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木子赫往事
嶽靈珊被慕容恪帶走了三天,一直在路上。
“你這樣帶着我離開,難道不擔心木子赫突然變卦,不借給我們糧食和糧草,你要怎麼辦?”嶽靈珊看向面前的慕容恪。
“我也不清楚,木子赫這個男人我不了解,但是初次接觸,感覺他還是一個很任性很有個性的男人,很情緒化,他做事沒有邏輯,隻是從個人的想法出發,所以他随時取消借給我們糧草和糧食的舉動,我也不會感覺到奇怪,隻是不喜歡這種刻意靠近你的舉動,他越界了,我不喜歡!”
慕容恪的眸子清楚的散發出來對木子赫的不滿,主動拉起了嶽靈珊的手腕:“你做的很好,這次,我支持你的行動,也理解你的舉動,但是你現在的行為已經做的很優秀,我為你感到自豪,你做的很好!”慕容恪看着面前的人,一雙眸子十分認真。
“你現在憑借自己的努力和堅持證明了自己,你現在做的很好了,你在我心中,已經打動了我,不僅僅是因為你是我喜歡的女人,而且是因為你的真誠和不放棄,你的吃苦,認真打動了我,你将自己的自信和毅力慢慢的傳給了我能量,讓我更加有勇氣去相信,任何的困境都将是暫時的,在我們人力所能及的範圍内,努力的去克服!”
“你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你是一個認真堅強的女人,我喜歡你的坦率和不服輸,所以,無論接下來契丹會面臨什麼樣子的考驗,糧食和糧草我會再想辦法,我們不會被輕易打敗的!”慕容恪看着面前的嶽靈珊,不斷的加油鼓勵。
“你要相信嶽靈珊,她确實是一個不平凡的女孩,她的鬼馬和頑強是你們這類大男子主義的男人難以看到的,你們隻看到了她的好的一面,她也需要認真對待,好好的珍惜的好吧!”随着一陣輕快的男音,木子赫竟然在嶽靈珊和慕容恪進入契丹的邊境的時候,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嶽靈珊回過頭看向後方,隻見木子赫的身後,遠遠地緊緊跟着上百輛貨車,車子上裝的正是糧食和糧草,這些對于即将入冬的契丹來說,簡直是救命的良藥,相比慕容恪信誓旦旦的保證,木子赫帶來的這些實打實的貨物,才更加讓嶽靈珊心中的大石頭慢慢的落地,她慢慢的向前走到了木子赫的面前。
木子赫這次沒有靠後,那種天生的貴族氣質和少年勃發的自信再次回歸的他的面前,一身白色的長跑,雪白的長發披散在身後,灰色的抹額困住了遮擋了亂飛的長發,露出來白皙的臉頰,一雙天藍色的眸子,散發着不羁的散漫,抱着兇,挑釁的看了慕容恪一眼,重新收回目光看向嶽靈珊的時候,唇角微微的翹着:“女人,你是不是感動的要哭了?”
“是啊,不能哭嗎?”嶽靈珊倔強的擡起頭來,身處拳頭砸了木子赫的肩膀兩下,身後的慕容恪也同樣走了過來,重新認真的審視着面前的木子赫,認真的說道:“謝謝你,木子赫,你的這份情誼,我慕容恪深深地記在了心裡,這是我們契丹欠下回鹘和吐谷渾的,無論如何!"
“隻是覺得你沒那麼讨厭而已,說實話,還是看在了嶽靈珊承諾的陪伴本少主一年的花期,看在了她的面子上!”木子赫說完,走向面前的嶽靈珊,當着慕容恪的面前,主動壓低了身子擁抱了嶽靈珊:“不要忘記你的承諾!”
