落了,嬌滴滴的公主,成了灰姑娘,任人踐-踏或者玩-弄也是令那些平日裡郁郁不得志的卑鄙小人宣洩的一件事兒!
“現在的事情希望沒有影響到大家。沒有最好!我大概有些私事需要處理,希望大家都……散了吧!”既然江天陽已經這樣說了,大家誰還敢有意見?
紛紛,說沒事兒,然後離開了。進入宴會會場,該吃吃,該喝喝,該說笑還是說笑,竊竊私語間,沒有人明着提起冰心,但無不含沙射影的說起了這件事兒。
廁所門口江天陽盯着容璟然看了一會兒說:“容先生,我希望就今天你們欺負我江天陽的女伴這件事兒,給我一個交代。”
先發制人,後發者受制于人。
江天陽深谙此道,這件事兒也不例外。
就算剛剛岑雪琪當衆說是許冰心先動手的又如何?
他不承認如今先發制人,且看容璟然的回應。
容璟然的臉色一直黑着,岑雪琪率先開口:“江先生!是許冰心她先打我的!”
“她打一頭豬都不用跟我彙報,何況是你?”江天陽冷冷的譏諷過後,不管岑雪琪如何反應隻是看着容璟然說:“我想今天的宴會,容先生不适合再參加下去,請帶上你的女人離開這裡。”
生意場上迎來送往笑臉以待才能合作的下去,江天陽今天先是公開說為了許冰心入駐許氏,如今又這麼一副嘴臉,擺明了是要跟他們作對的。
容璟然卻沒有硬碰硬看着江天陽說:“抱歉,我們會馬上離開。”但是目光卻看向衛生間裡面,裡面什麼都看不到,而他現在竟然沒有什麼立場,沖進去安慰那個人。
再看江天陽望向他的譏諷的目光,他突然有些憤怒,自己的女人居然,在别人的懷裡,别人的辟護下,然後,自己被趕開。
在回去的路上,車子裡的氣壓空前的低,容璟然開着車子,手上青筋暴起,為了安全起見,他開的速度并不開。
而岑雪琪突然發瘋似的去奪方向盤,車子在原地打出s型,吓得來往車輛紛紛躲避。
容璟然大驚,用力握住方向盤對着岑雪琪怒吼:“你幹什麼?”然後車子打了個彎兒,車子聽來路邊。
兩個人都濃重的呼吸,幸虧剛剛及時的踩了刹車,才沒有發生意外,車子能安全的停在路邊,真是萬幸,剛剛有好幾輛車都是差點都撞上的!
許久之後,差點造成意外的岑雪琪突然對着容璟然大吼:“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容璟然隻是默默的看着岑雪琪一眼,一言不發,不知是不知道說什麼,還是無話可說。
他的目光看向前方,默默的點燃一支煙。
如果兩個人已經無話可說,那這就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曾經的相依為命,如今的面面相觑。
“恨我也好!”許久之後在煙霧中,容璟然開口。
“你什麼意思?”岑雪琪變得尖銳起來。容璟然說:“沒什麼!恨比愛輕松多了。”說着重新啟動了車子。
……
許冰心在廁所裡劇烈地嘔吐起來,等吐的感覺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要被自己吐出來的時候,江天陽突然推門而入。
許冰心扭頭,深深呼吸一口,然後說:“江先生,這裡是女廁所。”
江天陽帶着微笑說:“整個會所都是我的,女廁所又如何?”
許冰心笑了:“對呀,對你來說女廁所又如何?”
兩個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江天陽走上前,扶起許冰心問:“很難受嗎?要不然我送你去醫院吧!”
自從孩子跟子宮一起失去之後,許冰心就特别讨厭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她搖搖頭說:“不用了,我想回家休息可以嗎?”
江天陽說:“有什麼不可以的,我這就送你回去。”
許冰心猶豫了一下,臉上帶着一點尴尬和愧疚說:“還是算了吧,抱歉今天攪合了你的宴會,而且……”頓了頓許冰心又不好意思地小心翼翼的問:“我今天是不是給你丢臉了呢!”
江天陽愣了一下,看着許冰心,似乎是不認識,或者是沒想到,她這個時候想到的居然是有沒有給自己丢臉?
