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子這一個人到這蘇州所謂何事呀?我觀道友氣質高貴,定不是普通人矣。”王重陽見王清明的神色之上對于周伯通的無理并沒有多大的介意之意,便開口轉移着話題。
“我也是無事的路過了這蘇州城,思及到人人都言蘇州城之美,便想要來這蘇州城看一看的。”王清明見王重陽這樣子的問起,也就直接的編制了一個理由。
“蘇州城自古就有着‘人間天堂’的美譽,的确是一個适合公子遊覽的地方,不過不是老道在自誇,我們終南山之風景也是天下之一絕,我重陽子鬥膽請公子到終南山一覽,由我老道親自為你做介紹,不知公子可否賞臉呢?”王重陽從王清明對待自己的這個當今武林的第一高手的态度,看出了王清明的骨子裡的那種的高傲,而且這種的高傲不似富貴之人對待平民百姓的高傲,而是一種從靈魂之上的高貴之處,哪怕是王重陽面對這種的高傲,卻也沒有一點的反感,反而是感覺正該如此的。
“終南山嗎?那好吧,反正是閑來無事,去看看也好。”王清明見王重陽提到了他的終南山,便首先的想到了終南山上的全真教中的各類的典籍,雖說王清明這一次不打算卻過多的追求着武功修行,但是多觀的一些的典籍,領悟其中的先賢之道,也是不錯的一個的選擇。
“那不知公子想要何事動身,我和師弟可以再此等待公子一段日子的。”王重陽見王清明竟然答應了他地邀請,卻是面露喜色,帶着一絲的迫不及待的意味向着王清明詢問道。
“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吧,就現在動身吧,恐怕再過些的日子就沒什麼的機會了。”王清明雖然沒有任何的修為,但是一些的相面之術卻事還會一點的,通過王清明的觀察,王重陽體内的生命之氣已是不住了,現在王重陽的樣子,多是靠着他的修行的功法在轉化為生命之氣,維持着他的壽命。
“啊!”王重陽聽懂了王清明的話語之後的意味,卻是更加的感覺到自己就是遇到了高人了,但是自己的師弟就在自己的身邊,為了不讓自己的師弟擔心,王重陽還是沒有向着王清明詢問,而隻是在先前的驚訝之後,便點了點頭,不在讨論這些的問題了。
“師弟。”見王清明打算現在就動身前往終南山,王重陽便把自己的師弟周伯通喚到了自己身邊,“你現在就先趕回到全真教,告訴馬钰他們馬上将山門修整一番,師兄和這位公子随後就到。”
“這,師兄,要這麼的重視嗎?”周伯通有點奇怪王重陽為什麼這麼的重視王清明的到來,而一直都是一副的直性子的他,便直接的當着王清明的面就開口問了出來。
“師兄做得決定,幾時有錯的?”王重陽見周伯通這樣的問,便闆起了臉瞪着周伯通。
周伯通在王重陽的注視之下,卻是縮了縮脖子,也不敢的問其他了,直接的就轉起運起了輕功離開了。
“讓公子見笑了。”王重陽見周伯通離開了,沖着王清明讪讪的一笑,然後指了指自己到來的方向,“公子,那裡有着馬車,我們可以慢慢的去往終南山。”
“走吧。”王清明也沒有多做什麼的計較,徑直的往哪馬車而去。
一路之上,王重陽雇了一個馬夫幫忙趕着馬車,然後自己和王清明就在馬車之内,開始探讨着道、儒、釋三家的典籍。
不得不說,王重陽在這個時期被稱之為道家第一人的确是名至實歸,雖然在積累和對于道的領悟之上,王重陽離着王清明的距離還很遠,但是王重陽的三教合一的思想,卻是有着獨樹一幟的特點。
《重陽立教十五論》之中的“得中”思想再王重陽的思想體系之中占據了重要的位置,這一點從其的一些的典籍述論之中可見端倪。在日常的生活之中,王重陽主張的是在俗世生活和修道之間得中;在修行的法門上,王重陽要求是性命雙修,也就是在性命之間得中,這樣體現在修煉性命的方法和具體的修行實踐上。在修道境界上,王清明的“中”兼取了三家義理,在有自性和無自性之間取得平衡。
就比如說是全真教,說是一個修道的聖地,但是也是一個武林門派,可是教中的弟子卻又是多數修行的比較偏重養生的道家功法,年歲越是大,修為越是高,修為越是高,壽數越是長。
這就使得全真教之中的年輕一代的弟子的實力低微,但是年長一代的實力,卻又使得全真教有何不能匹配的門派實力。
也不是說王重陽的三教合一的“得中”思想是錯誤的,隻能說是王重陽隻适合成為一代的道德真人,确實是不适合成為一代的創派掌門。
“清明公子,不知先前所說的那句再過些時日就沒有什麼機會的話語,是為何解呀?”王重陽在與王清明讨論了許多的道德真意之後,卻是還是忍不住的和王清明問出了這個問題,畢竟任何的一個人在死亡的面前都會産生這一絲的僥幸。
“重陽子這般的聰慧,還不能看開嗎?”王清明掀起了馬車的車簾。看着天空之中飛翔的一排排的大雁,也沒有去看王重陽的開口問道。
“唉,嘴上說是看開,但是卻有如何可以真正的看開呢。”王重陽歎息了一聲,然後也看着了車外天空之上的大雁,又是一年的冬天要來臨了,所以這些的大雁都往這溫暖的南方飛來了。
“是呀,又有幾人可以真正的談得說是看透的生死,就算是神人也不能呀。”王清明點了點頭,同意了王重陽的話語,就算是他,當真正的面對了生死抉擇的時候,也是不能說是看開的,“那你願意放棄你現在的一切,來換取可能是隻有着十年的壽命嗎?”
