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擎的聲音還在繼續,
“如果沒記錯的話,是溫暖出國的前不久,你跟我都在的一場聚會上,你閨蜜蔣文文的送别宴。”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唐洛心隻覺得腦子裡面轟然炸開了,一片空白,身子開始抑制不住的顫抖。
他都知道了。
“你知道,那晚的男人是誰嗎?”
唐洛心臉色慘白,尖叫一聲忽然推開了他,“我不知道,你别說。”
“是我。”
混亂的尖叫聲中,滿地狼藉中,往事重提的折磨,情緒崩潰的邊緣,輕輕地一句‘是我’填補了所有的缺口,将她從懸崖的邊緣拉了回來。
“你說什麼?”她怔怔的望着他,捂住耳朵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
池擎望着她,眼神溫柔的像是一杯溫度适宜的白開水,一左一右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從耳朵上拿了下來,
“我說,三年前那晚的人是我。”
沒有更多的解釋,隻是重複了一遍那人是我。
唐洛心顫抖的身形漸漸平複,緊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了許久,确認他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之後,眼淚忽然決堤,撲進了他的懷裡。
“嗚嗚嗚……”
放肆的哭聲在整個房間裡回蕩,是委屈的卻也是喜悅的,是憤憤不平的,卻也是劫後餘生的。
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全都擦在了池擎的襯衫上,大哭一場之後,她從喜悅中掐出幾分愠怒,狠狠地錘了他一把,
“為什麼是你?是你你為什麼不早說?”
池擎也不躲,任憑她雨點一樣的拳頭砸在兇口,“是我的錯,我該早點查清楚,早點解釋清楚,也不至于耽誤這三年。”
整整三年,因為這樣一個陰錯陽差的事情,他跟唐洛心互相折磨。
見他語氣悲怆懊悔,唐洛心停了下來,吸了吸鼻子,“算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清楚,那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身邊沒有人了。”
隻是床單上的殷紅和身體的淤青都在提醒她,前一晚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池擎将那晚走錯房間以及早上醒來被掉包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并未掩飾這件事跟溫暖二人的聯系。
“是他們?”唐洛心面色微沉,“那龍虎山的時候,我被人綁架。”
池擎點了點頭。
也是他們。
“他們瘋了?”唐洛心攥緊拳頭,剛哭紅的眼眶裡滲透寒意,“等我回國非要把這個女人送進牢裡不可,真是瘋子。”
“洛心,你暫時還不能動她。”
池擎皺着眉一臉的嚴肅。
“幹嘛?”唐洛心狐疑的盯着他,“你心疼啊?”
聞言,池擎眼中劃過一抹不悅,當下捏着她的後脖頸将她送至自己面前,狠狠地在她唇上親了一口,惡狠狠道,
“這個時候還問出這種話來,你是真不心疼我。”
唐洛心被他親的腦袋發蒙,一點兒思考的能力都沒了,隻怔怔的盯着他臉紅。
“這事兒阿晟也有參與,媽要是知道的話,不會輕易饒了他,勢必要跟父親鬧起來,家裡夠亂了,最近這幾年倆人為了阿晟的事情沒少争執,經不起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