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表現的強勢,那日京川绫子反而對自己更感興趣,對自己視為仇敵。
現在事情都已經做了,再去計較後果也于事無補,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顧寒州領着她來到稍稍清淨的桌子,給她拿了一些最愛吃的糕點。
“今天隻能吃這麼多,要營養均衡,甜食不能吃太多。”
“知道啦知道啦,要是被外人聽到了,還以為你是管家婆呢。”
“你有沒有受到驚吓,我來的晚了,你肯定怨我對不對?”
“才沒有呢,因為我知道,你肯定會來。不過,我真沒想到她們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陷害我,你報複他們,會不會遭到日京川绫子的算計,她們肯定是為她辦事的。”
“想必日京川绫子給了不小的好處,才讓她們幫腔與你作對。否則以我顧家的身份地位,誰也不敢多說你一個‘不’字。利字當頭勇者出,既然敢拿好處,也就要承擔後果。如果他們敢洩露是日京川绫子的計謀,那麼不止會面臨我的報複,還有日京會社的,他們不敢。”
“如此一來,不就拿不到日京川绫子的把柄了?”許意暖有些失望的說道。
“這是男人家該想的事情,你就不要費腦筋了。你不是對我很有信心嗎?我們夫妻齊心,一起打敗她。”
他緊握許意暖的小手,眉眼無限溫柔。
許意暖輕笑,心底是溫暖的。
“你去應酬吧,有這麼一出,日京川绫子應該不會找我麻煩了,我在這兒歇會,等着吃蛋糕。”
“那好,我還要和日京先生談點事情。這次你的手表暴露了,回頭我讓傅垣再給你弄個别的。”
顧寒州把她安頓齊全,親自盯着人榨了果汁,怕她無聊甚至還給她挑了幾部韓劇。
轉身離去之前還叮囑:“不準說男主帥,否則我就砸了你的手機。”
“那你還要給我買新的哎。”
“換手機不可怕,就怕你想要換老公……”
顧寒州忍不住小聲嘀咕。
許意暖看着他難看憋屈的面色,忍不住嘴角藏笑。
他轉身準備離去,許意暖忍不住扣住他的大手,猛地把他朝回拉。
他猝不及防,身子重重的朝着她砸去。
好在他身手敏捷,及時雙手撐住了沙發背,才沒有壓着她的身子。
他微微攏眉,剛想訓斥她這樣很危險,要是壓倒了孩子那怎麼辦。
可薄唇才微微張啟,沒想到許意暖擡頭吻了上來。
粉嫩的唇瓣堵住他的嘴巴,動作雖然笨拙,但也很細膩。
濕漉漉的。
也很柔軟。
男人哪裡經受得住這樣的撩撥,大手攬住她的身子,将她壓在懷裡,狠狠的豪取掠奪。
良久,唇齒分離,她的眼神都變得迷離了幾分。
“嗯,現在你可以去了。”
聲音軟軟糯糯的,像是喝醉酒一般,尤為撩人。
顧寒州猛地吐出兩口濁氣,無奈的說道:“去不了了,我這個樣子怎麼去?先冷靜下。”
他都有感覺了!
許意暖這才察覺,忍不住臉色一紅,也覺得難為情。
“對……對不起。”
“狗屁對不起,老子愛死你剛才的樣子了。”
顧寒州突然爆了粗口,因為情緒有些激動。
“為什麼?這樣……不好,周圍都有人。”
她心虛的看了眼周圍,發現有不少人對這兒投來異樣的目光。
她剛剛隻是一時心動,突發奇想的想要親親他。
沒想到一發不可收拾。
這樣引人注目,怕是他們嘴裡的話又不好聽了。
“我就喜歡,你昭告全世界,我是你男人。我不介意你在我身上多刻幾個章,我高興還來不及,哪裡管别人好不好?”
“那他們會說你,太過招搖。大庭廣衆之下,竟然如此不知檢點。”
“我和自己的老婆做合法的事情,怎麼不知檢點了。暖暖,你沒辦法堵住一個人的嘴,也沒辦法堵住衆人的嘴。衆口難調,有人罵你,有人贊美你,有人羨慕你,有人嫉妒你。而你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隻要你問心無愧,沒有做傷天害理,愧對他人的事情,那麼你就不需要拘束。”
“況且,我們不過親一下抱一下,做什麼有傷風雅的事情了嗎?他們見不得好,自然說不出好話。你無須關心他們的看法,隻需要在乎我的,因為我是要和你相守一生的人。”
“正如,我不會在乎别人的看法,我隻堅持我的看法。在我眼裡,你善良美麗,無與倫比,任何人都比不上。”
許意暖聽到這話,眼眶都微微濕潤了。
他看見,溫柔的替她擦拭眼角濕漉漉的睫毛,道:“乖,别哭了,我可要心疼了。”
“顧寒州,那我問你,我和日京川绫子哪個好看。”
“你好看。”
“嗯?你睜着眼說瞎話啊,隻要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比我好看百倍。她才配得上美女兩個字,其餘人都顯得平庸了。”
“好看的皮囊千姿百态,可是有趣的靈魂獨此一個。如果我是喜歡皮囊的人,那我愛的人永無止境。”
“她就算有再好看的皮囊,我不看她,又能美成什麼樣?”
許意暖聽到這話,竟然無法反駁。
“好了,别胡思亂想了,你就是你,一千個日京川绫子也比不上你。我要去找日京先生談談商會的事情,等會再來找你。”
“嗯,我在這兒乖乖等你,保證着一次連廁所都不上,免得給人可乘之機。”
顧寒州聞言,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戀戀不舍的離開。
他來到了日京川希的書房,他已經煮好了茶。
整個屋子都彌漫着清茶的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坐吧,嘗嘗我煮的茶。”
顧寒州倒沒急着坐下,而是恭恭敬敬的鞠躬。
“感謝日京先生替愛妻解圍,免去了她不少麻煩。”
“我也是秉公處理而已,不算幫她。如果隻是陳太太申訴,我倒無話可說。是那些男人逾越了,說話太難聽了一些,我才忍不住多說一嘴的。你這樣子謝我,倒像是我故意為之,我可擔不起。”
日京先生和煦的說道,嘴角挂着笑。金絲眼眶下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線,顯得很随和。
他沒有承認,顧寒州也沒有繼續多問下去,他也是識趣的人。
“晚輩還有另一件事想要道謝。”
“哦?還有什麼别的事嗎?我怎麼不記得我給了你這麼多便利,讓你值得謝我?”
“關于日京川绫子的資料,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知道的那麼詳盡。”
此話一出,屋内瞬間變得靜悄悄地。
日京川希本來眯着眼,笑盈盈的,聽到這話,渾濁的眼睛猛地閃過一絲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