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2演唱會結束了,我要去找個人
何西子轉頭看她:“大驚,小曲你怎麼哭了?”
她斂了眉眼,吸了吸鼻,嗓音有些幹啞:“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回去上班吧。”
走到電梯口,齊小曲目光垂了下去,看着落地窗外的辦公樓下面,那個男子已經從大門内步入外面,一把黑傘遮了過去,停下一輛轎車,他修長的身形莫入車内,車子極為迅速的消失在淅瀝的春雨中。
何西子還是覺得她很不對勁:“你還好吧,面色看起來好難看。”
“沒事,隻是感冒了,有些難受。”齊小曲勉強對她擠出一絲笑
“原來是感冒,我那有感冒藥,待會拿給你,很管用的,吃一粒準好。”
“我有藥,已經吃過了。”她笑笑
“這天氣最容易感冒的,忽晴忽雨的,你别光為了苗條穿這麼少,其實還是有些冷的。”何西子又瞅了她一眼,“咦,不對,你是不是跟總裁吵架了,我看你們兩個好像很不對勁。”
“别瞎猜了,我沒事。”
回到辦公室,齊小曲都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态,連打字的力氣都沒有,對着電腦發了一下午呆,直到下班,也沒直接回家,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逛了圈,進了家大型超市,拿了幾樣日用品,看見收銀櫃那裡一排長長的隊伍,折回去又将貨物放了回去。
出來超市天色漸漸黑下來,雨勢未減,依舊洶湧澎湃。
這樣的暴雨天,前方的街道出現嚴重的交通堵塞,聚集不少人在那裡,形成不小的陣仗,一束巨大的光柱撐天照亮,音響的躁動震耳欲聾。
身邊一個大嬸牽着自己兒子走出超市,手裡提着幾袋戰利品,忽然用手指着前方光亮的地方:“兒子,我們也去那邊瞧瞧去,聽說今晚會來好多大明星。”
“那邊是幹什麼的?”她兒子往那邊眺望一眼
“紅歌大劇院啊,今晚有場慈善演唱會,你喜歡的大明星說不定會來哦。”
“媽你先過去,我馬上就過來。”
“你要幹嘛?”
“我去買個小本子,要是見到桔子姐姐讓她給我簽名。”
“哎喲,傻兒子,那大明星見不見得着還是一回事,本子别買了,我們先過去,不然等到開場就人山人海了。”
那對母子剛走過去,齊小曲的視線也跟着落去了那邊。
原來慈善演唱會是在這裡舉行!
她停駐在這頭盯着那邊擁擠的人群,這樣的大雨天并未阻礙他們高昂的興緻,五彩缤紛的傘密集在一起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格,外圍處已經拉開黃色的長條警戒線,一撥武警已經擋成銅牆鐵壁将裡外隔開。
面前的紅毯上開始出現一輛又一輛的豪車,熱烈的呐喊此起彼伏,前方的女主持不斷的報出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報道陸北深三個字的時候,現場尖銳的喊聲更是一浪接一浪,秩序也跟着混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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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雨傘落到了頭頂,灑下一片陰影下來,齊小曲仰頭看去。
老何溫笑着道:“齊小姐不要着涼了,看你衣服都打濕不少,沒帶傘出門嗎?”
她低頭睨了眼自己身上,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站在雨中淋了好一會,傘也忘記打了。
“何叔你怎麼在這裡?”她露出抹淡笑
“我一直跟在陸先生身邊,停好車就看見你了,”老何掃了眼她手裡,微微皺起眉,“齊小姐怎麼帶傘了也不打,這樣的天氣可别感冒了,最近流感嚴重,要是染了肺炎,就麻煩了。”
“謝謝何叔關系,我先回去了。”
見她要走,老何叫住她:“我的車正好在附近,不如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何叔再見。”
“路上小心。”
老何看着她穿行過馬路,輕搖了搖頭,心道這丫頭性子一點不輸自己的老闆,倔強起來也是一條道通到底,剛才在車裡自己老闆分明是看見了齊小曲,見到她在這邊,卻并未打算過來,當真是冷淡得很,他不知道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會令老闆心性大變。
——
雨水濺落在頭頂的雨傘上,夾着噼啪的脆響,腳下是一雙并不防水的單鞋,踩過淺淺的水坑,還是留下了濕潤的痕迹,齊小曲擡眼看了看暗沉的天色,除開幽暗的幾盞路燈,道路上黑漆一片,連一輛車都沒有,左側方是一片無際的大海,仿佛猛獸張着烏盆大口。
兇腔吸了口涼氣,頓時鼻息生涼,下一瞬就打了兩個噴嚏,身上汗毛豎起,她想自己估計是感冒了,身上的裙子被淋濕了大半,泛着濕氣,又在雨裡走了大半天,要是一直走下去,再好的體質也經不起抗了。
回頭看了眼這條道,想看一下有沒有出租車出現,眼前一片霧蒙蒙,過了會,好不容易照過來兩束光,她伸手擋下那刺目的光線,呼啦一聲,涼風帶過,那風馳電掣的跑車停在了離她幾米遠的距離,又緩緩倒在她的身側,車窗搖下,露出一張邪氣的俊臉。
“我當是誰,原來你,在這春雨綿綿的天氣散步,當真懂浪漫啊。”
“怎麼的,礙你眼拉?”齊小曲沒好氣的斜睨那調侃的人,“才一天不到就從局子裡放出來了,裡面好呆麼?”
