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不忍心看到章麒麟和葉宋兩個人活活餓死,隻好再次進入了野雞城,打算将那具趙玉壺口中稱之為妖聖的屍體運回去,當作口糧,給他們兩個人吃。
就在我站在鬼将腳下,妖聖屍體旁,感歎趙玉壺的強大還有自己弱小的時候,突然發生了一件事,差點将我吓尿了,是真的吓尿,而不是誇張。
本來已經被趙玉壺給幹趴下的那具妖聖的屍體突然抽動了一下,我的腦袋頓時轟的一聲成了空白,渾身更是起了一層白毛汗,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妖聖沒有死透,而我死定了,就憑這妖聖的強大實力,哪怕還剩下一口氣,哪怕輕輕一吹也能把我吹的魂飛魄散。
我手裡是雖然握着一把從阿天那裡拿來防身的手槍,可是我真的不認為一把手槍能夠對一個能重傷趙玉壺的妖聖造成威脅。
說時遲那時快,條件反射一般,我扭頭就跑,一邊跑還大喊大叫:“冤有仇債有主,你别和我過不去,平白跌了你妖聖的身份……”
我一口氣跑到了野雞城的城門口,确定沒有感覺到有東西追上來,這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氣,雖然腳下依舊沒有停,但已經有精力回頭看一眼了。
扭頭一瞧,直通城門的這條街道上空蕩蕩的,沒有我想象中的危險出現,再看那撲街的妖聖……
”我草,這是怎麼回事?!”
當看向妖聖撲街的地方,妖聖屍體已經沒了,不過,卻多出了一個長長的白色東西留在了那裡。
那白色的東西乍看起來像是一大團棉花一樣,白的刺眼,盤成一團,一時間,我完全看不出來那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妖聖屍體哪裡去了?那白花花的東西又是什麼,哪裡來的,剛才分明還不在,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現在多希望身邊帶了望遠鏡,也許就能看清楚了,為了安全起見,我決定先回到船上去,問一問趙玉壺,趙玉壺肯定知道。
可是等我氣喘籲籲的跑回到船上,讓我郁悶的是,趙玉壺已經睡了,更準确的說是進入了一種深度休眠的狀态,可以加快傷勢的恢複。
在閉眼前還和商裳、阿天兩人交代了一句,告訴我不要讓他受到打擾,至于具體醒來的日期,老趙也說了,短則幾天,長則幾年。
我聽了這話直跳腳,這話和沒說有什麼區别。
沒辦法,我隻好拿着望遠鏡,又向阿天要了兩顆手雷,這才再次朝野雞城進發,心裡也在想,妖聖就算沒有死透,一彈夾子彈射過去,再加上兩顆手雷應該能夠解決了吧。
我也想到過,出了城就不回去了,趕緊開船離開,可是想了想後,不行,首先是章麒麟和葉宋真的快餓死了,而且,萬一妖聖沒死,那就成了天大的後患,我決定拼一下,萬一沒死透,那就給他弄死,讓他死透了!
我發起狠來,我自己都害怕!
來到了野雞城城門口,我探頭探腦的拿出了望遠鏡,直接就朝着鬼将腳下看去,看向那對白花花的東西。
這一回看清楚,當知道了那對白花花的東西是什麼後,我整個人都呆住了,嘴巴也情不自禁的張開。
“那是……蜈蚣,我草,這麼大的蜈蚣!”
沒錯,那堆白花花的東西赫然是一隻蜈蚣,粗略一看,那蜈蚣足有三米多長的樣子,更是和平常見到的棕紅色的蜈蚣不一樣,全身都是雪白雪白的,就好像是白玉雕成的,還挺有藝術美感。
我愣了一陣,漸漸的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條巨大的白玉蜈蚣就是妖聖。
“是了,妖聖,那肯定是妖,原來它是一頭蜈蚣成精化妖了。”
我自然也看過許多影視劇,按照那裡面的說法,這是死後變成了本體?
