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内容開始-->熊齊自戀地說:“可我長得帥啊。”
連夢露:“……”
現在用長相跟兇部嘲諷她已經成了固定梗了嗎?
熊齊沒好氣地看着連夢露說:“我到你們醫院裡是治病的,不是聽你唠叨的,所以你趕緊想辦法看看我這兇應該怎麼治!”
連夢露這才想起來這不是粉絲見面會,而是自己的工作現場,于是收起自己的情緒,故作不經意地說:“看你的情況,明顯是鍛煉不行,吃藥肯定也沒什麼作用,那你就隻剩一條路了,做手術。”
“吱呀。”
白全書推開房間的門,走到房間裡面,看到上身**的熊齊和穿戴整齊的連夢露,唇角不自覺地抽了抽。
他跟連夢露說的是熊齊今天會過來,但他可沒有讓連夢露幫熊齊看病啊。
白全書在兩人的注視下,表面平靜内心卻早已經翻起了滔天巨浪,他冷靜地走到連夢露的身邊小聲地問:“你剛才是怎麼建議他的?”
連夢露有些尴尬地說:“做手術。”
白全書點點頭,還好連夢露隻是個普通級别的腦殘粉兒,見到偶像還能保持着最基本的理智,要是到了骨灰級腦殘粉兒的地步,那就真沒救了。
他看向熊齊問:“剛才我助理的建議你聽進去了嗎?是決定做手術,還是?”
連夢露意外地看着白全書。
熊齊認真地說:“最手術,最好今天就能完成,明天傷口就能好。”
連夢露龇牙笑着說:“你以為這是再拍電視劇嗎?”
白全書:“……”
他覺得連夢露一定是脫粉了。
熊齊苦惱地說:“可是我最近要拍一個雜志,那個雜志要求我必須露上身。”
這年頭各行各業都不景氣,之前他拍雜志還能穿個西裝,擺着酷拽狂霸帥的架勢吸引一幫女友粉兒。誰能想到,那些女友粉兒們當着當着女友粉兒就開始肖想他的肉體,并在某微博上刷漆了一個熊齊不脫褂子,我們不買雜志的專題,生生地把要用他的雜志逼的讓他脫衣服。
那些女友粉兒們美其名曰要進化成死忠老婆粉,沒有他肉體的支撐就沒法兒進化,可他卻覺得那都是扯淡,現在能讓他脫褂子,那再過一段時間這些人就能讓他脫褲子……
熊齊越想越覺得那些女人可怕,萬一某天她們看他脫光了仍舊覺覺得不滿足,聯名讓他下海怎麼辦?
哎。
他可不想當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從當紅炸子雞轉型為種子片兒選手的男明星。
“露?”連夢露從上到下打量着熊齊,越看她就覺得她對熊齊的情緒越來越矛盾了。
一方面覺得她配不上熊齊,另一方面又覺得熊齊既然已經主動出現在她的面前,那就證明他們兩個是有機會夫妻雙雙把家還的。
白全書看着她:“連夢、露?”
連夢露白了他一眼,随随便便地把别人的名字拆開當梗用真的大丈夫嗎?
熊齊拍掌,果斷地把兩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除了做手術之外還有其他的方法能讓我在最短的時間内恢複正常嗎?”
連夢露神色複雜地說;“有。”
熊齊高興地開口:“你說!”
白全書抱臂,往旁邊果斷地移了兩步,他有預感,連夢露接下來說的内容絕對會非常的欠揍。
連夢露莞爾一笑:“做夢。”
熊齊:“我要舉報你。”
白全書幸災樂禍地看着連夢露,她難道不知道在男科裡面毒舌是他一個人的專利嗎?
連夢露正準備反駁。
檢察室的門再度被人推開,開獎探出頭:“連夢露,科長讓咱們這些實習生過去開個會。”
熊齊聽到這句話,眼睛不自覺眯了起來,剛才進來的那個小子說她是實習生?
也就是說她濫用職權把他騙到這個房間裡面來看他的身體?
連夢露驚恐地看了熊齊一眼,我的天呐,熊齊果然生氣了,她連忙朝熊齊鞠了一躬說:“對不起!”
熊齊:“道歉也沒用!”
連夢露欲哭無淚:“等我過去開了會要殺要剮你随便!”
說完就像是屁股着了火的導彈似地一溜煙地沖了出去。
開獎順勢把門關上,疑惑地打量着連夢露說:“你的狀态不對勁啊。”
連夢露沒好氣地反駁:“要是你利用職位之便,光明正大地看了你最崇拜的明星的身體,結果卻被當面點破,你的狀态能好嗎?”
本來以為白全書站在她這一邊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偷看的問題,哪兒想到開獎橫插一腳……
以後熊齊會怎麼看他?
連夢露此刻無比的懊惱。
“恩?”開獎兩隻眼睛冒着星星:“如果我女神……”
連夢露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幻想:“你女神絕對不會來男科。”
開獎不滿:“我就是想一下!”
連夢露哼哼道:“你剛才害熊齊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我破壞你的幻想,這叫一報還一報。”
開獎無語:“最毒婦人心果然不隻是說說而已。”
連夢露咧嘴反駁:“還有一句話叫無毒不丈夫。”
“你們兩個還在廢話?”俞科長闆着臉沖兩個人招手說:“你們還不趕緊過來?”
