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家宴上的神秘女孩
遊泳完,陸北深回公司去了,齊小曲回到夜宅,在家門便看見一輛銀色跑車旁邊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居然是夜紹謙,另外那位她有印象,上次在酒見過,好像叫陳希冬。
舊情複燃還是餘情未了?
管他怎樣,這種閑事,齊小曲懶得管,她按幾下車喇叭,占據在大門口的兩人并不打算讓道,齊小曲無奈按下車窗,“讓一下好嗎?”
“下來。
夜紹謙對她揚手,齊小曲挑眉,“幹嘛?”
車門拉開,夜紹謙伸臂便将她拽了下來,“陳希冬,瞧見沒,我現在喜歡的是女人,早就不稀罕你了,你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陳希冬微愕的表情夾雜着一絲受傷,“你說的是真的?”
齊小曲一腳往夜紹謙腳下踩,他仿佛沒知覺似的,往她腰上一扣,張臂就将她抱進懷裡,“這麼冷的天,怎麼不多穿點,小心着涼了。”
齊小曲劃過一臉錯愕,趕緊推他,他卻在她耳邊一笑,“不想讓我親你的話,乖乖配合一下。”
“可惡!”
也是見鬼了,這人不是病秧子麼,怎麼力氣這麼大,她用力也推不動他,夜紹謙直視陳希冬,“打算看我們親熱?”
陳希冬臉上劃過一絲絕望,終于傷心地跑開了,夜紹謙盯着他走出視線,松了手,齊小曲一個巴掌立馬甩過來,被他蓦地一嵌,眯眼一笑,“女孩子還是溫柔點好,四妹這麼粗魯幹嘛?”
“混蛋。”
齊小曲狠狠往他腳上一踩,拉門上車,直直開進車庫,下車的時候,夜紹謙閑步過來了,勾着抹痞笑,“一個月不見,四妹似乎長變胖了。”
“你管不着。”
齊小曲往屋裡走去,這人伸臂一擋,眯眼盯着她的脖子,“這是……”
齊小曲猛然意識,趕緊伸手遮住自己脖子上的吻記,有絲尴尬,“你幹嘛?”
“啧啧,四妹倒是玩得開。”
齊小曲白眼過去,“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這才走了個陳希冬,沒準待會來個陳希北,自己悠着點。”
夜紹謙貼着她走,“這麼讨厭我?”
“我沒有性别歧視。”
“什麼意思?”
齊小曲皎潔一笑,“放心,我不歧視同性,所以對你沒有讨厭一說。”
“夜寶萊,你欠扁。”
齊小曲趁他發飙之際,飛步上樓,夜珍珠恰好下樓,與她擦肩而過。
“哥,你是不是對夜寶萊有意思?”
“瞎說什麼!”
“還說沒有,我看你們兩剛才聊得挺開心的嘛?”
“真是傻丫頭!”
“哥……”
…
聽到外面的對話,齊小曲有些無語,跑到鏡子面前照了下,發現還好,脖子上隻有一個紅印。
—
翌日
夜宅熱鬧開了,有客人過來是一方面,再過兩天過年也是一方面,傭人都忙活貼春聯,窗花,裡外打掃。
齊小曲在花園澆花,看見喜嬸提着大籃子菜往廚房走,走了過去,“來,我幫你提點?”
喜嬸頗不好意思,“這怎麼好麻煩四小姐。”
“沒事,反正我也是閑着。”
“那四小姐幫我提這條魚。”
平日裡齊小曲沒架子,喜嬸才放得開些,換做夜珍珠,她就沒這個膽了,自然對齊小曲更為喜愛。
“我幫你撿菜。”
“四小姐手嫩得很,還是别打壞你這雙手了。”
齊小曲親切地笑,“我正好挺無聊,沒事的,撿菜又不是麻煩事。”
見她執意,喜嬸隻得随她,齊小曲搬張小闆凳坐着撿青菜,忽然聽見那頭切菜的兩個小傭人在小聲閑聊,貌似是在說果園裡的女人哭聲這事,她不覺就豎起耳朵。
——你的房間離果園最近,這些天都聽見沒有,小秋小姐是不是瘋得越厲害了?
