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章鬼打牆
付潔又跟黃星碰了碰杯,然後話鋒一轉道:你的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
一提到自已,黃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還是老樣子。最近因為一直在忙概念手機的事情,所以把那件事暫且放下了。
付潔感慨良多地拍了拍黃星的肩膀:好同志啊,為了公司,犧牲個人利益。不過能看的出,你前妻好像回心轉意了,是不是?你難道就沒考慮過,跟她複合?
黃星趕快道:沒那個必要了!
付潔反問:好馬不吃回頭草?
黃星道:草裡有毒。
付潔又拍了拍黃星的肩膀,安慰道:想開點兒吧老黃,面包會有的。憑你的相貌和才華,讨個老婆就像探囊取物一樣,輕松!難道這麼長時間,你就一直沒遇到過喜歡的?
黃星想說,是你。但是又覺得太唐突,也對不起付貞馨。他心裡十分糾結,想跟付潔把窗戶紙捅開,向她表白自已對她的癡戀,但是由于顧慮過多,這種心事隻能隐藏在心裡。
付潔見黃星沒回話,笑說:那肯定是有心上人了呗。不好意思說?
黃星高深莫測地說了句:有是有,但不現實。
付潔反問:怎麼會不現實?除非你喜歡上的,不是人類。哦我明白了,你該不會是看上吳倩倩了吧?
黃星一咋舌:付潔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和吳倩倩是兩條道上的人,就像是平行線,永遠不可能有相交點。
付潔道:那會是誰呢?該不會是……是咱們公司的某某美女吧?
黃星脫口道:恭喜你答對了!
付潔饒有興趣地追問:那是誰?
黃星笑說:是你呗。
付潔懲罰式地在黃星兇口上推了一下,笑罵道:讨厭!拿我開起涮來了!得了,不說就算了,反正我付潔也沒有打聽别人隐私的習慣。
黃星心裡撲通一陣猛跳,他想一本正經地告訴付潔,自已不是在開玩笑。但是他擔心這樣一來,會把付氏姐妹全給傷害了。
于是隻是糾結地笑了笑。
又坐了一會兒,付潔輕輕地一拍桌子,說,不再唱兩首了?黃星搖了搖頭說,下次,下次。
打道回府!付潔說着,猛地站了起來。
但是猛地一陣玄暈,付潔感到天暈地轉,腿腳麻木,身子猛地朝前撲了出去。
黃星趕快扶住了她的肩膀。付潔用手指按了按額頭,皺眉說,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感覺腿腳不聽使喚了呢?
黃星說,可能是坐的時間長了,站的太急了,皿液供應不上。
付潔微微地點了點頭,漸漸恢複了清醒,凝視了黃星一眼。她是清醒了,但黃星卻清醒不起來了。如此近距離地望着付潔,讓他那格外骁勇善戰的小家夥,一下子變得不消停起來。如此漂亮精緻的一張臉,五官性感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從遇到付潔開始,她就是黃星心目中不可或缺的遐想對象,每次跟别的女人上床,他的腦海中都會莫名其妙地播映出付潔的畫面。他多想不顧一切地把付潔抱在懷裡,感受她身上一寸一寸的迷人氣息。
而實際上,今天包廂中這暧昧的氛圍,給黃星心裡注入了一種莫名的勇氣。炫彩的燈光,本身就是一種奇特的催情劑,在這種環境之下,人很容易就熱情洋溢,精神抖擻。更何況,二人都喝了紅酒。一時沖動之下,黃星難以把持住自已,先是拎住了付潔的手,然後一把把她抱在了懷裡。
付潔一下子蒙住了,她想推開黃星,但是卻十分留戀在他懷裡的這種安全感。
黃星見付潔沒反抗,更是平添了更多的勇氣。他輕輕地吻了一下付潔的脖頸,付潔隻是身子一抖,仍舊沒有反抗。黃星更更大膽了,嘴巴在她脖頸上遊走,走着走着就遊到了她的下巴處。付潔眼睛瞪的大大的,仿佛是呆在了原地,不能動彈。
當黃星的嘴唇,觸碰到付潔嘴唇的一刹那,黃星覺得這個世界仿佛不存在了。那種感覺,如此玄美曼妙。甜甜的,帶着一種滑潤的溫度。于是他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想把舌頭伸進去探索,但付潔一直緊閉着嘴巴,他無法得逞。
突然之間,付潔狠狠地推開了黃星,驚惶失措地瞪着眼睛道:幹什麼呀你?
黃星臉騰地一紅,低下頭說:對不起對不起,付總我,我沖動了。
付潔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怨怒地盯着黃星:讨厭的家夥,一點兒也不老實。再也不理你了!
黃星猛地一陣驚喜,他看的出來,付潔是在撒嬌。女人其實很奇怪,明明喜歡的事情偏偏會極力否認。剛才他大膽地親吻了佳人,讓他品嘗到了甜頭,再見到付潔這一撒嬌,黃星膽子更是肥了,重新走近付潔,雙手扶住了她的肩膀,想繼續用自已深深的吻,去融化這個絕代佳人的心。
付潔卻伸出一隻手,擋住了黃星貪婪的嘴巴。
黃星一愣。
付潔把手移開,反問了一句:你确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黃星一開始沒懂付潔這句放的意思,稍一揣摩,才恍然大悟。他狠狠地搖了搖頭說:我是認真的。其實我說的那個人,就是你付潔!但是我……黃星有點兒語無倫次了。
付潔泯了泯嘴唇,似乎是品嘗他在上面留下的味道。她漸漸地平定了情緒,揚了揚頭說:走吧,我們回去。
她率先偏着頭走到了包廂門口,正想拉開,黃星卻在她後面抱住了她。
付潔伸出一隻手扶在黃星的雙手上,想拿開,但黃星抱的很緊。付潔說,松開我。黃星說,我不松。
僵持了一會兒,付潔緩緩地扭回頭來,仔細地審視着黃星。黃星發現她臉上通紅,不知是酒精發揮了作用,還是因為她内心的羞怯。黃星牽過了她的手,放在嘴上親吻着,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已的思想,更控制不住對面前這個女人持續升溫的暗戀。黃星道:付總,我是真的喜歡你。
付潔把手抽回來,反問道:你喜歡我什麼?
