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婦科能做什麼手術?”顧行止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她根本就沒懷孕,我怕我說了你不信,就拉着她去做了手術。”
說着,顧行止想起什麼似的,又把之前丢子一邊的手機抓了起來,闆着臉:“我說這是誰拍的,就知道挑撥離間?”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自己做得出來,還怕别人拍照?”一番話,我說的醋味十足,連自己都酸到了,卻又忍不住吐槽。
顧行止随即又是一副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樣,擺手:“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等了會,見他沒有自覺,我索性直接伸出手。他看了一眼我白淨的手心,皺眉道:“什麼?”
“你不是說去檢查了嗎?那總得有檢查報告吧?你就是為了我才和肖笙笙一起去做的檢查,總不至于報告都不給我看吧?”
顧行止直接被我幾句話堵得目瞪口呆,一邊說:“你現在算是本事大了,”,一邊在褲兜裡掏什麼。我就安靜等着,看着他掏。
掏的出來還好,掏不出來就再也不見了吧。
沒想到,又是意料之中的,顧行止真的掏出來一張證明,上面的醫學術語我看的不怎麼懂,但是因為自己這段時間真懷孕了的關系,有些東西也一知半解,看下來大抵明白顧行止說的是真的。
顧行止抿了抿唇:“現在相信了?”
“不信,我哥說了,我和肖笙笙很像,你是不是專門找的替身?就是拿我來代替肖笙笙?”明明這個念頭在心裡打轉,覺得真的就是自己肖笙笙的替身,現在說出口,隻覺得有些……嗯,滑稽。
下一秒,顧行止無語笑出聲:“雖然你哥是我大舅子,但是……他大概是個智障吧?我要是真的對肖笙笙有意思,為什麼一定要找個替身?原版的就在往我身上擠你看不見?!”
我被他堵得無話可說,想來想去心裡還是不對,找茬:“還有上次,上次我回别墅的時候正好看見你和肖笙笙兩個人在一起!你怎麼解釋?!”
“你就看見她出現在别墅就覺得我和她之間有貓膩?之前在家裡住了那麼久的保姆阿姨女傭豈不是個個都說不清?”
“還有!有一次我在你身上聞到了肖笙笙的香水味!”
顧行止微皺眉,一副想不起來的樣子:“什麼時候?你是不是聞錯了?”
“不可能!”我将那一次的狀态和時間說出來,要和顧行止對峙,顧行止卻還是那一副想不起來的樣子,我瞪了他好幾眼,他才長長哦了一聲。
“那次是她自己要往我身上湊,我推了,真的。”
我懷疑的看着他,想想他之前說過的那些又覺得實在沒什麼錯,可心裡又不對付,專門找茬般的又列舉了好幾個疑似問題,最後都被顧行止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了。
“現在沒什麼問題了?”顧行止拉過凳子坐在,兩條長腿交疊着。
我看了他一眼,總覺得自己要是回答一句他就能尾巴翹到天上去。我索性裝作沒聽見,捧着手機開始刷微博。微博的熱門被最近到意大利參加時裝周的明星霸屏,我看的心裡安分了些,好在這些人也不是這麼關注我。
想了想,我又搜索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後面跟了S大學的條件。
消息一條條刷新出來。這件事應該壓下來好長一段時間了,最新的一條消息還是一周之前更新的,而且居然不是罵我的,而是挺我的。還沒看完,手機被人直接抽走。
“哎哎……顧行止你幹什麼?”
顧行止薄唇微抿:“我跟你說話呢。”
“你說你的,搶我的手機幹嘛?”我伸手要去搶,可身子哪裡抵得上一個活蹦亂跳的男人?
抓了好半天,手機沒搶到,整個人被顧行止半摟在懷裡親了親。我臉上一燙,拿手推開他:“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現在臉皮越來越厚了?”
“你說誰?你自己嗎?我覺得還好。”顧行止一邊說,一邊拿手扭了我臉一把,疼倒是不疼,我隻是覺得有些難受,感覺自己被玷污了。
鬧騰了好一會兒,顧行止将那個行李袋收撿好。
我看的心裡煩悶:“我說了不去,你還收拾幹什麼?”
“那你是想在這裡待上一輩子?雖然你老公我有錢,但是醫院好像也挺貴的。”
“……”我越發覺得自己說不過顧行止,平時還沒什麼感覺,一到要起争執的時候,幾乎全部都是他對我錯,偏生還能找出來充分讓我信服的依據!
“回别墅。”
“啊?”他聲音太輕,又出乎意外,我有些沒聽清,又有些不敢相信。
顧行止伸手在我下巴上揉了揉,漫不經心的樣子:“讓你回别墅,不肯?”
我猶豫:“可你之前還說讓我去顧家,你該不是騙我出院,然後又把我拉去顧家吧?”
顧行止滿頭的黑線:“我是那種人?”
我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其他的不好說,這種事顧行止是真的做得出來,他最喜歡做決定,還喜歡替我做決定,總覺得自己做的什麼都是為我好,卻又不好好想想我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那也總不能現在出院吧?”我看着他手邊的行李,一副馬上就要走的樣子。
顧行止直接将我外套拿了過來,拉着我的手開始給我穿外套:“就是現在。”
我微愣:“你急什麼?”
聞言,顧行止意味幽深的看了我兩眼,道:“急,這裡的床太小了,下次要是你再出事我就贊助給醫院一家大床。”
明明一句正正經經的話,被顧行止說出口硬是帶了幾分SQ的意味,我臉上一紅,快速的将外套穿上,跟着他下樓。
走出病房又想起夏陽,我轉身要和顧行止說看夏陽的事,卻直接被他一眼瞪了回來。
“這麼晚了還有什麼好看的?有時間再來。”
我還在猶豫,顧行止卻根本沒有給我猶豫的機會,拉着直接出了醫院。
快接近半個月沒有出過醫院那棟建築物,哪怕是在隆冬的寒夜裡,我也忍不住深吸了口氣,有一種出獄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