——我當然聽見了,弄得我整晚都睡不着,哭得好凄慘,真可憐。
——關在那種地方,一年四季見不到陽光能不可憐嗎?老爺也真狠心,小秋小姐都關了兩年了,聽說一次都沒去看過?
——老爺太太也是沒辦法,小秋小姐一直瘋瘋癫癫,還老是鬧自殺,不關着能怎麼辦?
——都瘋這麼久了,沒送去治療嗎?
——怎麼沒送去過,前兩年帶着小姐到處去看病吃藥,人就是不見好,說到底心病還是要心藥醫。
——你進來夜家比我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事我也是聽翠兒說的,她說小姐讀大學的時候交往過一個男朋友,好像那個男人跟他分手以後,小姐受不了打擊才瘋的,當時還有了身孕,被太太帶着去做了流産手術。
——那個男人呢,哪去了?都不管小姐嗎?
——所以說沒良心啊,那男人把小姐抛棄以後,再也沒出現過了,小姐慢慢地瘋得越來嚴重,清醒的時候還認得幾個人,不清醒的時候誰都不認識。
——我上次在太太房間打掃,看到了小秋小姐沒瘋時的照片,長得可真好看,真是可惜了。
——阿麗,這事我隻跟你偷偷說的,你千萬别說出去,小秋小姐是咱們夜家的忌諱,别到處嚼舌根子。
——我又不是吃飽閑着,才不會到處亂說。
——外面許多人都不知道太太有兩個女兒,以為隻生過明珠小姐呢。
——老爺太太平常為了顧忌面子,當然不會對外頭說了,這事畢竟不光彩。
——說得也是,老爺在川洲好歹有頭有臉,說出去多丢人啊。
——别說了,喜嬸過來了,要是被她聽見,咱們指不定又是一頓訓。
—
青菜撿得差不多了,齊小曲也聽完了,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并非果園鬧鬼,也不是什麼貓叫,那是雲初的女兒被關了兩年,人已經瘋了。
喜嬸匆步走過來,“客人到了,小姐要過去嗎?”
齊小曲站起來,“菜撿好了,那我先過去了。”
“麻煩四小姐了。”
來到客廳,四個陌生男人落入眼簾,三個中年人,還是有個年輕人貌似跟她年齡相仿。
夜震生朝她招手,“寶萊,這些都是爸爸的老朋友,快過來見見。”
“這位是海叔,這位是程叔,這位就是權叔,昨天你見過的,這位就是權叔的二兒子權子墨。”
權子墨禮貌一笑,“寶萊,你好。”
齊小曲回以微笑,這男人氣質幹淨斯文,容貌十分清俊,身上倒沒有富家子弟身上的一些氣息。
權緻橫呵呵笑道,“子墨剛從國留學回來,學的是金融,我老了,打算把事業交給他們年輕人打理,這次正好帶他來見見世面。”
“見過大兒子,沒想到二兒子也是儀表堂堂,權兄好福氣。”
權志橫一番受用,“哪的話,夜兄不也是有福氣?”
兩人互拍着肩膀往裡走,紛紛坐到沙發上,管家從外面跑進來,“老爺,陸先生到了。”
沙發上坐着的這幾号人不自覺站起來,視線均是往外面投去,隻見一抹挺拔的身影徐徐走來,一身簡約的黑西裝,光線打在眉目清淺的臉上,強大的氣場自然舒張。
夜震生趕緊熱絡過來,陸北深低睨他伸出來的手掌,輕輕一握,臉上挂着一抹淡笑。
那三位商業人士趕緊過來,紛紛伸手,陸北深對他們不熟,也一向沒有随意跟人握手的習慣,長腿邁過去,“過來坐。”
三人頗為尴尬收手,轉身坐回原來的位置,夜震生也沒料到陸北深這樣倨傲,覺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讪讪一笑,“這位就是北深,想必大家都認識?”
“當然,陸先生年輕有為。可是我們川洲的驕傲。”
權志橫打破僵局,笑着拍陸北深的馬屁,被拍馬屁的男人笑也未笑,語氣疏淡,“哪裡!”