連夢露立馬放棄了跟開獎争吵,小跑到隊伍後面,看到他們都已經排好隊了,正準備在旁邊找個位置站着。
吳瑞雪沒好氣地看着她說:“跑什麼跑,你沒看到本大小姐身邊有個位置嗎?”
連夢露歡快地跑到她的身邊問;“你特意給我留的位置?”
吳瑞雪抱臂看着前方;“我隻是不想讓男科的這些猥瑣男站在我身邊,髒了我的氣場而已。”
氣場也能髒?
連夢露望着四周,而且周圍的男科醫生看起來也都很端正,并不猥瑣啊。
猥瑣男們紛紛在心中反駁:我們在男科工作也都是被逼的,你突然給我們扣上一頂猥瑣的帽子真的好嗎?
俞科長尴尬地咳嗽兩聲,現在的實習生啊,越來越不把領導放在眼裡了,前幾任的實習生罵他多少還是在背後罵的,到了他們這一屆,直接當着面說猥瑣。
他清了清嗓子說:“這次喊你們過來是為了跟你們說在我們醫院工作必須要知道的準則。”
國有國法,校有校規,在醫院裡工作更要有基本的節操。要不然惹怒了患者,搞出個醫鬧案件,到時候他們挨打不說,記者爆出來在弄個吸引人的标題,還會有一大堆的人指着他們這些權威專家們的脊梁骨罵他們缺德。
連夢露小聲地問旁邊的吳瑞雪:“之前發的不是有一個小冊子嗎?”
吳瑞雪睨着她問:“你看了嗎?”
連夢露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吳瑞雪擠出一抹笑容;“他們這些老狐狸都知道咱們沒有真看,所以才決定念給咱們聽的。”
“科長。”吳慢慢伸出手說:“這些東西都是念給新人聽的,我們這些已經有了幾年工作經驗的就沒有必要聽了吧?”
俞科長不懷好意地說:“害的整個醫院都拉肚子的藥劑師沒資格說。”
馮安全小聲地嘟囔:“護士守則我都倒背如流了。”
俞科長站到馮安全的面前:“紅顔禍水沒資格說。”
“撲哧!”吳瑞雪好不容易才整理好的情緒,都在俞科長吐出紅顔禍水四個字的時候潰不成軍。
連夢露頭皮發麻地扯扯吳瑞雪的袖子:“你看看吳慢慢的眼神。”
吳瑞雪漫不經心地看向吳慢慢,隻見五官端正的斯文男人正微微笑着看她,隻是這笑容看起來溫和,給人的感覺卻又不那麼和諧。
知情醫生A不動聲色地拉開和吳瑞雪之間的距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砸個狗洞也要闖,你說你這到底是何必呢?”
醫生B歎了一口氣:“好像每一屆的實習生都要被吳慢慢下一次瀉藥,才能夠體會到馮安全的美。”
這世界上的美分很多種,有人的美就像是玫瑰,你第一眼見到她就知道她是真的好看;有人的美則是從内到外散發出來的氣質……
而馮安全的美跟任何一種美感都不一樣,要欣賞到她的美,隻能先扭曲欣賞人的審美。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主動扭曲自己的審美,那也沒關系,隻要多跟吳慢慢在一塊兒住幾天,吃了吳慢慢下了藥的飯,你自然就願意改變了。
連夢露:“……”
别的醫科院校的學生畢業去的都是醫院實習,可她怎麼總是感覺她實習的這個地方雖然門口挂着大大的醫院兩個字,實際上醫院做事的風格怎麼這麼詭異呢?
身在男科,組長的口頭禅卻是切掉。
藥劑師的本職工作是研究出來新的藥方之類的,可是這個藥劑師卻喜歡利用自己的職業特長強迫别人說他老婆長得漂亮。
連夢露忽然察覺到一個可怕的事實:“這裡真的是醫院而不是土匪窩嗎?”
吳瑞雪小聲地回答:“是一群猥瑣大漢占領的流氓堆。”
“停停停。”俞科長見他們又轉移話題了,連忙把話題又引回來:“現在咱們繼續說咱們的醫生準則。”
吳瑞雪小聲地接道:“猥瑣為主,流氓為輔?”
連夢露應和道:“不打針、不吃藥、治病基本靠切掉?”
俞科長掃了她們兩個一眼,繼續說;“首先你們不能在醫院裡面讨論跟男性尊嚴有關的長度,寬度之類的很有可能引起患者逆反情緒的内容。”
男醫生們不約而同地摸摸鼻子。
他們絕對不會承認經常讨論這種問題的不是女醫生,而是她們。
俞科長又繼續說:“到咱們醫院裡面來治病的男人很多,他們的身份也都不同,所以即便知道了病人的信息,你們也一定要保密。”
連夢露鄭重地點點頭,她一定會為熊齊保守住他的秘密的。
吳瑞雪輕輕地用肩膀碰了一下連夢露:“看你這樣,該不會是剛才被你帶走的那個患者身份很特殊吧?”
俞科長果斷又說:“還有我希望你們不要濫用職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