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9瞧我,連吻你都不敢
何思妤的手掌在他臉上輕拂,以往都是遠遠的注視着這個男人,當真靠近他,才明白為什麼他能夠在自己心裡住這麼久,不管是他本身的外在形象還是他内在散發出來的魅力,就像罂粟一般,隻要沾一點就上瘾,曾經初次見他,他隻是對她微微一笑,她就着魔了
“北深,我可以叫你北深嗎,我不想叫你深大哥,不想你隻是我的大哥哥,我想做你愛的人,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為了嫁給你,你聽到了麼,我好愛你。”
也隻有在此時,她才能毫無顧忌的把自己内心的話說出來,平日的陸北深很冷,就像可望不可及的清冷月光,她靠近不了,卻又無比渴望,現在終于有這個機會了。
“深大哥,你長得真好看,難怪有這麼多女人愛慕你,你心裡住着誰呢,要是沒有,我能住進去嗎?如果你心裡有人,我一定會把她趕走的,我受不了你愛别人。不然的話,我會發瘋的。”
她收了手,一顆顆地解開大衣扣子,褪去外套,露出裡面的粉色的高領毛衣,她不禁就往他兇膛上靠了上去,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男性氣息,迷戀地抱緊他,一點點地爬上他的唇,靜靜地盯着,用手指緩緩地滑動着他的弧形優美的唇瓣,收回手指,将自己的唇送了過去,就在即将碰到他唇上的那一瞬,她的心跳靜止了,移到他額頭上吻了一記,到底還是有那麼一絲不敢,畢竟她沒有真正跟男人接觸過,連初吻都沒有過。
“瞧,我就這點出息,連親你都不敢。你要是知道,一定會笑我的吧。”
她盯着他西裝裡面潔白的襯衣,手指情不自禁就來到他的領口處,一顆顆的扣子往下解,自己跟着口幹舌燥,瞪大眼睛盯着他一點點露出來的麥色肌膚,指腹忍不住就滑了進去,觸摸到他肌理分明的結實兇膛,不由吞了下口水,臉上一片燥熱。
“深大哥,你的身材好好哦,一定經常健身吧,你摸摸我的心跳,都快從喉嚨裡蹦出來了。”
她開始褪自己身上的衣服,隻剩下一件薄薄的内衣,她害羞地抓着他垂放在一邊的手,一點點地靠近自己,他的手指突然就動了,何思妤一吓,懵住地盯着他,他皺着俊眉打開了眼睛,手掌按住太陽穴,貌似很頭疼。
“深大哥?”
她緊張地叫喚他,他微眯着的眼睛裡染了層迷醉,他按住頭部的手用了些力氣,眉心深深一蹙,完全打開眼皮,醉意并未從眼睛裡散去,卻看到了女人幾近半裸的上身,眸光逐漸聚焦。
眼看他醒過來,何思妤咬咬唇就往他身上撲了過去,急切道,“深大哥,我好愛你,我是思妤啊,你要了我吧,我會聽話,我會伺候好你的。”
下一瞬,她伸掌就捧住他的臉,對準他的嘴就啄了下去,一雙掌蓦地固定住她的肩膀,陸北深深醉的眸子醒了一絲,嗓音透着一絲涼意,“你在做什麼?”
她怔了怔,羞惱爬上臉頰,“深大哥,你不喜歡我麼,為什麼你醉成這樣了,還抗拒我,我就這麼沒有吸引力麼?你連碰都不願碰?”
他扶住她坐起來,抓起床單扔過去往她兇前一罩,她裸露的風光頓時遮了起來,她盯着他從床上坐起來,将散開的襯衣紐扣一顆顆地扣上,揚腿往門外走,她慌亂地下床跑過去,從他後背緊緊地抱住她,“深大哥你别走,你别不理我,要是你不喜歡我這樣,我不勉強你,陪陪我好嗎?”
