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绛兒,給我生個孩子吧
藍祀的薄唇微微抿緊,大步上前禁锢住了黎格的腰肢,“我就說你今晚怎麼變得這麼乖,原來這麼迎合我隻是為了大半夜逃出來殺它?”
黎格撇來了視線,語氣平淡,帶着一點隐約的虛弱說道,“我對你們創造的怪物不感興趣,但是它的存在讓我覺得惡心。”
她的回答讓藍祀有些意外,他啟唇,嘴角卻殘忍的勾笑,“沒了它,還會有下一個。格,你所作嘔的到底是這些異體,還是這些異體會讓你發覺自己和它們也是同類?”
像是說中了心中所想,黎格愠怒的眯起了眼角,“是又怎樣?我就是痛恨,藍祀,你父親把我當成他畢生最完美的作品時可想過我當時還是個孩子?如果沒有那三年被當成一隻小白鼠似得實驗和終日泡在營養液裡生存,或許我和黎绛一樣。有體溫,有着常人應有的膚色,而不是像這樣如同一個活死人!是,我是殺了他,我隻有七歲就殺了人!這就注定了你們賜給我力量的同時也讓我這一生背負皿腥和仇恨。”
她說着冷笑了一聲,精緻卻病态白希的面孔扭曲了起來,一雙黝黑如夜般深邃的大眼睛瞪得超大,“說來我也應該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也根本活不到今天,所以我可以理解你對殺了你父親的仇人所做出的一切事情,隻有你喜歡,我什麼都可以不在意。”
她說着神情漸漸平靜了下來,在他的懷裡柔軟了軀體,踮起腳,用尚且帶着皿絲的粉瓣吻上了藍祀的薄唇,輕輕的挑逗,亦如多少個午夜的寂寞。
女人突然的溫柔讓藍祀心底深處的不明情緒愈發渾濁了起來,他忍不住她有意的you惑,稍稍用力就将她推到了牆上,一手撐在她的頭頂上方的牆上,一隻粗壯的手臂在她腰間收緊。他發狠的吻她,腦海閃現過的卻是一次又一次她躺在手術台上,四肢被繩索捆綁,病毒在體内的融合的折磨讓她撕心裂肺的哭喊,那雙眼睛裡卻是一次比一次深淵沉重的恨意。終于有一天,她不再哭了,像是失去了眼淚,也失去了所有情緒。
良久,粗重的呼吸交融間他意外的放開了她,微微低頭,藍祀便可以輕而易舉的看見他在黎格脖頸側邊留下的淺色紅痕,昂藏身軀頓時是一陣熟悉的滾燙緊繃。藍祀蹙眉,強迫自己目光流轉别處,這才發覺她全身上下傷口不少。
他調侃,唇角劃開笑意,“難得有人能讓你會受這麼多的傷。”
“那不是人。”黎格不以為然的輕輕反駁,擡起手,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一處傷口已經變成了褐色,她笑了,“更何況,你也知道這些傷口兩天内就會痊愈。”
沒錯,這些對于常人足以緻命的傷口,對于黎格自愈力攻擊力超常的體質而言,根本不足挂齒。
她自嘲的笑容刺痛了藍祀的眼,倏然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失去了平衡,身子一輕,隻見他已經将她打橫抱了起來。
她驚叫,“你幹嘛,喂――”身軀下意識在男人懷裡輕輕掙紮,引來了是傷口劇烈的疼痛。
“噓,别說話。”藍祀輕語的嗓音格外柔和,這讓懷中女人掙紮動作蓦地一滞,她仰頭看着他目視前方的樣子,心底滋生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然後,就這樣被他抱出了觀察室,穿過長廊,電梯,離開了尖頂大樓。
――――我是分割線――――
夜闌靜谧的令人無故的心生甯靜,漸漸轉暖的春夜帶着無處不在的多情。
深夜森林那座巴洛克風格的城堡内,寬敞主卧的床榻上是兩人芸雨糾纏的身影,如森林深處的百年古樹,青藤與樹幹的纏繞依附,渾然天成的唯美和諧。
愈加攀升的溫度裡,女人抑制不住的輕喚帶着淺淺地抽泣,耳畔粗重的喘息聲隐秘的交織融合在一起。
霍斯彥的吻輕落在了她的額角,細汗黏膩着發絲貼在绯紅的臉頰上,微卷如瀑的長發溫柔的纏繞在他健碩的背上,帶動着結實的肌肉無力的擺動着,直到身下嬌軀不斷的戰栗,他吻住了她的唇,“绛兒……”
黎绛緩緩睜開了眼睛,因迷離而更加深邃的酒紅瞳仁看着他,隻聽見下一秒霍斯彥在她耳邊低語,“乖,别再吃那些藥了。”
他的嗓音帶着低柔哄勸,可黎绛的心底在這一瞬間早已是驚濤駭浪!
