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美價廉這個詞是用來形容商品貨物的,但現在用來說我,再合适不過了,事實證明,經過我治療的患者在一到三天之内都會得到極大的改善甚至是痊愈。
而我收取的診金也相當的少,一般來說隻是一個藍晶币,而在其他的大夫那裡,一個藍晶币隻是看病的錢,還需要買藥,而買藥的錢有時也是要超過一個藍晶币的。
現在我的出現,對于無數的黑木城的病人來說就是一個福音,在良好口碑的影響下,越來越多的病人登門,請求我出手看病。
如果說黑木城的醫學界過去就是一片平靜的湖水,那麼現在我的出現直接将這片湖水給攪渾了,露出了底部的淤泥。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引起了一些固有秩序的保持者,也就是黑木城本地的那些大夫的不滿。
黑木城内的患者數量是一定的,我搶占了一定數量的病人,也就意味着其他的大夫會失去一部分患者,少了一定的收入。
我早就預料到會遇到了麻煩,但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
來到了黑木城的第五天,一早,我們四個人剛剛美滋滋的吃完早飯,就有人登門而來,還不止一個兩個,而是七八個,當看到這七八個人,我就意識到這些人不僅不是患者,而且還來者不善,那不爽都寫在臉上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眉毛挑的都快到腦瓜頂上去了。
負責接待客人的章麒麟笑呵呵的上前,做出邀請的手勢:“幾位請進。”
“哼,你就是王飛翔啊?”說話的是站在最前面的一個留着一小撮白色山羊胡的老先生,有着一張油光光的紅臉膛,一看平日裡就很擅長養生,保養得當。
我邁着八字步來到了門口,看了看這些人,對這個白色山羊胡說到:“我是王飛翔,還未請教,各位是來我這裡看病的嗎?”
“看病?笑話!”
“你知道我們是誰嗎,用的找外人給看病,就憑你?”
“我原本以為王飛翔是從其他城來的大夫,沒想到是這麼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子,竟然就敢給人看病,真是不知所謂。”
我挑了下眉毛,仔細的看了一下說話的這三個人,歲數都不小了,都在四十歲往上,身份很明顯了,應該都是大夫,後面站着的幾個都十幾二十歲的樣子,似乎是徒弟之類的。
“各位都是黑木城的同行?”我淡淡的問道。
這時,站出來一個年輕人,嗓音清脆的介紹了起來。
“這一位城南回春堂的吳春良大夫,曾一劑良藥,治好了路過黑木城的建威将軍的嗓子痛,得了将軍的大加稱贊,美名遠揚。”
“哇,好厲害。”我伸手鼓了鼓掌。
“而這位,則是城西懸壺齋的郭田大夫,在黑木城中行醫有二十載,曾多次被城主邀請到府中去給家眷看病,深得城主的尊敬。”
“佩服佩服!”我抱了抱拳。
可是得來的卻是一聲哼聲。
“再說這位,是我們黑木城的城北養生堂的顧德洲大夫,尤其擅長針灸之法,得到過天鷹郡聞名遐迩的李韬神醫的真傳。”
“名門之後,久仰了。”我對着有着一張方臉的顧德洲大夫再次抱拳
三位大夫,每一個聽起來都很牛逼,給将軍看過病,和城主關系不錯,一位是有名的神醫的弟子,沒有一個是無名之輩。
“敢問,王大夫,你師從哪位?給過哪位大人物看過病?又精通什麼醫術?”那個年輕人又看着我,語氣不屑的問道。
不知何時,已經有很多病人來了,隻是沒有上前,都站在後面觀望着。
我呵呵一笑:“我的醫學是從很多人那裡學來的,不過說了各位也肯定沒有聽過,更沒有給什麼大人物看過病,至于精通的醫術,不敢說精通,隻是都會一點。”
那個神醫傳人顧德洲冷淡的笑了一聲:“隻怕你的一身醫術都是從一些江湖郎中那裡學來的,竟然還敢在此地行醫?”
“治病救人,可是生命攸關大事,怎可兒戲?”大夫郭田跺了下腳。
“我勸你還是再學幾年醫,然後再再給人看病的好。”大夫吳春良哼了一聲。
看到這三個大夫一言一語的批評教育我,章麒麟和葉宋都不高興了,想要上前替我出頭,但我伸手制止了二人。
我笑眯眯的看着這三個大夫,很客氣的說到:“關你們三個屁事?”