“好呆得很,伺候得像大爺,端茶送水樣樣周全。”
“想不到你本事挺大嘛,刑警隊長是你哥,我看呀,他要是知道你這個好弟弟背地裡真正的面目,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皿。”
“沒事,我哥心裡素質強悍,就算知道,也能接受。”秦邪挑眉問,“一個人?”
“難不成還有兩個人。”齊小曲繼續往前走去,懶得理會他,秦影開車跟着她,似乎不打算離去。
齊小曲停下腳,射過一道寒光:“怎麼,又來了興緻跟我耗?”
“沒那閑情,冤冤相報何時了,何況我們是舊相識,以前的事過去就算了,談那些傷感情。”
齊小曲狐疑的看他,滿臉不信,見他笑得狡猾,也不像有心報複的模樣:“說吧,你到底想幹嘛?”
秦影一手打開了身旁車門:“就不能上車來麼?我送你回去,這裡可不好搭車,萬一碰到個先奸後殺,或者是殺人狂魔,那不是白搭了條命。”
“去你大爺的,你怎麼不去做編劇,想像力這麼豐富,也是屈才了。”
說是這麼說,她收起傘,坐了上去,以此時狀況,她也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況且跟秦影認識這麼久,對他還是有些了解的,他要是成心害人,必然不會以這樣的姿态出現。
“找我有什麼事?”她扭頭問
秦咧嘴一笑:“聰明,知道我這人不會做白搭的事。”
“你向來利益看得比天重,哪會做虧本生意,你有心載我,我難道還猜不到你一分半毫。”
秦影呵呵一笑:“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想你幫我個忙,給我找個人。”
“找誰?”
齊小曲感到奇怪,他們向來牛馬不相及,生活圈更是沒交集,他又會讓她找什麼人。
“還記得在日落城的事麼,那個拼死救你的女人,把她的聯系方式弄來給我。”
齊小曲當即一臉茫然,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秦影挑了挑眉,加強她的記憶:“就是你中麻醉散以後,不是有個女人冒出來救你麼,你别說不認識,不認識會為了你連命都不要。”
“還有個女人出來救我?”
她更是茫然了,在那種地方她又怎會認識哪個女人,還為了她連命都不要。
“那女人身上有股很特别的清香。”
特别的清香!
回憶如潮水般的湧入大腦,零碎的片段接踵而至,她猛然驚起,轉頭看秦影,滿臉不确實:“是一個戴鴨舌帽,臉上戴口罩,看不清長相的黑衣人嗎?”
秦影猛點頭:“就是她,她是個女人,雖然我不知道她的長相,不過她身上獨特的香味還是忘不了的,前兩天我又在川州街上見到過一次,等我反應過來,就找不到她人了。”
那個人救過她兩次!
如果像秦影所說,那麼那人确實存在了,在日落城救她一次,又在y國救她,然後……
然後她拔子彈的時候還在,等她上了飛機就不見了蹤影,她當時還納悶,後來還問了安克,可是安克卻說沒有此人。
所有的疑點瞬間連成一線,真相霍然清晰,不難猜測,那個黑衣女人就是陸北深安插在她身邊保護她的。
她道:“那個女人我不認識。”
“你确信?”
秦影仍是難以相信,怎會有人在生死關頭情願舍命也要護她人周全,這在他的認知裡根本是不合乎常理的事情,他向來以為,人都是怕死的,可是那個女人卻不怕死。
至于為什麼突然想找到她,他沒有真正的想過,隻是在第二次遇見她,看見的是一個柔弱的背影,那刻就抑制不住這種強烈的沖動,想再見一面,或者再聞一聞那好聞的清香。
“我幹嘛騙你。”
見她茫然坦信,想她是真不知道。
“你喜歡她?”
見他一時怔住,齊小曲笑道:“以後有機會遇見她,我聯系你怎麼樣。”
見他一副即将感恩戴德的模樣,她忙說:“謝謝就免啦,送我回家就好。”
“你這丫頭倒一點都不含糊。”秦影不免搖頭
“那還不是,你既然有求我,當然要趕緊提條件,誰曉得以你的性子會不會把我半途給扔下。”
“我在你眼底就那種人麼?”他直接來火,未免将他想的太卑劣了,雖然他是出賣過她一次,不代表他就這麼不道義了,這種不要臉的事也不是回回有勇氣做的。
“當然,對殺手講道義,談感情,那不是跟自己過不去麼?”
經過上次以後,已經給她造成陰影了,他那回既已經選擇了利益,自然令她失去了信賴。
說起這事,秦影倒聽說了組織内關于齊小曲的一點傳聞。
“聽說你已經脫離組織了。”
“這是真的嗎?”
她仍舊有些不敢相信,七色向來隻出背叛者,何來脫離一說,一入組織,便終生是,除非死,不然休想脫離絲毫牽扯,像她這種相安無事的可是頭一回。
“脫離七色,必然誅之,想不到你卻是個意外。”
“你知道是誰幫我擺脫七色的麼?”
這不免令她好奇,秦影卻說:“上面做的決定,我怎麼會知道,你要知道,我們這些人可是連*oss面都沒見過的,真正知曉點内情的恐怕隻有五色,六色虎紋戒擁有者。”
“其實是誰,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誰更看重你這條命,便是誰了。”
誰更看重她的命,便是誰!
誰又會更看重她的命?!
她木然地看向窗外朦胧的霧雨,心如海浪,波濤洶湧
“前面放我下車吧。”
秦影頗訝異,睨了眼不遠處的紅歌院:“慈善演唱會已經結束了。”
“我要去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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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齊小曲最後說要找個人,她要找誰?
A:陸北深
B:藍天
C:其實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