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之後容璟然并沒有再出現在許家,也沒有給許冰心打電話,她打過去不是不接就算關機。
許冰心從剛開始的忐忑,到憤怒,到賭氣,到傷心再到锲而不舍的打,始終都沒有一個回音兒。
而說話間已經到過年了。
許冰心始終恹恹的。
年三十是個團圓的日子,許捍東帶着楊天雪去參加一個官方的高大上的宴會,餐座上之後父母跟許冰心,還有張媽。
三圍長輩吃完飯之後都熬不住去睡了,許冰心一個人躺在床上給魏清萍打電話。
魏清萍的爸爸消失多年終于找到了,媽媽也從監獄裡被放了出來。據說老夫妻兩個開了個水果店,生意還行。
隔着電話,許冰心都能感覺得到魏清萍的喜悅,她還跟自己說爸爸不會擀面皮,被媽媽唠叨了一頓,結果爸爸生氣了,弄了好大一個面團擀成一張面皮,然後用刀切成小塊兒,然後媽媽哭笑不得,把餃子包成了混沌。
其實過年吃什麼不重要,跟誰吃才最重要。
許冰心不是覺得跟父母一起吃年夜飯不好,隻是始終覺得少了點什麼。
魏清萍正說着,話突然哽住了,語氣變得很奇怪:“冰心,我有電話打進來了,我先接等會兒打給你。”說完還不等許冰心反應電話就挂斷了。
聽着嘟嘟的盲音,許冰心慢慢躺在床上,很難過,又欲哭無淚。
容璟然的電話依舊打不通,這個人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為什麼會這樣?
他是責備自己不懂事在車上亂動所以生氣了?可是他拼死的保護她不是嗎?
那又為什麼不理她了?是工作很忙嗎?去外地了?
正在思忖,一個陌生的電話号碼打了過來。
會不會是容璟然去出差買的心的電話号碼?
許冰心興奮的按了接聽雀躍又委屈的叫:“容璟然!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這麼多天你都幹什麼去了?”
“……”
電話那頭一片沉寂,許冰心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嬌嗔:“你怎麼不說話?我告訴你我生氣了!雖然我在你開車的時候親你幹擾到你是我不對,但是你不準對我使用冷暴力!你知不知道你消失了我很難過……”
“冰心!”電話那頭終于有了回音,男人渾厚的聲音帶着沙啞:“是我。”
許冰心愣了好久,手機差點從手裡滑落,她不開口那邊也沒有在說話,卻也沒有挂斷。
一直愣了幾分鐘,許冰心才顫顫巍巍的開口:“雄……雄哥哥……”
電話那頭的樊雄頓了一下苦笑:“難為你還叫我一聲雄哥哥,冰心,謝謝你原諒我。”
“……”其實也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他沒有尊重她卻也得到了教訓,畢竟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在,許冰心自己也沒有受傷。隻不過經曆了那些事兒,再跟他說話的時候,她覺得尴尬。
“雄哥哥,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兒嗎?”許冰心小心翼翼的問,樊雄頓了一下說:“沒什麼事兒,除夕,我想給你拜年,然後辭舊迎新。”
“哦……”
“我要走了。”樊雄渾厚的聲音裡含着落寞。
“哦要去哪裡?”許冰心認識樊雄起她就是樊家的人,現在要走去哪裡?
樊雄沉默了一會兒說:“離開樊家去哪兒都是個好歸宿。”
許冰心還未來得及品他話中的意思,就又聽到他說:“冰心,我是真的喜歡你。”說完就挂了電話,許冰心聽着嘟嘟的聲音,第二次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