陸北深按了按眉心,掰開她圈住自己的手臂,聲音冷淡無波,“不要做這種愚蠢的事情,今天這事我就不跟你爸說,自己自愛一點。”
他拉門走了出去,何思妤咬着唇瓣盯着他離去的背影,眼淚嘩嘩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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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北深從酒店走出來,沒有去開車,揚步在霓虹燈下喧嚣的街道行走,冷風不斷吹來,混沌的頭腦清醒過來,伴随而來是心髒一陣絞痛,平生第一次生出一種無力感,如今那個女孩變的面目全非,他卻無法去改變,她的世界也不再有他。
經過公交車站,站台面前的一塊廣告牌上印着靈雀曾經拍攝的口香糖廣告,女孩身穿一身薄荷色的長裙,清新地微笑,貝齒潔白似雪,他停下腳步,插兜站在冷風裡,靜靜地盯着她看了半響,直到身邊停下一輛轎車,老何按下車玻璃,“老闆,快上車吧,這天氣太冷了。”
拉開車門,他坐進後座,優雅地斜靠着,沒有說話,老何猶豫一下道,“抱歉,思妤的事希望老闆不要放在心上,我也是剛才從酒吧經理口中知道這事的。”
“沒事了,”他懶懶地揚眉,擡頭按住有些疼的太陽穴,“老何,明天去把深藍别墅退了吧。”
老何怔住,“老闆怎會有這打算?”
他眯了眼睛,沒說原因,老何心裡劃過千絲萬縷,覺得有些突然,這老闆難道要打算放棄齊小姐麼,不然怎會突然做這樣的決定!?
不過畢竟是老闆的事,他也不便過問,隻道,“老闆打算去哪?”
“回山頂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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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陸北深退了深藍别墅的事,還是在第二天開完會以後,菲玲告訴齊小曲,深藍别墅又有新客人預定,她恍惚地坐辦公椅上好一會,莫名地難過。
從辦公樓出去,直接去了别墅區,敲開深藍别墅大門,是一對年輕夫婦開門,她問候一聲,回去的時候不由回頭看一眼别墅,關于她從M國回到川洲以後,她與陸北深之間的點滴接觸在腦海裡不斷地回放,心空落下來。
周五的時候,她将藍天帶回夜家,不知是怎麼回事,自從年會以後,川洲全城都在通緝一個啞巴女孩,她搜索圖片,就是藍天本人,也不知道這位發出通緝的又是誰,懸賞一千萬的重金具有極大的誘惑力,她曾試着問藍天是否知道是誰,藍天隻是笑着搖頭,但是她看的出來,藍天心裡是清楚這人的。
車子停在夜宅門口,齊小曲将藍天的包從别後備箱提下來,盯着恢複容貌的藍天,笑道,“這下子恢複原先的容貌,這些人再怎麼通緝,也找不到你了。”
藍天微微一笑,揚起臉來看面前龐大的宅院,比手勢:你家好大。
“再大也是冷冰冰的。”
藍天目露疑惑:難道你不喜歡這裡?
齊小曲笑而未答,“進去吧,你先在我這裡住下,等傷好了,我給你找另外的住處,我家人多嘴雜,希望你别不習慣。”
“麻煩你了,過幾天我就離開川洲。”
“你要去哪?”不知為什麼,齊小曲下意識就想關心她,“不如你就在川洲好了,不管是誰通緝你,你現在容貌變回來了,他們也找不到你,等槍傷好了,我帶你去美容醫院,把你臉上這塊疤給去掉。”
藍天撫上左臉上的一道細長的疤痕,妝容的修飾下,變得極淡,隻有一點痕迹,并不影響她的容貌,依舊清麗脫俗。
“沒關系,我覺得現在也挺好的,有沒有疤都無所謂。”她淡淡地道
齊小曲深看她一眼,未說什麼,覺得她應該有段不愉快的過往,總是不經意間,發現她臉上淡淡憂傷的表情。
夜宅大廳裡,夜震生在翹起腿坐在沙發上抽雪茄,雲初在看電視節目,喜嬸在旁邊站着,看到齊小曲回來,迎上來問好。
“爸爸,大媽,這是我朋友白雪。”
夜震生的視線從煙霧裡投過來,從沙發上走過來,眯眼打量着藍天,揚聲道,“喜嬸,晚餐讓廚房多弄幾個菜。”
“是,老爺。”
齊小曲笑道,“白雪是A省人,過來川洲玩幾天,我看外面的酒店也不那麼方便,就把她帶回來住了。”
“這有什麼問題,我們夜家多的是房間,讓你朋友安心住下來吧。”夜震生夾着雪茄又深吸一口,對藍天道,“白雪,把這裡當自己家一樣,不用拘謹。”
藍天無法說話,隻能笑着禮貌點頭,夜震生迷惑地皺眉,“她這是?”