“這!”王重陽先前還處在王清明的話語之中的那種頹廢之感,但是當王清明說出了下面的那一句話的時候,卻是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的冷氣,放棄一切?他……
“有舍才有得,你連舍都不忍得去舍,何來得呢?”王清明見王重陽猶豫的氣息,卻是沒有去強求着什麼,說實話,王清明突然的說出了這一句話,卻是因為自己要很長時間的沒有着任何的修為,若是王重陽可以在自己周圍成為自己的一個助力的話,以王重陽的能力,王清明卻是願意幫助王重陽在行續命之法。
“真的可以嗎?我現在的身體已是到了風燭殘年的階段了,若不是純陽之氣的話,我恐怕現在早已是一捧的黃土了,但是我之純陽之氣離先師的差的太多太多了,先師可以借助純陽之氣活得二百多歲,但是我卻是隻能拿來為自己苟延殘喘。”王重陽的内心不知道在想着什麼,其實,王重陽喚住王清明,也是感覺王清明身上一定有着可以幫助自己的方法,也就随性而為了,但是當這個機緣真正的來臨了,王重陽卻又開始患得患失的。
“純陽真人的純陽之氣乃是采的每日太陽初升之中的純陽紫氣,而且純陽真人壽數二百多年仍舊是不漏真身,所以修行的乃是真正的純陽之氣,而你的純陽之氣乃是先修其他的武學真氣,而且隻會沒有廢功,直接轉化為了純陽之氣,純陽之氣不純,又如何和純陽真人相比呢?就算你現在以純陽真人的法典新創了功法,但是在先天之上就不純,不論如何都達不到純陽之境的。”王清明直接的住處了王重陽的所犯的錯誤,說實在的,王重陽的現在的一切都是他之前所種之因,而得的現在的果。
無論是修行道家的或者是仙家的法典,雖然注重法、财、地、侶,但是最後的侶卻隻是一個精神夥伴,并非是真正的伴侶,畢竟每一部的法典修行的話,童子之身修行的話,一定會有着更多效果的。
“那公子的方法難道是想要讓我廢功重修嗎?”王重陽聽了王清明的解釋,卻是帶着一點期頤的問道,因為若是廢功重修就可以得到十年的壽命的話,王重陽還是願意接受的,若是其他的話……
“廢功重修的話,你會因為沒有現在的純陽之氣的維持,立即就死去的,而我的方法乃是其他的方法,若是你沒有絕對的話,不知道為好。”王清明見王重陽的患得患失的樣子,卻是對于這個擁有着這個世界唯一的仙家傳承之人,沒有了一絲的好感,紅塵世俗那有得得道逍遙為好呢。
“公子……”王重陽不知道自己該做何解釋,因為自己真的是放不下,放不下自己的全真教,放不下自己的徒子徒孫,放不下整個漢人的興複大業。
“其實你最放不下的,是你這道家第一人、武林第一高手的王重陽的身份吧。”王清明卻是可以一眼就看透王重陽心思最深層的想法,并且直接了當的點出來了。
“這……我并沒……”王重陽見王清明這樣子的說,卻是感覺自己一下子的被王清明看穿了,但是王重陽的驕傲,卻是不允許他承認,所以他還想要狡辯什麼,卻是被王清明直接的伸手阻止了他繼續的說下去。
“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