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有的記者在我孩子幼兒園門口堵截,也嚴重影響到了我們的私人生活,我完全可以上訴。所以大家身為記者,理性對待工作,不要傷及無辜。稚子年幼,有什麼可以沖我來,要是敢傷害我的孩子,我的先生,那就别怪我用法律的手段保護自己。”
“我先生病重,也煩請各位善良一點,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自己心裡清楚。後續上訴,我也會開誠布公,讓大家知道每一個細節。我隻是在維護我的正當利益,不存在欺壓行為,我也請了公證處,我相信法律會還我一個公道。”
“另外我長子是養子的事情,全城皆知,我可以公開親子鑒定,證明毫無皿緣關系。但我也希望你們對他善良一點,我待他如親生,請你們不要惡意揣測我們的家庭關系,不存在虐待、任何差别對待。請你們善良!”
許意暖面朝所有鏡頭,深深鞠躬,這一鞠躬足足長達了一分鐘,所有人都沉默了,所有人的視線都彙聚在了她的身上。
這個女人的确受弱,肩膀上的擔子也非常的沉,但今日表現可以看得出,她柔弱但并不好欺負。
她雖是女子,但同時也是一個妻子一個母親。
今日,她已經很明确的表達出,她想要保護家人的急切心理,任何人如果惡意中傷她的丈夫和孩子,她也不會坐以待斃。
她鞠躬完了後,站起身子:“你們對我的私事還有什麼問題嗎?”
她看向整個記者團,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竟然沒有别的問題想問。
“那就切入工作吧,我的确毫無資曆,對管理集團方面經驗欠缺,但是有跟着我先生了解一點,再加上前輩們的悉心指導,我公婆小叔子的全力支持,我相信隻要給我時間,我會做好這個位置。”
“不求做得多好,隻希望不要給我先生丢人就行。後期的規劃,讓趙董事發言吧,我還有事,我先離開了。”
說完,她撤下了後台,剩下公司方面的事情,交給了趙董事。
“請問,董事會願意把一切交給顧太太嗎?”
“當然願意,她是顧總的太太,一心隻為顧氏,雖然經驗欠缺,但我們會全力輔導。夫人非常優秀,也很有上進心,我們相處非常融洽,所以外界完全不用擔心,夫人會帶領我們一起走下去”
衆人聽到這話,也大概明白現在的顧氏并非岌岌可危,反而擰成一股繩,非常的有幹勁。
顧寒州的确倒下了,但是許意暖卻站了出來,撐起了一切,穩定了軍心。
開始,大家都說顧寒州娶了個無權無勢的女人。
現如今,她有權有勢。
現如今,她獨挑大梁。
現如今……
許意暖回到了辦公室,長長吐一口氣,後背都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她現在腦子裡還一片空白,剛剛說的話,現在都忘記的差不多了。
她有些緊張的看着姜寒:“我有沒有說錯話,我感覺……好像和我之前背的台詞不一樣,我會不會影響公司聲譽啊。”
“不會!你說的非常好,我們安排的台詞中規中矩,雖然不出錯,也沒辦法堵住他們的嘴。現在來看,以後網上輿論會少很多,那些人也不敢帶節奏了。”
“呼――”
聽姜寒說這話,她一顆心這才放在了肚子裡。
“那你先下去吧,我看完這些書,好多專業術語我還沒弄明白。”
“好,有什麼需要吩咐我,我就在隔壁。”
許意暖正在攻克一本本難啃的專業書,沒想到座機響了,是前台打來的。
“怎麼了?”
“夫人,前台有人找……”
“找我?誰?”
“是……是阿琳秘書,姜秘書的太太,她不是和姜秘書離婚了嗎?這……這怎麼……”
“讓她……”許意暖正準備讓她上來,卻不想電話被人截胡了。
這邊電話也連着秘書辦。
一般,前台打來的會通過總裁辦和秘書辦,私人号碼秘書辦是從不接聽的,确保隐私。
“我來處理,夫人……”
許意暖聞言:“你處理什麼啊?人家來找我的,你可别把人家趕走了。把人帶上來吧,看看什麼事。”
電話一挂斷,姜寒就沖了進來,道:“許小姐,你為什麼這麼做,你明知道她心地不純,為什麼要見她。”
“你們的事情都過去多久了,怎麼還沒放下?以前,我或許會支持你,但現在我經曆了這麼多,明白兩人在一起是多麼的重要,你喜歡阿琳,她也沒有放下你,都是夫妻一場,何必……”
“是她背叛在先,我給過她機會,可是……”
“好了,先看看她來找我是幹什麼,你如果不想見她,你就去隔壁,好嗎?”
“我……”
姜寒欲言又止,面色凝重,最終說不出話來,怒然轉身離去。
許意暖知道他不滿意自己的做法,她隻知道,心愛的人還能回來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她猶豫片刻,打了秘書部的電話,那邊有人接聽。
很快阿琳上來,比之當初她變得更加美麗了幾分,穿着白襯衫包臀裙,依然是當初的風範。
她看到許意暖,深深鞠躬,道:“太太。”
“你怎麼來了?最近可還好嗎?”
“出去旅遊了一圈,遇到了很多人,看透了很多事。看到新聞,知道這兒出事了,所以回來了。”
“回來做什麼?”
“幫太太。”
“幫我?怎麼說?”
“我知道姜寒現在無法原諒我,其實我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我一開始在顧徹的公司,就……另有打算,我以為我是個合格的壞人,直到遇到了姜寒。我的确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現在是回來贖罪的。”
“我的專業能力,太太毋庸置疑,我和姜寒完全棋逢對手。一個男秘書終日圍着太太轉,日子久了,難免惹人非議,今天的記者發布會就是很好的例子。這個時候,需要我。顧先生是姜寒很重要的人,現在他倒下了,江漢肯定很難受。”
“我一直未能幫他做點什麼,現在這個緊要關頭,顧氏需要我。太太現在對公司事務還無法得心應手,我完全可以幫你。現在,我沒有任何黨羽,不為任何人服務。太太可以去調查我消失的這些日子的情況,我沒有說謊,我隻是回來贖罪,等集團徹底穩定下來,我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