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藏功閣裡又開始忙活起來,可是魚無邪卻還趴在桌上睡覺,沒有去藏功閣打理,他睡過了頭,現在還沒有醒。
“老大!”
熊霸跑來,端着早飯走到桌旁叫喚一聲,道:“老大快醒醒,君山牧和風婉君他們倆來了,就在外面院子裡等着你呢,你還是趕緊去招呼吧!”
他将飯菜放在桌上,随後又跑回藏功閣忙活去了,今兒他知道魚無邪要和君山牧還有風婉君比鬥,一大早就起了床,和嫦玉一起打理藏功閣,想讓魚無邪多休息一會兒。
魚無邪睜開眼,皺眉看了桌上的飯菜,會心一笑,随後自顧自的吃起來。
“君山牧那狗日的來這麼早作甚,真心是忙着找死!”
魚無邪嘴裡包着一口菜,一臉的無奈,笑道:“唉!我這種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就是招人喜歡,自從我來了雲羅宗,大家夥兒都更加努力修煉了,要不是我對他們冷嘲熱諷,他們哪裡會這樣,我這人卻從不張揚,所謂的深藏功與名說的就是我啊!”
他嚼着包子,嘴巴抹上一層油,狼吞虎咽的吃飽,随後扭了扭脖子,一臉笑意的走出房間,走藏功閣前面的院子,看見君山牧和風婉君在那裡等候,不由一笑。
君山牧和風婉君也看見了他,趕緊過來打招呼。
“魚兄,幾日不見,你已經蘊靈了,不知我們在哪兒切磋?”
他看了看演武台,這裡已經被人占用了,而且他也不滿意演武台的大小,覺得這裡太小,施展不開。
“君山兄,今日不必切磋了。”
魚無邪搖搖頭,身上傳來的酸痛感讓他不禁咬牙,他臉色一紅,笑道:“昨夜和一個靈體交手,今兒全身還疼,就不和君山兄好好過招了,我倆還是比比氣勢的了,看看的誰的氣勢更強吧。”
他回頭看着身後的其餘弟子,不禁搖頭,這裡的确不适合較量,他指着左峰下的那個山林,笑道:“到哪兒去!”
說完,他的右手突然蹦出一條金蛟,他一把抓住金蛟的尾巴,讓金蛟帶着他飛去那山林中。君山牧和風婉君一看,立馬跟上,君山牧靈力結成一把大刀,他坐在刀上,騰飛而去,而風婉君則是腳底生風,乘風跟上。
三人一前一後的去了山林中,其餘的弟子也注意到他們三個,覺得驚訝,不過也沒有多想什麼,宗門裡的弟子也十有八九會切磋,山林裡曾經就爆發過大大小小的戰鬥幾千次,隻是這一次比較特殊,他們來了興緻。
“那…那好像是無恥之魚!!他和誰去了山林切磋!?這是搞事情啊!”
一個外門弟子看見魚無邪被金蛟牽引,不由驚呼,趕緊叫來其他的弟子,向他們詢問其餘兩個人是誰,竟然敢和無恥之魚切磋。
“是君山牧和風婉君,應該是他們兩個,四日前的入門考核,魚師弟得罪了這兩個,當時鬧了笑話,估計是這兩人夫唱婦随,要弄死魚師弟了!”
“你們還别說,今早我好像看見那個青岚宗的美人胚子鼻青臉腫的走了,昨日她被玉兒打了不是好了嗎?怎麼今早又鼻青臉腫的,而且看上去很狼狽,不會是魚師弟幹的吧?”
“這麼說有可能!君山牧兩口子可定是乘着無恥之魚有傷在身,想趁機打死他。那家夥可是生猛的很,在入門考核第三關的時候故意滋事,以煉體境巅峰打倒幾十個蘊靈境的!”
“走!去看看,這可是難得一見的!”
“好好好,等我吃完這口飯。”
一群外門弟子急忙的跑向山林中,他們偷偷摸摸的去找魚無邪三人,想看看這蘊靈境中三人的戰鬥會是何等的精彩。
他們來到山林裡,卻看見魚無邪和君山牧正在喝酒,一個酒壺一人一口,兩人臉上全是笑意,一點仇恨也沒有,周圍的草叢和樹木都沒有被碾碎的痕迹,他們懵比了,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唉,君山兄,你我還是不用比了,同境界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的,你還是快點提升境界吧,将來說不定你在法相境的時候,我還在蘊靈境呢!”
魚無邪無奈的搖搖頭,對自己那狗屁的天賦嗤之以鼻,他能如此快進入蘊靈境,那也是憑借朱果、靈液、那口湖泊的作用,若不是這些,他估計還在煉體後期摸爬滾打呢。
君山牧搶過酒壺,對着風婉君說道:“婉君,你把實力顯化出來,不要遮掩,魚兄會指點你一二的,他這些日子都在藏功閣,至少也看過十幾部功法,相信對煉體和靈魄也有很多認識,你讓他指點不會有錯的!”
