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原因
估摸着,這個犯罪團夥應該是去外地了。換句話說,他們有可能是流動作案!
胡小藝哎呦一聲,惱的直抓頭,說怎麼早沒想到這是個騙子。我說你都被利益沖昏頭腦了,哪能想到這個。但話說回來,五千塊買十幾倍價值的好東西,誰能不上頭?就算是我,最初不也同意胡小藝的做法了?甚至隐隐有些羨慕。
回過頭來想想,那時候不顧男孩“家長”的焦急占人便宜,現在被騙五千塊,實在是報應!
本以為事情就要這樣結束,我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存折裡有幾十萬,還有塊價值幾百萬的翡翠料子在手,對這區區幾千塊很無所謂。更重要的是,那不是我的錢……
有一天梁習問我,要不要等暑期的時候一塊報考駕校?我說好啊,問他是不是報C照?梁習搖頭,說他要考B照。
我說咱們考B照也沒啥用啊,畢業後找工作,以後有錢了買轎車,根本用不上,總不能大學畢業去給人開大車吧。梁習羞澀的說:“這樣以後回家就不用找人開拖拉機了。”
我差點沒吐皿,考個B照回家開拖拉機,也就你能想的起來。
不過我也确實想考個駕照,因為手裡有點錢,又不知道幹什麼用。房子吧,不用愁,二叔都把婚房給準備好了。雖然沒去看過,但從他那得意的語氣來看,應該還不錯。
而我們大學離市區最繁榮的地方很遠,平時想去玩還得打車,回來晚了特别不方便。要是自己有車,就沒那麼多問題了。
不過聽說駕照考起來比較費勁,還得找人過關,我琢磨着是不是要給二叔打個電話。還沒把手機拿起來,胡小藝就一把推開宿舍門沖進來,拉着我就往外跑。我說你丫幹嘛啊,地震了?還是秦蓁蓁懷了?
他說:“你别開玩笑了,哪有那麼快!哎呀,不是這個問題,抓到他了!”
“什麼抓到他了?奸夫?我去,秦蓁蓁看起來不像那樣的人啊。”我不解的問。
胡小藝急的臉都紅了,說什麼狗屁奸夫,是騙錢的那小孩找到了!
我頗有些意外,因為之前以為那犯罪團夥已經離開這個城市,沒想到竟然又冒出來了。仔細一問,原來抓到的不是小男孩,而是他的父親。
我們趕到地方的時候,見幾個人,把一個男人圍在中間大聲質問着。那男人看起來老實巴交,不太像騙子。不過現在的騙子都會演戲,根本無法從外貌和表情分辨出來。
我和胡小藝走過去,正聽見一個人說:“還敢狡辯,明明就是他騙錢,我們幾個都是受害者,互相也不認識,還能來訛你?”
我問現在什麼情況,之前找過我們的那男人把事情的過程講了一遍。他們是在某處金店發現這個男人的,因為這家夥很大膽,竟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拿着那玉手镯四處兜售。金店的店員聽人描述過這玉手镯,一看到就立刻打了電話。有人趕到後拿過來看一看,立刻就認出是自己買過的東西!
于是,就把這男人給控制住了。可是男人不承認孩子騙錢,他說這是家裡祖傳的寶貝,一直不舍得賣。而且,他天天都拿出來擦一遍,如果真被孩子偷出來賣了,怎麼可能沒發現。要不是這次孩子生了怪病,家裡實在窮的沒辦法,根本不可能把祖傳寶貝拿出來!
幾人說這純粹屁話,當天賣當天就偷回去,你當然不會發現。再說了,誰知道你說的真話假話,說不定你就是犯罪頭子!
我見那男人說起小男孩時眼眶發紅,本能的感覺到,他沒有說謊。如果一個罪犯能把戲演的這麼真,那就太佩服了。
其他幾人本想把手镯奪走,賣掉後平分這錢做補償。他們顯然是想占點便宜,可男人不願意啊,說你們這是搶劫,我要報警!那幾人也有點心虛,如果直接賣掉手镯,一人少說能分個一萬多。但如果報警,事後頂多賠償五千塊。
所以雙方就在那裡糾纏,誰也不肯退一步。我考慮了一番,對他們說:“要不然這樣吧,我們跟着他去家裡看看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那沒得說,手镯拿走,該怎麼辦怎麼辦。”
其他幾人有些猶豫,說要是他們在那埋伏了人怎麼辦?
我說咱們這麼多人還怕什麼?就算打不過,看見事情不對立刻報警,他們還能攔得住?
但還是有人不同意,我冷笑一聲,說那就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被圍在中間的男人連忙點頭,說報警好,報警好!
這麼一說,另外幾人才算勉強同意。
于是,我們跟着那男人到了他家。路上得知,他姓劉,名叫保平。更讓人意外的是,賣手镯的孩子不是男孩,而是女孩。隻不過他家太窮了,早些年的時候,孩子媽因為疾病去世,掏空家裡所有的積蓄,還欠下一屁股債。劉保平沒什麼本事,也沒什麼文化,隻能幫人蓋蓋房子,打打臨工。
家裡的孩子長時間沒人管,打小就營養不良。不過孩子懂事,從不跟他鬧,很會照顧自己。還說以後長大了,要努力賺錢,不再讓爸爸那麼辛苦。
劉保平說到這的時候,眼淚就流了下來,說自己太沒本事,沒讓孩子媽享福,也讓孩子跟着遭罪。現在孩子又得了怪病,好不容易存下的那點錢全折騰光了,結果孩子的病沒治好。
他實在沒了辦法,就打起祖傳手镯的主意。這手镯是他媽留下的,據說已經傳了好幾代人。他并不清楚具體的價值,隻聽人說玉石最近幾年漲價離譜,覺得可能會賣不少錢,就拿去金店了。誰知道剛到那,就被一窩人逮住,還以為現在的搶劫犯白天都敢作案了呢,差點吓尿了。
我問:“你家孩子什麼病啊?”
有人不屑的說,還能什麼病,遭報應的病呗,該死活不長,一家都是騙子!
劉保平說:“我們不是騙子,孩子也不是騙子,她很聽話的,不可能騙你們!”
我擺擺手,說:“現在就别說那樣的話了,等到了家,不就什麼都水落石出了嗎。”
可能平時總跟着二叔混,說話做事,帶着一股和普通大學生不同的氣勢。那幾人看我一眼,都沒再吭聲。劉保平唉了一聲,說他也不知道孩子到底得了什麼病。就是每天發燒,說胡話,有時候還大喊大叫跟發瘋了似的。最吓人的是,經常半夜起來,發現孩子蹲在角落,發出滲人的笑聲,說什麼要跟媽媽走了之類的話。
去醫院查,也查不出東西來,急的人嘴角都起泡。
我聽的有點發愣,因為劉保平描述的病情,怎麼聽起來跟附靈似的?
忽然間,我想起玉手镯丢的那天,曾經在秦蓁蓁身上發現陰氣。本以為是她自己帶來的,但現在聯想到劉保平所說的事情,我不禁懷疑,難道那陰氣是手镯上的?
這并非沒可能,劉保平不是說,手镯是幾代人傳下來的嗎?那如果中間被靈占據,也沒什麼不正常。
想到這,我便對劉保平多加留意。靠近他仔細感受一番,果然發現了非常微弱的陰氣殘留。看來,如果他家真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應該也是針對孩子。
我暗自警惕,又覺得有些倒黴,怎麼抓個“罪犯”都能碰上這事。感覺自己好像化身成剛剛播出不久的名偵探柯南一樣,走哪哪死人,真是倒黴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