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種感覺,是讓我顫抖的。
同時陌生的讓我害怕。
沒有人會理解,我為何如此迫切的想要與宋之淵發生些什麼。
包括那時的宋之淵也并不了解,他隻是忽然之間停止了動作。
十分迅猛的直起了身子,用手握着我的下巴,幾乎以洞察一切的眼神緊緊地盯着我,說道,“你靠近我是什麼預謀?”
他捏的我下巴生疼。
因為用力過猛,我隻能睜大了眼睛望着他,卻無法說出一句話來,隻能眼睜睜的盯着他。
一直到他意識到,放開我的時候。
我才連忙的在一旁伸手去捂着自己的下巴,然後盯着宋之淵,又恐又怨。
宋之淵冷冷的看着我,眸光中沒有一絲溫度,他說,“我不太喜歡這種随便的女人,你以後少來。”
我因為下颌太疼,連說話都覺得費勁。
便收拾收拾自己的衣服,倉皇的逃出房間去。
出了房間的那一刻,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讨厭。
我和宋之淵是不平等的,他對我的這些感覺我并不怪他,但是他的話卻還是會傷到我。
我并不是刀槍不入。
隻是沒有在他的面前表現過而已。
我逃回到以往我住的那個房間,因為疼,幾乎一夜未睡。
天快亮的時候,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宋之淵是在早晨的時候離開的,那個時候我睡得迷迷糊糊聽到了車發動的聲音,而我醒過來的時候,宋頌已經在樓下自己玩了很久了。
我疑惑的看着宋頌,問道,“你吃過早餐了嗎?”
一看時間都臨近中午的樣子,宋頌搖了搖頭,讓我有些愧疚,我連忙的問他想要吃什麼,我去幫他做。
宋頌卻說什麼都可以。
這就讓我有些為難,我并不知道小孩吃些什麼好。
是我一瘸一拐的走進廚房的時候,引起宋頌注意的,他盯着我的樣子,愣了很久,也跟着走了進來。
一直到到了門口,才和我說道,“這是昨天受傷的嗎?”
我愣了一下,一邊洗着西紅柿一邊回頭看着宋頌,眸光對上了他的眼睛,他明顯的有些緊張,盡管他好像表現的沒有什麼異樣。
他見我許久沒有回話又開口問了一遍,“你昨天受的傷,我爸爸知道嗎?”
“知道。”我答道,将西紅柿洗好切好放入一邊之後,問他,“吃個番茄炒蛋,再煮小米粥好麼?”
宋頌思忖了一刻才點頭,“好。”
可是,他說完好字之後并沒有離開,而是在原地以一雙漆黑的眼睛繼續望着我。
我本來已經準備打雞蛋炒菜了,一轉身看到他還站在那裡,便止住了動作,說道,“一會油煙大,你去客廳等着。”
他一動不動,也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才說道,“讨好我沒有用的,爸爸并不喜歡我。如果你想要嫁給他的話,需要搞定的是我媽媽。”
我聽到這句話有些吃驚,轉身來看着宋頌放下了手裡的碗,慢慢走過來說道,“我并不想嫁給他。不過你媽媽應該怎麼搞定?”
我是帶着揶揄說這些話的,我把他當做五歲的小孩的童言無忌。
而他則一本正經的思考半天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媽媽是誰,應該怎麼搞定。”
“你沒有見過你媽媽?”
我疑惑的看着宋頌,見着他搖了搖頭,“沒有。”
這頓飯終究沒有吃成,正當我準備再問宋頌什麼問題的時候,客廳裡的座機響了,我疑惑的接起電話來的時候,隻聽着電話那端傳來了一陣噼啪亂響的聲音。
是會所領班的聲音先傳過來的,他說,“我已經給你打了電話了,你别再鬧了,瘋子!”
緊接着,我便聽到了徐橋的聲音。
徐橋握着電話十分緊張,不斷地喊着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我努力穩定了許久的情緒,盡量裝的風淡雲輕一些,我問,“徐橋,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你醒過來了?”
電話那端的徐橋隻是冷靜的問了我一句,“你在哪裡?我要見你。”
“你的病情怎樣?”
我岔開了話題,問着,一方面觀察着宋頌的反應。
“你在哪裡,我再問你一遍,如果你不出現的話,我恐怕活不過今天!”
徐橋說的話吓了我一跳,我不禁握緊了聽筒,說道,“怎麼會?我問過醫生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是我自己作的,我已經找你很久了,如果不是我威脅領班,他才不會給你打這通電話。”
我才意識到,對啊,這根本就不是我的手機,我的手機号已經換了,沒有人能夠找到我。
這是宋之淵家裡的電話。
想必是領班翻了很久,才找到的。
我來不及解釋了,我隻能又勸,“徐橋,你别想不開。”
“那你來見我!”
徐橋的語氣也很冷。
說完,他甩下了一句,他在會所門前等我,便挂了電話。
而我在挂了電話之後,迎上了宋頌的眼睛,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