短短的七個字,卻仿佛有着很大的能量,從我的嘴裡說出來後,剛才還有些吵鬧的院子立刻就安靜了下來,站在最前面的三個大夫全都怒目而視,站在後面的徒子徒孫惱火的摩拳擦掌,後面看熱鬧的吃瓜病人全都瞠目結舌。
“你……竟然出口不遜!”年紀最大的山羊胡大夫吳春良,伸手指着我,十分惱怒的喝道。
“我說的話是不是讓三位很不高興啊。”我笑呵呵的掃了一眼三人,“如果是這樣,那我在這裡給三位……再說幾遍好了,關你們三個屁事,關你們三個屁事……”
看着這三個人臉色越來越難看,更是氣的渾身都有點發抖,我心裡重重的哼了一聲,什麼東西!真把自己當根蔥了,竟然上門來指責我,還他媽冠冕堂皇的,不就是搶了你們的病人嗎?如果直接說,還敬你們是一條漢子,可是總搞這些虛頭巴腦的。
我一直對病人笑臉相迎,但是,不代表我脾氣好!真拿我當軟柿子捏了?
三個大夫和帶來的人都氣的想要動手了,但那些來看病的患者們則都竊竊私語,發出低笑聲,也不怪他們笑,本來黑木城的大夫索取的診金和藥費就高,而這三位更是其中的翹楚,尋常人家是沒有錢去找這三個大夫看病的,收費非常的黑。
如果隻是三個人自己診金昂貴也就罷了,但遠不止此,曾經也有其他的大夫想要通過降低診金來拉攏病人,可是卻被這三個人通過明裡暗裡的手段給逼出了黑木城,就是為了保持診金維持在一個很高的水準。
黑木城的普通民衆心裡怎麼會沒有怨氣?可是又沒有辦法,甚至不敢在人多的地方說這三個人的壞話,一旦被知道了,整個黑木城的大夫都會拒絕給此人的家人看病……
現在看到三個大夫被突然在黑木城崛起的另一個小大夫給當着面羞辱了,感覺十分的解氣。
“虧你還是懸壺濟世的大夫,有辱斯文,不配當大夫,滾出黑木城!”吳春良氣的胡子都一抖一抖的。
我撇了撇嘴,你丫算老幾,讓我滾出去,我就滾出去?
我掏了下耳朵,滿不在意的對着三個人說到:“三位,你們是大夫,我也是,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沒有權利讓我離開黑木城吧,我想就算是城主大人,也不會随随便便的讓一個遵紀守法的良民離開黑木城,對嗎?三位,我還有病人要接待,請回吧。”
見到我根本不吃他們那一套,三個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來自懸壺齋的郭田回頭掃了一眼那些在場的病人,語氣中充滿了威脅的說到:“你們都是來找此人看病的?此人目無長輩,素質低下,實乃是給大夫抹黑,你們找他看病,那就是助纣為虐,日後再有病患,休要再找城内的其他大夫看病了!”
這句話是有着非常大的殺傷力的,那些病人登時全都遲疑了起來,甚至是開始往後躲藏,深怕被嫉恨。
看到這一幕,我的眼皮跳了跳,看着郭田說到:“郭大夫,你這麼做,是不是太霸道了一些?病人們想要找誰看病,那都是自己的選擇。”
郭田冷冷一笑:“我這是為了他們好,避免為了省下一些診金而被蒙蔽了雙眼,耽誤了病情。”
我心裡已經是非常惱火了,見到過不要臉的,但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把一件很無恥的事情給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還說是為了病人好?
“郭大夫,你這麼說,就不怕天打雷劈遭報應?”
郭田看了一眼天:“這天氣尚好,恐怕是不會有雷霆劈下來。”
“就算不霹雷,也有可能落下來一泡鳥屎,砸在你的臉上,相信嗎?”
“多說無益,今日我三人來,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勸你早日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立刻閉門,不再給人看病,我看你也粗通一些藥理醫學,不如這樣好了,到我的懸壺齋當個藥童,虛心學習十年八年,也許有資格……”
沒有理會正滔滔不絕的說着的郭田,我掃了一眼房檐,那裡有着兩窩燕子,在燕子窩下面挂着不少燕子屎,于是用沙漠空間直接收入進去了一團。
“走你!”
那團燕子屎從天而降,筆直的朝着郭田的臉上砸了下去。
可是其人尚不知曉,還在教育着我該怎麼做人當大夫。
噗~三分命中!
那團燕子屎直接順着郭田張開的嘴巴掉了進去。
“啊!”
郭田叫了一聲,彎下腰呸呸的往外吐,衆人還有些糊塗,等看到郭田滿嘴黃白之物時,全都大驚失色的倒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