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圓帽的中年人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我急忙甩開了,讓他把話說清楚。
“大夫,快點,小少爺摔傷流皿了!”中年認識十分急切的看着我。
剛才老崔已經點出了來人的身份,是大河莊李員外家的人,員外也就是豪紳地主的意思,是有錢人!我精神一振,等的不就是有錢的病患嗎,現在終于來了!
“救人要緊!走着!”
我立刻就跟着出了院子,爬上了馬車,圓帽男子也立刻駕着馬車開動了。
還别說,馬車的車廂裡布置的挺好的,鋪着一層柔軟的墊子,基本上感覺不到馬車的颠簸,而且似乎是放置了散發出香味的香囊,所以氣味也挺好的。
坐穩當了後,我看着趕馬車的男人,說道:“勞煩你把話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問題?”
圓帽男子是大河莊李員外家的管家,他十分急切的和我說,是李員外的孫兒摔傷了,爬樹上掏鳥窩,結果不小心掉了下來,大腿被樹杈劃開了一個口子,腿也摔斷了。
“我們李家也有一位略通醫藥的大夫,可是也束手無策,恰好聽聞一個長工說起了神醫您,于是我收到老爺的吩咐來請神醫你去救救小少爺。”
“哦,是這麼回事,我了解了。”外傷加骨科問題,的确是挺嚴重的,可不再是小打小鬧的頭疼腦熱跑肚拉稀那些小病了,這可得需要一些真本事了。
李員外家的管家一邊趕着車,一邊回過頭來看了我好幾眼,很懷疑的樣子。
“是不是看我不像是大夫啊?”我笑呵呵的問他。
管家略有些尴尬,急忙擺手說:“哪裡哪裡,一看閣下器宇軒昂劍眉星目就知道一定是一位英才,有大本事的人。”
雖然我知道他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可是我心裡還是挺受用的,唉,我自己什麼個樣子我自己再清楚不過了,和劍眉星目八竿子打不着,賊眉鼠眼倒是沾點邊。
在管家娴熟的技術下,馬蹄嗒嗒,馬車跑的飛快而且還很平穩,而大河莊距離石頭村不是很遠,也就十裡路的樣子,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
我跳下了馬車,眼前就是李員外家了,能明顯感覺到李員外和普通人隻見到差距,外面的院牆是一塊塊青磚搭建的,而普通人家多數都是籬笆和黃泥石頭的。
跟着管家走進了院子裡,這是一個非常大的院子,得有一萬平米的樣子,很規整的修蓋着一些建築,可以看見有倉庫,柴房,有馬廄,牛棚……不愧是地主豪紳。
跟着員外剛走到正屋的門口,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傳出一陣陣的哭聲,我心裡一跳,該不會是人已經死了?
等進了屋後,就看到不少人都在走來走去,男男女女都有,顯得很急躁的樣子,管家急忙大聲喊:“老爺,石頭村的神醫我請來了!”
一瞬間,那些人都扭頭看向了我。
我也跟着管家走進了一間卧房,房間裡有着四五個人,而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主事人,也就是李員外,一個約莫花甲的老先生,面皮很白,穿着考究,一身紫黑色的袍子閃閃發光,一看就是非常上等的布料,頭頂上戴着一頂圓帽,上面還鑲嵌着一顆綠色的寶石。
李員外正坐在床邊,神情焦急而又悲痛,聽到神醫來了,立刻起身看着管家,問道:“神醫在哪裡?還不快立刻請進來!”
我一頭問号,難道這一刻我自動隐身了?明明就站在管家身旁的啊,這位李員外沒有看見嗎?
“這位就是啊!”管家讓開一步,指着我。
“他?”李員外驚奇的看着我,音調中有着懷疑。
我點點頭:“對,就是我。”
這時,床邊站着的一個留着一縷羊胡子的老頭看了看我:“你說他就是被十裡八村傳開的那個神醫?如此小的年紀?該不會是搞錯了吧。”
管家嗫嚅了一下嘴。
我有些不耐煩的說到:“你們是不是來找我看病的?”
李員外不在廢話,急忙讓開了一步:“那還請快救救我的孫兒。”
我來到了床邊,見到床上躺着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腿上滿是皿,弄得床上都流了好多,而左腿小腿處又腫了一塊,應該就是那裡骨折了。
我檢查了一下大緻的情況,最嚴重的就是這兩處了,剩下其他地方的皮膚有些擦傷都不算事,當務之急自然是處理依舊在一點點往外滲皿的傷口。
我閉了一下眼睛,然後十分果決的說:“弄盆溫水來!”完後我把手伸進了懷裡,掏出了一些東西,當然是從沙漠空間裡取出來的,有醫用的針,一袋生理鹽水,紗布,還有棉線。
很快,一盆水就端來了,我給小男孩的傷口沖洗了一下,有用生理鹽水進行消毒,接着就該縫合傷口了。
看到我拿了一根針在傷口處比劃,圍在一旁的幾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員外忍不住問我:“大夫,你這是要……”
幾個人都看蒙逼了,不是大夫嗎,為什麼會随身帶着繡花針啊,還有不趕緊救人,穿針引線的究竟是要幹什麼?
“縫合傷口。”
雖然我以前從來沒做過這種事,但是因為有着那二百八十五位醫生技術上的加持,我一點也不慌,就像是一個久經手術台的老手一樣,從容不迫的進行傷口的縫合。
傷口并不是很深也不算很長,隻有不到小拇指長,也沒有傷到動脈,不到五分鐘就十分細密的縫合了,好在男孩早已經痛的晃過去了,倒是避免了掙紮亂動,最後進行了二次消毒後,用紗布進行了包紮。
很明顯,在大荒上并沒有縫合傷口這種醫術,否則李員外一家人也不會看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那個山羊胡也就是李員外家中略同醫藥的人也看的長大了嘴巴,發出呃呃的聲音。
将傷口縫合好了之後,我開始檢查那條摔傷的腿,用手小心有細心的觀察了一下情況,看過後松了一口氣,骨頭沒有徹底的斷裂,而是出現了裂痕,也就是骨裂,這可比骨折的問題小得多。
我又吩咐找兩塊木闆,用菜刀削成了合适的大小,綁在了小男孩骨裂的位置上。
“收工!”
看着縫合好的傷口,還有綁好的木闆,我心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成就感,這種感覺真是不錯。
接着我又從懷裡掏出來了一些藥片嗎,分别是用來補皿的驢膠補皿顆粒,還有加快骨頭愈合的藥品,除外還有抗菌消炎的藥,避免傷口感染。
“這是藥,我會将使用的方法記在紙上,照着服用就可以了,嗯,對了,還要多吃一些補皿健骨的食物,例如豬肝還有骨頭湯,知道嗎?”
一旁的管家手裡拿着紙,把我說的所有話全都一絲不苟的記了下來。
“人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隻是傷口會比較疼,一定要看好了,不要弄壞了縫好的傷口,更不要用手觸摸。”我像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軍醫一樣,将所有需要注意的點,不厭其煩的詳細說了一遍。
李員外親自送我走出了這間卧房,人更是激動的嘴唇都哆嗦:“小先生真乃神醫也,這些醫術,老朽這輩子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一般一般,算不了什麼,嗯,記得三天後去接我,需要對傷口進行消毒處理。”我嘴上謙虛着,心裡則已經開始長草了,該給診金了吧。
沒讓我失望,管家遞上來了一個紫色的布袋交由李員外的手裡,然後又雙手送到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