指點?
魚無邪看着風婉君,點頭道:“婉君,我也隻是略懂,如若你不嫌棄,那就給我看看你的氣海和靈胎,說不定我能給你一些經驗,我倆可以相互交流印證一番。”
風婉君疑遲,她知道自己鬥不過魚無邪,但她也不認為魚無邪比她強,一旦認定一個人比自己強,自己的道心就會受阻,将來對這個人就有恐懼,實力就會比平時弱上一分。
“請看!”
最後她還是顯化出自己的靈胎,那是一隻蠱雕,鷹頭豹身鼠尾,頭頂長着一隻獨角,羽毛堅韌,如同精鐵,雙翼長達數丈,震翅之間,又有風聲生起,極為靈動。
她的靈力很是精純,但肉身卻不完美,靈力和肉身之間還有間隙,但她的天賦不錯,就算肉身有破綻則并無大礙,重在她的神通和劍法,那是她以後制勝的法寶。
“蠱雕麼?”
魚無邪一愣,他看見過蠱雕的記錄,不由笑道:“蠱雕的來頭可不小,可以你這蠱雕隻得其形,未得三昧,将來若是有機會,能親自觀摩蠱雕最好,若是沒有機會,你自己想想自己是蠱雕,進行冥想也行,不過這很費時間,看你自己選擇。”
他又看着遠處,想了想,又說道:“原本我不想指點你神通的,不過你我既是朋友,我就說說我對神通的看法!”
君山牧放下酒壺,面色嚴肅的看着魚無邪,風婉君也是,兩人持弟子禮,向魚無邪一拜。
不僅僅是他們,就連遠處偷偷摸摸暗中觀察的外門弟子也趕緊跑過去,持弟子禮,紛紛向魚無邪一拜,足足二十幾個外門弟子。還有一個内門師兄,他沒有持弟子禮,而是坐在一旁,想要聽聽魚無邪對神通的見解。
握草!這些家夥一直躲在那草裡?
魚無邪看着這些人,簡直不敢相信這群家夥竟然一起躲在草叢後面,這要是一起出去洗劫其他修士,一起跳出來就能把别人吓死。
“各位師兄,你們?”
他哭笑不得,罵道:“你們也是夠了!不過你們既然持弟子禮過來,我也就不趕你們走了!”
那些外門弟子一笑,趕緊拍馬屁。
“魚師弟英俊潇灑,風流倜傥,是我輩修士的楷模,既然是楷模要說神通妙用,我們自然要來聽聽,還請魚師弟不要趕我們走。”
“說的對,無恥……呸!魚師弟難得…不是…好不容易…唉!這他娘的,魚師弟,你看我激動的話都說錯了,你也别想趕我走了!”
“是啊是啊,我們就賴在這裡了!”
這些外門弟子厚着臉皮,安靜的坐在草地上,圍着魚無邪,靜靜的等他說出自己對神通的理解。
魚無邪說出自己對神通的理解,相當于将自己的感悟傳出去,這些人既然要聽,那此刻就得持弟子禮,暫時将魚無邪認作先生。
“呵呵,突然多出這麼多人,還真是吓着我了!”
魚無邪一笑,開始講述自己對神通的理解,開口道:“這是我個人見解,各位不必介意。”
他起身還禮,說道:“神通,何謂神通?所謂的神通就是可以結合靈力的手段,将靈力以特殊的手段構造出來,形成威能的東西,這就是神通。說白了,神通就是殺人的手段,不過是精妙一些,可以無聲無息的殺人而已。”
“我對神通的理解隻有兩句話:心随意動神威現,五感合一萬物生!”
魚無邪一笑,一邊歎氣一邊離開,而那裡的二十幾号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君山牧和風婉君也是一愣,他們所有人都沉浸在那一句話裡,覺得這句話解開他們平日的困惑。
心随意動神威現,神通本就是靈力造化的手段,是意念控制靈力彙聚的威能,意念一動,神通便跟着爆發。而五感合一萬物生說的是當你的五感全部合為一體的時候,你想到什麼東西就可以得到它的三昧,包括形态、氣勢、神韻,有了這些,靈力便可以捏造這種東西,而對于神通也是一樣,隻要得到足夠的見識,神通也可以信手拈來。
君山牧、風婉君和那個内門弟子率先醒悟過來,他們看着魚無邪的背影,再拜,而那個一開始沒有持弟子禮的内門弟子也拱手一拜,雖然魚無邪這兩句話并不适用任何人,不過對神通的闡述卻精練無比,對他們幫助很大。
那個内門弟子高聲道:“魚師弟,我代戰猊在此欠你一個人情!”
代戰猊?
魚無邪一愣,伸出手晃了兩下,随後離去了。
而在他離去之後不久,二十幾個外門弟子一個接一個的醒來,都在回味剛才的兩句話。
而君山牧、風婉君和魚無邪之間的争鬥也就此作罷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