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曬了會兒太陽,我穿上衣服,到樓下找了間情趣用品店,問過老闆才知道,原裝的偉哥,居然要20塊錢一粒。
因為我買偉哥是救命用的,自然得買原裝,跟他講了半天的價,這才答應150塊錢賣給我10粒。
遞給我藥的時候,老闆還用異樣的眼神瞅我,善意的提醒道:“你這氣色不太好啊,記着,一次隻能吃一粒,我這藥真的是原裝的,帶勁兒。”
作為一名童子雞,偉哥的大名早已如雷貫耳,卻從來沒機會嘗試,一想到自己一個單身狗,就要吃下傳說中的偉哥,我心裡就感覺怪怪的,當真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無用武之地的趕腳……
回到“家”躺在床上,依然把自己脫得精光,沐浴着陽光吃下一粒偉哥等待着接下來的反應……結果是沒什麼反應。
然後又吃了一粒,還是沒什麼反應。我草!怎麼會沒反應?難道是因為我體内的陽氣過于匮乏?
我在疑惑之下,又往嘴裡扔了五粒,然後才知道,這藥勁兒居然還帶延遲的。
這下好了,眼看下面越腫越厲害,我又給張九齡發了私信,問過才知道,原來得把藥勁兒挺過去,剩下的才是陽氣。
行了,現在我算看明白了,原來陽氣是憋出來的。
苦逼的躺在床上硬了七天,就連吃飯都沒敢下樓而是叫的外賣,花了200多,還鬧了幾回肚子。
好在女鬼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好,膚色也不那麼慘白了,雖然始終沒醒,體重卻在不斷增加。
挺過偉哥的藥勁兒,我再次把陽氣度入女鬼體内,又把她抱起來感受了下,應該能有四五十斤了。
按照她的身材,體重應該在90斤上下,也不知道等她漲到90斤,是不是就能醒過來,恢複得跟正常人一樣。
其實我還仔細探查過她的呼吸,發現她并不是沒有呼吸,而是呼吸非常微弱,頻率也特别綿長,這更加堅定了我要把她救活的信心。
再次到樓下買了十粒偉哥,物流公司就打來電話,說我有包裹到了,讓我自己去取。不用問,肯定是贛南來的臍橙。
打車去物流公司取回臍橙,費勁吧啦的搬上樓,再看自己的口袋,已經隻剩下不到五十塊錢。而現在距離下個月初,還有一個星期呢,沒辦法,這一個星期,我就隻能盡量的吃橙子了。
你試過接連N天用橙子果腹嗎?
我告訴你,起初兩頓還吃得挺美的,第二天就發現自己的臉色變得蠟黃,第三天,尿出的尿都帶有一股橙汁的味兒。
到了第四天,我一看到橙子就感覺說不出的惡心,又餓得難受,忍着猝發糖尿病的危險,再次切開了兩顆橙子,一邊問候贛南張九齡的全家,一邊硬着頭皮吃了起來。
正吃着,手機鈴聲突然響了,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發現是夏小雨,心莫名的疼了一下。
對我來說,兩年多的感情,雖然強迫自己放下了,但是看到她打來電話,還是難免感覺到異樣。
我按下接聽鍵說了聲“喂”,對面就如同決堤的江水,歇斯底裡的罵了起來,這家夥罵的,全無道理,而且還颠三倒四,說我把她的人生全給毀了。
我懵逼的聽了半天,這才知道她指的什麼,原來是那天在學校門口,我對鞋拔子臉說她活兒挺好的,鞋拔子臉就上了心,總想找機會驗證一下她到底是不是處。
直到昨天晚上,夏小雨抵不住威逼利誘,就一咬牙,自信滿滿的跟着鞋拔子臉到酒店驗證。驗證的結果,是沒見紅。
于是鞋拔子臉以此為由,跟夏小雨提出分手,離開酒店之後,夏小雨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像個潑婦似的亂噴。
明白了其中的始末,我感覺心裡怪怪的,除了稍微有那麼一丁點兒同情之外,更多的則是覺得活該。
其實這就是所謂的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她離棄了我,去追尋幸福,結果被幸福離棄,該!