黃星再拉住她的手,拉着她重新坐了下來,将瓶子裡剩下的半瓶紅酒一鼓氣全倒進了嘴裡。
意想不到的是,付潔竟然拿出了一張紙巾,幫黃星擦拭了一下嘴角。
黃星心裡一陣振奮。他重新拉住了付潔的手,仔細地端詳她,每一秒端詳,都是一種極大的心靈震撼。
這一副美麗精緻的臉龐,如梨花海棠般動人心魄。一刹那黃星的心好似全部停留在了付潔身上。他終于明白,為了付潔,他可以不顧一切,什麼狗日的良心,什麼狗日的道德,通通被抛到了九霄雲外,甚至他淡忘了自已與付貞馨所發生了一切,淡忘了自已面前的這個絕代佳人,是付貞馨的親姐姐。黃星再也不顧忌,再也不克制了,他現在眼中隻有她,這個令他深愛的女人,這個平時遙不可及的女人。
黃星抽回雙手,輕輕捧着她的小臉。想說什麼。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一低頭,再次朝她微微顫抖的嘴唇吻了過去。
兩唇相接時,黃星明顯感覺到她全身繼而又是一震,然後便是僵直了不會動彈。黃星拼命地吻着她上下兩片嘴唇。同時舌頭悄悄探出,想穿過她的唇齒,直接進入她嘴裡。鬼使神差地,她竟然沒有阻止,反而悄悄地張開了小嘴,任由它闖進去探索。但是又好像心不幹情不願的,小舌頭拼命躲避着黃星舌頭的搜刮,不讓它找到它。但她的口腔能有多大,黃星很容易地捕捉到那條溫軟濕滑的小東西,毫不客氣地纏了上去。黃星對這條小東西展開了全方位地,無間隙地狂轟亂炸。他想一步一步地領略付潔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他已經不能控制住自已的沖動。
在這過程中,她的眼睛一直瞪的大大的,裡面迸射出一種特殊的光芒。
這一吻幾近窒息,黃星隐藏了很久的情懷,一下子被釋放了出來。他想繼續乘勝追擊,開始騰出一隻手,撫摸住了付潔的後背。
但正當黃星以為能夠順理成章地繼續探索佳人的時候,付潔突然一聳身子站了起來,憤憤地說:過分了呀你,黃主任!
黃星覺得付潔變得太快了,剛才還柔情似水,這會兒工夫卻又怒火中燒。心想女人真是讓人捉摸不透。黃星說,付總我喝多了。付潔語氣淡了下來,說,我也有點兒多。
二人從音樂廣場裡走了出來,就像是剛剛從另一個世界走出來一樣。黃星甚至覺得剛才包廂裡的那些事情,像是在做夢,夢中與佳人親密愛撫,醒來才發現佳人根本不屬于自已。付潔瞟了瞟公路兩側,問黃星說,溜達回去還是打車回去?黃星說,怎麼着也行,反正也不是太遠。付潔稍一思量說,那就溜達呗,當是鍛煉身體了。
他們一起往回溜達,天越發有些冷了,付潔裹了裹衣服,搓了搓手。黃星脫下外套想給付潔披上,付潔沒讓。
從小路過去,是一段捷徑。但這段路很凄涼冷清,兩邊都是一些被刷了‘拆’字的拆遷房。這邊光線也不好,幸存的幾盞路燈,陽萎了似的,釋放着微弱的光芒。一陣微風吹來,仿佛是哪家小鬼走錯路時的腳步聲。
黃星和付潔并肩往前走,周圍靜的出奇,黃星隻能聽到自已和付潔的走路聲,咯吱咯吱,還帶有回音。
路過一個類似于古建築的地方,黃星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很漂亮的一個藍紋尖頂建築,巨大的牆磚透露着一種複古的氣息。但牆壁上那一個皿紅的‘拆’字,卻極不協調地點綴着周圍,預示着這座漂亮的庭院馬上将會不複存在。付潔告訴黃星說,這裡是一座老寺廟,前年剛剛翻修過。去年還有很多人來這裡上香拜佛,沒想到這會兒工夫卻已經變成拆遷房了。黃星感慨地說,時代的發展遠遠跟不上拆遷的腳步,拆來拆去,拆的是老百姓的心哪。
付潔提出想到寺廟裡看看,也許這是最後一面了。她這幾年每年都來這裡上香祈福,乍一見如此冷清,心裡還真有點兒凄涼。
黃星跟在付潔身邊,進了寺廟大門。院子裡空空落落的,一個上香用的巨型檀盆,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一角。
付潔微微地歎了一口氣,然後朝正殿深深地鞠了一躬。
二人正想往外走,卻突然聽到白牆凹角處,傳來一陣特殊的動靜。付潔吓了一跳,說,什麼東西?黃星說,鬼打牆?
付潔推了黃星一把說,吓不吓人啊你,胡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