“哦,藍天是個啞巴,沒辦法說話。”
“又是個啞巴!”
夜震生想起那天年會上,齊小曲帶過來的紫羅蘭色眼睛的女孩也是個啞巴,覺得有些奇怪,齊小曲怎麼都是不能說話的朋友。
那天年會,藍天一直以整骨術僞裝,現在恢複了原先的容貌,夜震生自然不認得,齊小曲看出她的疑惑,瞎編道,“年會那天是白雪姐姐,爸爸不覺得眼熟嗎?”
夜震生微微一愣,“原來是姐妹,長得不太像。”
雲初翩步走來,臉上挂着溫軟的笑,“A市挺遠的,這舟車勞頓的,帶你朋友去休息一下吧。”
“我們先上樓了。”
看着兩個女孩往樓上走去,夜震生吸着煙,視線一直沒有挪開,忽然聽道,“老爺,這個白雪不錯,不知道能配咱們家紹謙麼?”
夜震生一愣,斜過視線看雲初,“你真是糊塗了,她是個啞巴,先不論身世怎樣,紹謙是咱們夜家的長子,要找也要找個大家閨秀。”
“瞧我,真是越老越糊塗了,我隻是覺得這女孩挺不錯的,老爺你覺得呢?”
他揚眉一笑,“的确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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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理,今天早上保潔進去深藍别墅打掃的時候,發現一塊表,問現在的住戶說表不是他們的,我想很有可能是之前的陸先生落下的。”
菲玲将一塊名貴的男士表擱在齊小曲面前,齊小曲一眼就認出來了,确實是陸北深的表,她曾見他戴過。
“是陸先生的表,你先放這吧。”
菲玲将一份資料推到她面前,“瑞江滑雪場九喜酒店有意跟我們合作,這是對方傳真過來的酒店資料。”
齊小曲極快地掃一眼,合上資料,“告訴對方負責人,下周一我會親自過去。”
“嗯,我知道了。”
菲玲走後,她的視線凝在眼前的手表上,表很适合他的氣質,在表帶的内側刻着幾個英文字母,她仔細地掃一眼,是F國的一個名表品牌,她想是價格應該不菲,随後她将表放入提包,打算送還回去。
楚亦凡的電話打過來了,約她吃晚飯,她下班後正好沒事就撲約了,約的是錦繡街的高檔露天餐廳,她過去的時候,他人已經到了,朝她招了招手。
她走去坐在餐桌上,往身邊的川洲河夜景看了眼,“怎麼會想到這裡來吃飯?”
“你應該很喜歡這樣開闊的地方吧,我記得你有空間幽閉症。”
她淡淡一笑“沒想到你還挺了解我嘛。”
“那是當然,”楚亦凡湊過來痞笑一下,“别人說隻有對喜歡的人才會想要去了解,你說這句話對嗎?”
齊小曲莞爾一笑,“你這是在變相表白嗎?”
“你說呢?”他笑着反問
“少貧了,還是點你的東西吧,服務生都站好一會了。”
楚亦凡知道她在有意回避,笑了笑接過餐單推到她面前,“這裡的特色是無骨魚,可以點來嘗嘗。”
将餐單看了一遍,齊小曲點了幾樣菜,遞給服務生的時候,她的視線偏了一角,剛好看到旁邊的大廳内走過去一道修長的身影,她想是陸北深可能剛從旁邊的海鮮樓吃完飯下來,她也不知怎麼的,視線釘在了他背影上,直到他消失在門口。
楚亦凡皺皺眉,怎麼了,看到熟人了?
這才想起自己包裡的手表,她站起來道,我先出去一下,菜來了你先吃,我很快就回來。
诶,寶萊……
看見她朝着餐廳門外跑出去,楚亦凡納悶,還沒見過她這樣慌裡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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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餐廳出來,齊小曲看見陸北深穿行馬路,往對面停車場走去,趕緊追了出去,汽車喇叭尖銳的聲音傳來,她眼前一亮,一輛貨車就迎面撞了過來。
聽見身後刺耳的汽車喇叭聲,陸北深偏了視線,看到女孩站在馬路中間,一輛貨車直直向她沖了過來,一切僅是刹那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