有了這個猜測,我心裡稍微放松了一些,但沒敢放松警惕,考慮了一下後,端起手槍就吵着那白玉蜈蚣射了過去。
我的槍法真的很爛,再加上距離挺遠的,子彈都射飛了,不過沒關系,阿天已經說過了,帶到了幽冥的槍支彈藥都會變成無盡模式,用不光的。
不知道射出去了幾百顆子彈,就算我槍法再爛,也有好幾顆子彈打在了那蜷縮在地上的白玉蜈蚣身體上,見到它沒有一點反應,這一回我總算是放心了。
“真他媽的沉啊。”
我走過去後,先是踢了一腳,确認的确沒問題後,抓住這白玉蜈蚣無數條腿的中的兩條,往後背上一扛,搭在了肩膀上,感覺到十分沉重,如果全都拿來吃,不腐敗的話,至少足夠兩個人吃上個把月的了。
“還好它變成了大蜈蚣,還白嫩嫩的,口感應該不錯,如果還是人形的話,真懷疑他們兩個人能不能下得了嘴。”
背着白玉蜈蚣呼哧呼哧快到了城門口的時候,我突然聽到非常不想聽到的聲音,是手雷爆炸的轟隆聲,還有子彈射出的哒哒聲。
這意味着什麼?肯定是船上遭遇了敵人!阿天在和敵人進行戰鬥,否則總不可能是顯得無聊把手雷當煙花扔着玩。
我頓時急了,背着妖聖屍體也就是白玉大蜈蚣就野雞城城門外不遠的冥河方向狂奔而去,到了岸邊一看,和我想的一樣,是有敵人來襲.
三艘看起來看起來十分破舊的木頭小船,正朝着我撿來的戰艦靠近過去,在三艘小船上分别站着五六個身影,加一起十五六個敵人。
而阿天站在船頭甲闆上,正朝着猛烈射擊,狂扔手雷,不愧生前是殺手,素質過硬,商裳則吓的蹲在一旁捂着臉,像是個鹌鹑一樣。
我定睛一看,小木船上的不是鬼魂,我很肯定這一點,更準确的說,我認為它們是妖。
最醒目的是這些妖都有着五顔六色的頭發,乍一看好似一群殺馬特,更是一個個面相兇惡,或皿嘴獠牙,或雙目赤紅如皿……
這些小妖面對龍傲天的射擊并不是全無抵抗之力,正對着的幾個妖的手裡赫然端着厚重的樹皮盾牌,那樹皮也不知是什麼樹木的,隻聽見“噗噗”的聲響,将射過去的子彈全都擋住了。
更何況阿天雙拳難敵四手,三艘小船是從三個方向攻過去,他一個人不可能守的主三個方向,商裳又是一個戰鬥力為零的渣渣,可以說危在旦夕,眼看着三艘小船就要起頭并進的攻上去戰艦了。
我完全來不及多想,沖到了岸邊,大吼了一嗓子:“我草,你們敢搶老子的船!”
沒了船,我怎麼去忘川,去不了忘川,那就隻能等着灰飛煙滅了,這是任誰都絕對不能接受的。
俗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着,雖然生前一沒錢,二不帥,還沒有什麼牛逼的家庭背景,但畢竟是……還有個仇人啊!
我這一嗓子還真起到了效果,本來已經準備往戰艦上爬的那些小妖全都順着喊聲看向了站在岸邊怒視着它們的我。
而商裳聽到我的聲音也從鹌鹑狀态恢複到了常态,站起了身,一雙漂亮的眸子裡含着水靈靈的淚花,已經是喜極而泣,眼眸中的那份依賴,哪怕是身處如此境況,也讓我内心微微的一顫。
很快,我就發現了一些問題,在我吼了一嗓子後,三艘小木船上的小妖怎麼好像突然間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全都一動不動的僵在那裡,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哪怕它們是妖,五官扭曲醜陋,也能看出它們是在恐懼。
“诶,我草?”看到這一幕,我心裡有些發懵的同時,也有點美滋滋的想到,該不會是這些小妖感受到了我的王霸之氣,被我的一嗓子給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