夜震生笑道,“這倒是真的,北深你可不要謙虛。”
陸北深揚揚眉眼,睇去旁邊站着的齊小曲,見她今天一身休閑打扮,甜美中帶着可愛,明明是個孕婦了,除了肚子長了點,模樣卻像個少女,清清純純令他舒眉一笑,“帶我到到處轉轉。”
齊小曲知道他不屑于這幾人交流,笑道,“好啊。”
“失陪。”
陸北深優雅起身,徐步過來挽着她去了花園,外面鮮花姹紫嫣紅,倒有芬芳撲鼻,他睇視着她,“喜歡住這個家嗎?”
“還好,已經習慣了。”
他面帶寵溺捏她的鼻,“知道你不喜歡人雜的環境,過些日子搬離這裡就自在了。”
齊小曲摸摸鼻,“為什麼老愛掐我的臉捏我的鼻子還有摸我的頭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眉一挑,淡淡失笑,“可能在我心裡,你就是小孩。”
“那你有戀童癖不成?”
他又一笑,“說對了。”
齊小曲好奇地瞅着他,他道,“不是戀童癖,怎會這麼早看上你。”
她眨眨眼睛,“那年我才十歲,你第一眼是怎樣的感覺?”
他專注地凝視她,“你注定是我的。”
她:“…………”
“陸北深,情話好動聽。”
——
權子墨走到庭院接了個電話,轉身打算進屋的時候,忽然聽見女人的哭聲,隐約從某個方向傳來,他挑挑眉看過去,不遠處是一片果園,那哭聲落進他心裡,有些難以忽視,他插兜閑步朝着果園走過去,順着小路進入,看見了一顆梅樹下的鐵門,女人的哭聲還在斷斷續續,他皺眉好奇的接近。
他銳利地視線朝着鐵門内掃去,居然看見一隻女人白皙的腳,迅速地縮回黑暗裡,哭聲蓦地止住了。
“權少爺,你怎麼跑這來了,吃飯了。”
喜嬸禮貌地低喚聲響起,權子墨轉頭,看到喜嬸臉上表情有絲古怪,“這裡面關着個人?”
“權少爺看錯了,是一隻貓。”
“貓?”
權子墨并不認為自己看走眼,那分明是隻女人的腳,不過他向來心思沉穩,想這畢竟是夜家,就算關個什麼人,也跟自己沒關系,他轉身朝果園外走去,“回去。”
喜嬸連忙跟上,“權少爺這邊請。”
權子墨走出幾步,忽然聽見後面響起類似鐵器的東西在晃動,聲響頗大,女人的哭聲又細細的響起來,他隻皺皺眉,便頭也不回地朝内廳走去。
—
一大桌豐盛的午餐端上桌,衆人齊齊入座,夜震生這才問道,“慧心,怎麼不見紹謙?”
夏慧心道,“說是朋友聚會,不回來吃飯了。”
夜震生心有不快,昨天才特意跟夜紹謙講今天有重要客人過來,這小子還往外跑,真是自由散漫慣了,他皺眉道,“喜嬸呢?大太太又哪去了?”
“大姐啊,我看她早飯也沒下來吃,估摸在房裡。”夏慧心不鹹不淡道
夜震生臉色有些不好,“喜嬸哪去了,讓她把雲初叫下來,有貴客在,怎麼能不下來,真是不像話。”
“喜嬸好像在廚房,”齊小曲站起來,“我正好要去樓上一趟,我去叫大媽。”
實則是腳上穿的這雙鞋有些高跟,站久了腰酸,齊小曲打算上去換雙平底鞋,她換完鞋便走去雲初房間,敲了幾聲,裡面沒人應,她轉動門把,輕輕就打開了。
這是她第一次來雲初房間,也沒什麼特别,布置規整大氣,沒看到她在房間,齊小曲本想落鎖下去,偏偏視線移到床頭櫃上一張照片就挪不開了,不由自主就走過去,拿起相框,女孩五官精緻,氣質清麗,眼眸靈秀明亮,長發垂落,像烏黑的綢緞一般。
她翻轉相框,看見四個手寫字:吾女小秋!