江天陽突然失笑,臉上露出一個讓許冰心莫名其妙的表情,江天陽道:“怪不得你大哥那麼寶貝你!原來真是個寶貝疙瘩呀!”
許冰心不解的看着張天陽,江天陽笑着說:“如果你今天,面對自己的仇人還能坦然自若的話,那我真要對你刮目相看,或者對你心存芥蒂,其實你今天答應陪我參加活動的時候,我心裡還有點發憷,許五小姐居然也變了。但是現在看你這樣,我覺得我完全是高估你了。”
許冰心不太明白,但是江天陽并不打算解釋,他繼續說:“不過你這樣我也放心,起碼,證明你還是那個心思單純的小女孩啊,連對付人都不會,今天若是我老婆,她那一巴掌下去了,便不是巴掌,是指甲呀!”
江天陽笑着,似乎回憶起了什麼笑的很幸福但幸福後又是失落。
江天陽的老婆?聽說隻有前妻,現在沒有再結婚呀?
不過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巴掌下去時指甲?
許冰心也失笑:“你是讓我毀她的容?可是我現在無權無勢若毀了她的容我不是要坐牢嗎?”
“那你為何不賭一賭我會不會讓你坐牢?又或者那位容先生舍不舍得讓你坐牢呢!”江天陽說完,許冰心就連忙搖着頭說:“江先生,你不要開玩笑了,我跟那個人早就什麼關系都沒有了,他對我也從來沒有什麼舍不舍得,因為答案一定是舍得。”
江天陽挑起眉頭:“哦,真的嗎?那我倒是想測試測試!”頓了頓又問:“可以嗎?”
許冰心不明白江天陽的意思。沉默了一下又問:“江先生你想要廁所什麼?”
江天陽說:“你說他對你毫無感情,我便想利用這個來測試一下,如果我要進入許氏,利用一下他也不是不可以,你說呢!”
“利用他?”那容璟然是容易被利用的嗎?
許冰心還是不了解,江天陽卻追問:“怎麼?你舍得嗎?如果一個人,要利用這份感情的話,那這份感情對于這個人來說一定是毫無意義的,或者說根本是無足輕重,一點都不重要早就已經舍棄了的。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你跟他早就沒關系了,你會舍不得嗎?”
許冰心的臉,黯然失色,心也跟着沉悶起來。
是啊,如果一個人利用了自己的感情,那這份感情對他來說真的是毫無意義的!
她已經知道了,容璟然跟早已經讓她感受過了。
如果這份感情最終竟然那麼重要的話,他怎麼舍得,怎麼舍得利用自己?怎麼舍得?
但是,冰心在心裡反問自己的時候,居然發現,自己在想起這件事的時候,居然也沒有了當初的那種痛不欲生。
心中,除了不甘的郁悶了一下,但并不痛苦!
如果一件事對你來說已經不痛苦了,那麼是不是已經放下了呢?
他是不是已經放下了容璟然?
許冰心不确定,真的不确定!
江天陽看着許冰心變幻不斷的臉說:“難受的話,我就送你去醫院,如果想回家我就送你回家,你現在是想去醫院呢還是想回家?”
許冰心說:“那就麻煩江先生送我回家吧!”
江天陽看着許冰心的臉,半晌才說:“好。”
許冰心到家的時候,已經有人送了外傷的藥,許冰心看着藥對江天陽道謝。
江天陽笑着說:“今天在我的地盤讓你受傷,你不怪我反而謝我?”
許冰心愣了一下,不太習慣跟江天陽接觸,但看江天陽又沒有走的意思,心裡難免忐忑。
江天陽似乎看出了這一點,笑着說:“你早點休息吧!後天我帶你去許氏。”
“去許氏?”許冰心眨眨眼睛。江天陽說:“不錯,以許家五小姐的身份!以許氏股東的身份,進入許氏。”
“然後呢?”許冰心下意識的問,江天陽笑了說:“然後就做你喜歡做的事情咯!”
許冰心紅了臉,低下頭。江天陽起身說:“好了!這兩天就好好的休息吧!”說着要走,許冰心也趕緊起身:“江先生……”
“恩?還有事兒?”江天陽轉身,許冰心猶豫了一下問:“江先生……為什麼要幫我?”(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