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兩個老人就這麼被害死,我其實挺内疚的,因為他們是無辜的,如果不是我們拿到那些照片,被那幫人知道了,他們也不可能追到這裡。
但是讓我令後怕的是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連百歲老人,瞎子都不放過,還有什麼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現在最糟糕的是我們被當成了殺人兇手,如果不能證明人不是我們殺的,那麼我們就會真的倒大黴,恐怕神仙也救不了我們了。
傷心欲絕後,我把兩位老人找了塊地給埋葬了。
不管怎麼說,死者為大,而且這個季節屍體放久了也會腐爛得更快,就當是替張小娴做點兒事吧!
把兩位老人安葬好後,我再次回到了唐家,我剛走到院子門口就看到屋子裡有個黑影閃過,我意識到了什麼,十分警惕地沖了進去。
果然是有人,我剛沖到門口,那人就從另外一個窗戶跳了出去,我趕緊從門口往院子外面追,那人身手十分敏捷,用黑布蒙着面,我根本就看不清是誰,不過這身影好像在哪裡見過,肯定是我認識的人。
實在是追不上,我隻能再次回到了唐家,這幾天我就暫時住在這裡,我估計那些人現在根本就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否則也不會再回來。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幫人有可能還會回來,因為他們拿不到東西是不可能走的,也許我應該好好的計劃計劃,說不定能來個引蛇出洞,但是光憑我一個人,能做什麼?
看着地上的皿迹,牆上的兩個坑,我陷入了一陣沉思中。
把唐雲失蹤一直到後面發生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并做了一些聯系,看看能不能有新的發現,或是我們疏漏了什麼。
為什麼那些人總會比我們快一步,就算他們在暗中監視我們,也不一定都這麼巧吧!
唐家被翻得亂七八糟,地上的照片掉了一地,我把那些照片撿了起來。
上面有很多我不認識的人,最多的就是張小娴的媽媽唐雲,還有她的外公外婆,其中有一張是唐雲懷裡抱着一個大概隻有十來個月的孩子,應該就是張小娴了,旁邊還有一個男人,如果我猜不沒得應該是張小娴的爸爸。
隻是聽張小娴提過在她很小的時候她爸媽就離婚了,連張小娴都沒見過她親爸,至于為什麼離婚張小娴不知道,而且唐雲也從來不問。
不過這個應該和這件事沒多大關系,不過既然這張照片上有張小娴,我就先把照片收了起來,萬一能派上用場呢?
我又在屋子裡找了找,就連床都翻了個底朝天,還是一無所獲。
我們隻知道唐雲留下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至于那個東西多大,長什麼樣,有什麼用,我們全然不知,這就如同是大海撈針一般,着實不容易。
我帶着照片去找了一趟族長,隻要能讓他相信照片上的小女孩就是張小娴,能證明張小娴的身份,他們應該能相信我們的話。
“真是不好意思,大半夜還來打扮你。”我十分抱歉地說着。
族長穿着拖鞋,肩上披了件衣服,坐在椅子上打着呵欠:“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我把那張照片給族長看了看:“上面這對年輕夫婦你應該認識,女的是唐雲,男的是她老公,唐雲懷裡抱的小女孩就是張小娴,也就是被你們關起來的那個。”
然後我又從手裡找了幾張唐雲最近跟張小娴一起合照的照片,讓族長比對比對。
“雖然小時候和現在差了很多,但是唐雲沒變,張小娴你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的。”我尴尬的笑了笑,因為張小娴現在的樣子和小時候真的差太多,連我都沒看出來就更别說族長了。
他拿着兩張照片比對來比對去,最後也隻能無奈地搖頭:“很抱歉,這兩張照片并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我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這下讓我如何是好?
“能讓我見見她們嗎?”我說道。
族長還算是通情達理,給我十分鐘時間去見張小娴和唐老師。
她倆還沒有睡覺,聽見有開門聲都盯着門口看,而看到是我時,唐老師的第一反應就是沖過來抱住我,張小娴則十分關心外面的情況,問我調查得怎麼樣了。
我輕輕地拍了拍唐老師的後背,先把她推開,然後沖張小娴說道:“什麼都沒有找到,唯一一張能證明你跟唐家有關系的就是一張你小時候的照片,但是因為太小,跟現在長得完全不同,所以還是不行。”
“給我看看?”張小娴說道。
我把照片給她看了看:“啊!原來我小時長這樣啊!”
“你以為你有多美呢?對了,旁邊這男的你有印象嗎?”我問道。
張小娴盯着照片看了很久,即使她對這個男人沒有印象,她也能看得出來,這就是她親爸,張小娴的眼睛開始泛紅,一種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
“張小娴,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我總感覺這裡面有事兒。
張小娴用手背擦了擦眼淚:“沒什麼,什麼都沒想到。”
她好像有什麼不願意說的事兒在瞞着我們,但是看她這麼傷心我也就不好再問了。而且族長也在催我了,讓我快走,他要關門睡覺了。
從族長家出來,我一直心緒不甯,我在想剛才張小娴為什麼會有那樣的反應,她到底想到了什麼?
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不光隻是單純的綁架,更像是一場蓄謀已久的仇殺。
回到唐家,我睡在了張小娴外公外婆的床上,其實我挺害怕,這屋死過人,我們就親眼看着倆老人倒在屋中間,現在我還睡在他們的床上,也不知道晚上他們會不會回來找我。
想到這裡,我後背一陣發麻,出了一身冷汗,一頭紮到被窩裡用最快的速度睡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杆。
已經是第二天了,我還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怎麼辦啊!
如果我真找不到證據,或是找不到真兇,族長他們會不會真的把我們給辦了?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想到這裡我連早飯都顧不得吃,開始在村子裡行動起來。
既然那些人來過,就一定會留下證據,我把昨天那人逃走的路線走了一遍,順着他逃走的方向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到後山。
村民平時不會到後山來,而且在後山的入口立了一塊牌子,入山者必死。
這幾個字給人一種心理暗示,隻要進去就會死,而且是必死,想想誰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自然也不敢随便進去了。
但是那些腳印就在附近消失了,我現在非常确定那些人肯定是躲在後山,他們把人殺人,然後躲到這裡來,根本不會有人發現,我們幾個就成人替罪羊。
而且他們并不是一直躲在這裡,肯定在某處監視我們的行動,一但我們找到東西,他們就會跳出來把我們幹掉。
我四處看了看也沒有人,而且這個地方也很空曠,根本沒有藏身的地方,如果我現在進去看看應該不會被發現。
想到這裡我就把腳往前跨了一步,也就在這個時候,從我腦後方傳來了一個聲音。
“什麼人,敢闖禁.地。”這個說話的人的聲音很冷,很有力,吓得我腳都不知道該怎麼邁了。
我轉過身子望着他,咦!這人不就是昨天和族長一起把我們綁走的其中一個人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你是?”我問道。
“我是五大長老之一,我叫唐明,這片禁.地是我在看守,任何人都不能進去,難道你不知道嗎?”唐明說道。
我恍然大悟,笑了笑:“原來是唐長老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懂規矩,不懂規矩。”
“既然知道了,還不快走?”唐長老一點兒都不給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