原來真的是關在果園鐵門後的女孩,長得這麼漂亮,居然為了個男人變成了瘋子,齊小曲不由可惜一歎,将相框放回原來的位置,下樓去了。
齊小曲下去的時候,喜嬸端菜從廚房出來,“哦,老爺,差點忘記跟您說,大太太今早上就出去了,說是喉嚨不舒服,去醫院打兩瓶點滴,不一定回來吃午飯。”
夜震生緩了面色,端酒杯招呼道,“來,我夜某敬大家一杯。”
飯到中旬,見着陸北深幾次夾菜到齊小曲碗裡,夜珍珠黑暗心理發作,十分地妒忌,“寶萊,妹夫對你可真好。”
齊小曲冷冷睨過去,可不覺得她這是羨慕,反而嗅到濃濃的酸味,夏慧心哪曉得夜珍珠忽然沒頭腦說這句,在桌底下掐她一把,附着她的耳邊小聲嘀咕,“現在你爸爸都不敢直呼陸北深女婿,你沒事叫什麼妹夫,嫌皮太厚了?”
夜珍珠特不岔,“難道不是麼?”
“是,但是不準叫,免得陸北深不高興。”
“媽……”
“給我閉嘴吃飯。”
夜珍珠哪是領悟力強的主,智商情商雙低,瞧見夜震生叫齊小曲吃辣菜,忍不住又道,“爸,你不知道寶萊不能吃辣嗎?”
夜震生直視過來:“…………”
“小心流産啊。”夜珍珠口不擇言道
一語驚了桌上所有人,大家的視線紛紛投向齊小曲,眼神裡均是多了份探究,夜震生跳着眼皮盯着齊小曲還算平坦的肚子,“寶萊,這事是真的嗎?”
齊小曲極淡地嗯一聲,非常反感這種被當作怪物一般盯着,衆人心裡已經是百轉千回。
“珍珠,你怎麼沒告訴我?”
夏慧心又掐她一記,夜珍珠翻白眼,“忘記了,這女人未婚懷孕本來就是件丢臉的事,寶萊你說呢?”
迎上陸北深滲寒的視線,夜珍珠抖了下,不由得吞咽,不敢再支聲了。
“有意見?”陸北深肆意的視線逡巡在每人臉上,已經放筷。
夜震生面色陰沉,趕緊道,“說的哪的話,兩人都結婚了,怎麼是未婚先孕,珍珠,快給寶萊道歉,不準胡說八道。”
夜震生咬住嘴皮,愣是說不出道歉的話,夏慧心眼看夜震生面色難看,睨一眼陸北深,更是凜冽成冰,在底下繼續捏她,“珍珠,趕緊地給寶萊陪不是,聽見沒?”
“媽,你怎麼也幫着她說話?”
“少廢話,說錯話就要道歉,我平常難道就是這樣教你的?”
這場面,夜震生是始料未及,覺得尴尬又丢臉,特别是還有外人在,面子上已經挂不住了,若不是有外人在,他真想一個巴掌過去,扇死這個沒頭腦的蠢女兒。
“對不起啦!”
夜紹謙臉色鐵青,“對誰說?”
“夜寶萊,對不起行了,”夜珍珠一屁股坐起來,“這下你們滿意了?”哭着就往樓上跑,夏慧心也沒胃口了,追着她上了樓。
夜震生勉強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别理她們,大家繼續吃。”
齊小曲五味混雜,站起來往花園走去,想出去透氣,男人伸掌就牽住她,衆目下拉着她往外走。
“帶我去哪?”
“離開這個家。”
齊小曲停下腳步,“結婚後,沒幾天了。”
陸北深繃着臉斜睨她,“就這麼想住這?”
齊小曲:“…………”
“腦瓜裡到底怎麼想的?”
看他臉色不好,知道他生氣了,齊小曲拉住他的衣擺,“就答應我這次嘛,很快的。”她主動撲進他懷裡,像個乖巧的小貓,他再大的氣也沒了,“拿你沒辦法。”
在他看不見的角度,她乖甜的表情斂了幾分,眼底幽光一劃,恍如流星。
離開這個家之前,她必須帶走點什麼,比如夜珍珠的命。
—
客廳裡的人一律看過來,看到女孩眼圈通紅的走進來,陸北深已經不在身邊。
夜震生急道,“寶萊,北深呢?”