“我已經讓女傭把你的藥全扔了,以後也别再買了,對身體不好。”他說着臉上神情開始有些冷凝,周遭的溫度像是一下子急劇下降了不少。
“我……不是想瞞着你的,我……”她慌張,心髒開始失了頻率咚咚直跳,撞得心口壓抑的感覺要窒息。黎绛沒有想到他會知道,其實從第一次商羽成帶她去買藥開始她便習慣做了準備,倒不是說心存芥蒂,隻是怕萬一意外來的不是時候。
霍斯彥用手拂去了她臉頰上的發絲,神情看上去放緩了不少,他俯下臉咬住了她的耳垂,低低的說道,“給我生個孩子吧。”
黎绛心底“咯噔”了一下,瞬間驚訝複雜的情緒席卷而來,“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有個孩子不好嗎?”霍斯彥一臉好笑得看着她,可突然唇角笑容有了瞬間的停滞,他斂去了情緒,溫厚的大手往下滑去,最終輕輕落在了黎绛的小腹上,又壓低了聲音說,“想想看,這裡有個孩子,或許長得像我,可能脾氣像你。”
他的嗓音此刻像是有了蠱惑人心的魅力,黎绛心裡沒由來地一陣酸澀。此刻他們好像是普通的夫妻,在清風溫暖的夜裡憧憬着美好的未來,編織着共同的樸實卻華麗的夢。
黎绛撇開了視線将臉轉向了一側,她想起了那天上午科裡的那番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也不知道這種情緒怎麼就呼嘯而來了,她鼻子一酸的同時紅了眼眶,笑着說了句,“孩子長得像你有什麼好?天天皮笑肉不笑的。”
霍斯彥也感覺到了她情緒的波動,吻着她柔軟的發絲,“那就像你吧,從小到大從給我省過心。”
“呵呵……”黎绛笑出了聲,她轉過頭擡起手臂抱緊了他的脖子,“我突然想起第一天來這兒的時候,我問海蒂威爺爺說你是我爸爸嗎?”
“我有那麼老嗎?”
黎绛抽了抽鼻子,破涕而笑,“你想啊!今年你都三十三了,還動不動天天闆着個臉,老的快哦。”
“既然如此,我更要生個孩子了,省的再遲些自己的兒子叫我爺爺。”他難得開起了玩笑,說着大手往上在黎绛的腰際撓了起來。黎绛是最怕癢的,瞬間就要一蹦三尺高,笑的都要哭出來。
推搡打鬧着兩人雙雙滾落在了地毯上,“你重死了,起來!”黎绛推着身上的強壯男人不悅嬌啧道,霍斯彥卻壞壞一笑,将頭埋在她的頸窩處貪婪的呼吸着,“你好香,跟弗洛拉一樣。”
黎绛被迫将臉側過轉向一邊,透過落地窗看到了樓下不遠處的花園,這個視角是整座城堡裡最好的,看上去好像柏瑰園如果一個植被迷宮,條條綠徑最後通向花園中央的穹頂舞亭和噴泉。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诶對了,為什麼弗洛拉從來不會凋謝?好像一年四季總是開着,玫瑰的花期不是很短暫的嗎?”
霍斯彥愣了愣,顯然他從來沒有注意過這個問題。雖然他十幾歲開始住在這裡,可是他回去踏足母親的花園卻是很少數的,倒不是觸景生情,隻是對于那些花花草草實在心生别扭。
“弗洛拉是我媽生前親手培植的,很小時候的時候聽我爸說她花了将近三年的時間才培育出第一朵弗洛拉玫瑰,四季盛放可能就是它的奇幻之處。”
“我很小的時候聽一個老女傭說女公爵喜歡玫瑰和跳舞,所以才有了柏瑰園,她的弗洛拉常年不敗,是為了永遠陪在在愛人的身邊。”黎绛說着在地毯上坐了起來,她拉過薄毯抱住自己的身子,看着霍斯彥肌肉粗狂的線條又是一陣臉紅心跳。
借着月光,她看的出霍斯彥的神情有些孤寂,良久才聽他說道,“母親去世的時候我才五歲,說實話我對她的印象僅限于她常常抱着我在柏瑰園裡散步,然後把我放在草坪上自己在跳舞,那段時光至今是我珍視的。西爾維娅的芭蕾舞至今是維爾伯蘭多家最美的,當然,你也可以稱它為伯蘭多家族,反正這一點連景墨都贊同。”
“景墨?”
霍斯彥唇角勾笑,“對,景墨,你還不知道吧,他其實是我的哥哥,原名叫墨.維爾伯蘭多,後來因為一些事情跟了母姓。”
黎绛的神情可謂是不可思議,啧啧了兩聲,一臉錯愕的搖了搖頭,“你們瞞的我好苦啊,這麼多年我還一直天真得以為他隻是你的助理,可又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他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子,“這些都是大人的事。”
“去死!我是你女兒還是你女人。”她惡狠狠的怒言,拍開了他的狼爪。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