在咒罵和哭喊聲中,我什麼都沒說,默默的挂斷了電話。兩年多的感情,這一刻,我終于可以完全的放下了。
盡量讓自己不去想夏小雨,我又吃了三粒偉哥,藥勁兒剛上來,班主任就打來了電話,咆哮着問我為什麼半個月沒來上課。我謊稱自己生了重病,她死活不信,還讓我現在就去她辦公室解釋清楚。
我苦逼的看了眼下面的腫脹,心說都這樣了,可怎麼去啊?
要說我這班主任,絕必是個剩女中的戰鬥機,雖然一臉清秀、身段迷人、性格卻潑辣到了國際水準,就算恐龍能嫁出去,她也得妥妥的剩到最後。除了講課的時候,每次一張嘴就自動進入咆哮狀态,給誰誰要?
說實話我還真的有點兒怕她,剛挂斷電話,就硬挺挺的下了床,找了件準備過冬的棉服套在了身上。
往學校走的時候不少人都詫異的瞅我,除了剛剛上秋就穿棉服之外,走路的姿勢肯定也不那麼好看,還吃了好幾天的橙子,臉色蠟黃蠟黃,回頭率百分之百。
進了班主任的辦公室,她乍一看到我,就把眼睛瞪得溜圓,拍着桌子咆哮道:“病得這麼嚴重!為什麼在電話裡不說?我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嗎?回去!趕緊回去!我給你假!回去修養好了再來!”
尼瑪……
我剛要走,就聽她以一種非咆哮的語氣問道:“王飛翔,你的氣色這麼難看,到底得了什麼病?”
我說:“肯定是吃壞了東西,食物中毒,再打幾天點滴就沒事兒了。”
她“嗯”了一聲,說:“那就好好的打幾天點滴,注意休息,要是有什麼事兒,你可以打我的電話。”
我被她這一副溫柔的樣子感動得夠嗆,心說其實她也挺好的,未必就一定嫁不出去。
誰知道我正想着,她又猛然一拍桌子,沖着我咆哮道:“還愣着幹什麼呢?回去打針啊!在這兒杵着?想死我辦公室啊?”
尼瑪……
剛剛走出校門,我又看到鞋拔子臉帶着幾個人朝我圍了過來,這次我也學尖了,二話沒說轉過頭就往校園裡跑。
結果因為下面腫着,嚴重影響了速度,還沒跑出幾步,就被他帶來的人從後面踹倒,然後就蜷起身子,捂着腦袋承受起了暴風雨般的拳打腳踢。
其實他不說,我也能猜到他為什麼打我,肯定是以為我奪走了夏小雨的第一次,覺得夏小雨騙了他,然後又遷怒于我。
從他向夏小雨提出分手的舉動來看,其實就算夏小雨昨晚見紅了,用不了多久,他也會以别的理由把夏小雨甩掉。
作為一名不可一世的公子哥,他可以玩弄别人,卻無法忍受别人的欺騙。
承受着五六個人的圍毆,我平靜的想,這個鞋拔子臉,一定是處女座的。
相對于上次被打時的驚懼屈辱,我這次的心态始終處在一種連自己都覺得可怕的沉靜當中,而這份沉靜的全部來源,都是因為恨。
從小到大,我第一次完完全全的,徹底恨上了一個人。
我全心全意投入了兩年多的戀情,因為他的玩弄,已經淪為了泡影。
我愛過的女孩兒,被他在一夕之間變成了女人,卻狠心抛棄。
我努力追求的人生,也差點兒因他而終結。要不是女鬼舍命相救,我已經死了,而這次,他居然又來惹我。
從今往後,所有的事都和夏小雨無關,隻是這個鞋拔子臉,令我在心裡結下了死仇。
無論花費多少時間,傾注多少努力,死仇必報!
他們還在繼續打我,一個下巴上留有小胡子的青年突然停下了手,指着我的褲裆說:“哎呀我草!這怎麼還把他打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