“他有事先回去了。”
竟然沒有跟他打聲招呼就離開了,夜震生惶恐,想是剛才夜珍珠的事鬧得他不開心了,不然也不會無緣無故先行離開。
暼到齊小曲眼圈發紅,似乎哭過,他沉下臉,“别難過,珍珠這丫頭太放肆了,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一頓。”
齊小曲一臉委屈,“我沒事。”
“還說沒事,眼睛都腫了,快去洗洗。”
齊小曲洗把臉出來,劉伯火急火燎地跑進來,附在夜震生耳邊小聲幾句,夜震生臉色一變,趕緊道,“你先過去,我馬上就過來。”
劉伯急紅眼,“有些嚴重,老爺您還是快點。”
夜震生趕緊拄着拐杖,“過來扶我,我跟你一起去。”
“我先去一趟,馬上就回來。”
夜震生對衆人陪個笑臉,立馬就出去了,那三位外客一臉迷糊,心道這次過來真不是時候,本來還想巴結陸北深,結果事情給弄成這樣。
不久,外面有了救護車的鳴笛聲,屋裡頭的人聞聲,紛紛好奇的走出屋子,看見劉伯背着個人匆步過來,那人身上蓋着一張灰色的毛毯,夜震生緊随其後,所有人都是一震,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情況。
救護車上下來兩名白衣護士,把擔架擡了出來,劉伯将人放到擔架上,将毛毯撲上去往女孩頭臉上蓋,衆人既好奇又吃驚。
夜震生連忙道,“這是劉伯的女兒,鬧點小脾氣,把手腕給割了。”
權子墨的視線落到女孩的毛毯下唯一露出的雙腳上,女孩染了髒污的腳纖細小巧,皮膚白皙,一雙腳踝處卻有兩個勒印,似乎是長期被某種東西禁锢住而造成的。
護士斥責道,“毛毯蓋這麼緊做什麼,病人沒辦法呼吸的。”
劉伯哭着臉,“護士,我女兒才十八歲,她以後還要工作的,别掀,我丢不起這個臉啊。”
“那你們情願她窒息麼,什麼家屬。”護士不能理解道
毛毯被護士強制掀開的瞬間,劉伯趕緊将自己頭上的一頂老人帽往她臉上蓋,護士一歎,懶得說了,趕緊處理她手腕上的傷口。
帽子是蓋住了臉,不過身體卻完全露了出來,衆人盯着這女孩的模樣簡直不忍直視,身上總共三件衣服,最裡面一件花棉衣裙套着一件毛衣,外面罩着一件紅色羽絨服,髒兮兮得就像叫花子,或許該說叫花子都比她幹淨,不過髒雖然髒點,裸露出來的皮膚倒是白的很,這點倒不讓人反感。
護士有些心酸道,“你這做父親的怎麼回事,自己穿這麼好,自家女兒穿成這模樣,難怪她會想不開鬧自殺。”
劉伯:“…………”
另外一位護士也道,“你們做父親的應該檢讨一下自身問題,要是對兒女好點,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故。”
劉伯:“……………”
“行了,可以上車了,你們誰陪同她去醫院?”
劉伯舉手,“我。”
“那行,快點上車。”
……
救護車呼嘯而去,站在外面的幾人也不太想進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
“夜兄,我們今天就先告辭了。”
“不進屋了?”
看他們都要走,夜震生不免懊惱,“喝杯茶再走。,”
權志橫拍拍他的肩膀,“不礙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們理解。”
“實在招待不周,對不住大家了,下回再過來,夜某一定要好生補償。”夜震生熱情送了出去。
權志橫喊道,“子墨,發什麼愣啊?”
權子墨拉門上車,車走出老遠,思緒莫名混亂,救護車離去,他的心似乎也被牽走了。
果園鐵門後的瘋女人,剛才割腕自殺的女孩,莫不就是同一個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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