木子赫說完,主動離開了嶽靈珊的懷抱,在嶽靈珊來不及有所反應的時候,主動離開了嶽靈珊,微微搖晃着腦袋,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灑脫,沒有給面前的嶽靈珊造成任何的心理負擔,在慕容恪想要上火的時候,及時抽身,自由的遊走在慕容恪和嶽靈珊兩個人之間,他還主動提供了糧草和糧食,種種的原因,讓其他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無法讨厭他。
“現在風越來越大了,還是趕快走吧,這是我們的人接手的時候,統計的馬車糧草數量和糧食袋數,你看看,沒有問題的話,你在上面簽字确認,我們随後在來年的春天糧食恢複的時候,按時還上這些。”慕容恪說完,給面前的木子赫看。
木子赫低頭看着面前的清單,低頭在上面大手一揮,簽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走吧,我請你們喝酒!”不知什麼時候,嶽靈珊主動走了過來,手裡抱着一壇子還未開封的酒水直接來到了嶽靈珊和木子赫的面前。
“好啊,我一路奔波了那麼久,終于趕上了你們,心中還是十分勞累的,女人你主動送上酒水了,還是很好的嘛!”木子赫主動接過了酒水,直接揭開了酒塞子,拿着酒壇子來到了桌子面前,給三個人面前的酒碗倒滿了酒水,自己再次安靜的做了下來,自顧自的喝了起來,不時地擡頭看向空中的星星。
“契丹的星空看上去比留香城的遼闊了許多,也空曠了很多,給人一種舒爽的自由奔放的感覺!”木子赫低頭喝着酒水,望着星空,半直接仰卧在坐墊上,姿勢十分随意。
慕容恪盤腿坐在坐墊上,望着左邊的嶽靈珊,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右側的木子赫。
“來,今天還是非常感謝木子赫你及時送來的糧食和糧草!敬你!”慕容恪豪爽的重新倒上了滿滿一碗酒水,重新給面前的木子赫倒酒,卻被木子赫攔下。
“喝酒要滿滿品嘗,大口灌酒不是我的風格,這些足夠了!”木子赫說完,舉了舉碗裡還有的半碗酒水。
“那給我倒滿酒水!”嶽靈珊重新舉了舉手中的空碗給面前的慕容恪。
“來,我們敬你!”嶽靈珊和慕容恪同時舉起了手中的酒碗看向面前的木子赫,木子随意的居高了手中的酒碗,和兩人碰了碰,直接低頭喝幹了酒碗裡面的酒水。
“可以給我們簡單介紹一下你的背景嗎,我們對于你還是十分好奇的,總是感覺你身上有很多神秘的色彩,你的藍眼睛,你的雪白的銀發,你的灑脫不羁的個性,你憤世嫉俗的行為舉止,還有你對待女人不同尋常的保護欲,還有你的很多,我真的很想了解。“
“女人,你真的願意聽?”木子赫直接跳了起來,捏着桌上盤子裡的幾個果子吃,嘴巴發出嘎嘣脆的咀嚼的聲音,重新卧倒,一隻手臂懶洋洋的做支撐。
“當然願意聽啊,你以後就是我們的朋友了,以後需要去找你的時候,也能找到你的老家啊!”嶽靈珊雙手托腮,一雙眼睛閃閃發光,身子向前傾,表現出了濃厚的了解欲望。
“本王也想聽聽。”慕容恪低頭咳嗽了一聲,留在原地。
木子赫嗤笑了一聲,吃掉了手裡的果子,拿着桌子上的手帕仔細的擦手,擦嘴巴,一雙天藍色的眸子微微變得有些深藍,陷入長久的回憶當中。
“原本回鹘和吐谷渾世代是兩個獨立的部落,慢慢的形成兩個小國,但是兩個部落之前也是同源的前輩祖先傳遞下來的,但是理念的不同,生活習慣和權利分組的不同,導緻兩個民族慢慢的分裂開來,唯一無法說清楚的便是兩個部落的領土紛争,即使是成立了兩個小國也沒有解決領土紛争的核心矛盾,兩個族類慢慢的禁止通婚,禁止往來,但是還是有兩族的男女喜歡上了對方,發展成為了情侶,卻最後都是以悲劇收場,男的被發配,女的被沉江。”
木子赫說完,冷冷的笑了一聲。
“但是你說過,你的母親是被你的父親在外面救回來的!”嶽靈珊忽然說道,看向面前的慕容恪。
“是啊,我的父親原本是回鹘的貴族,在本族擁有一定的話語權,但是母親的身份卻始終是一個謎團,她自己一直隐瞞,父親當然也查出了母親是吐谷渾女子的身份的真相,結果還是被父親的政敵拿來了做文章,貶損父親,威脅父親,我們一家人最後被迫最後到處躲藏,父親被貶官發配,母親在生下我之後,就難産死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該死的種族矛盾引起來的,我恨透了這些虛僞的教條,更恨透了這些老頑固欺負這些無家可歸的女子,我憤怒自己年幼力量太弱小無法保護母親,能我有力量的時候,她已經不再這個世上,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那你是如何崛起的?這些年來你心中的傷疤肯定也很多吧!”慕容恪敏感的察覺到了這個男子心裡的自卑和憤怒。
“作為一個男人,自然是通過建立軍功,取得一定的戰績來獲得當權者的注意,這麼多年,本公子絞殺了故意挑釁吐谷渾和回鹘内部民族矛盾的權貴不計其數,最終促成兩個民族在十年内慢慢的逐漸合二為一,本公子慢慢的成為兩族推舉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