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也就二十多分鐘時間,就在這短短的二十多分鐘時間裡,蔣俊宇得到的消息并不少,至少對于自己所在的三号有了一定的了解。
“果然!看來哪位雲少為了對付我還真是不淺餘力啊!”低頭看了看三号這邊,見大家都以開始起身離開,他也隻得跟在他們後邊。
放風場地位于最北邊一處空地。說是放風,其實也就是餐後運動罷了,最北邊隔着數米就是另外一個區的犯人,那些人手裡拿着各式各樣的工具開始了工作。想必對面,蔣俊宇這邊則是各個悠閑自在。
這二十餘人當中,蔣俊宇無疑是個異類,就算不是,至少是被大家孤立出來。他有心想跟着昨晚的老人,可卻沒那個勇氣。
就在大家各自活動的時候,一位獄警沖場内擺了擺手,隻見刀疤男一聲不響就離開了人群。眼尖的蔣俊宇一眼就認出這位獄警,他正是押解自己進入三号的哪位。蹑手蹑腳的跟了上去,趁着沒人注意蔣俊宇趴在了不遠處的鐵網之上。
“老疤,什麼時候動手?”剛一爬上去,蔣俊宇就聽到了兩人的談話。
“我說劉哥,最起碼也得等幾天吧?三号的規矩您老又不是不知道。”疤臉有些媚笑的看着獄警,眼神似乎有意無意的沖蔣俊宇瞟了一下。
“行了!我不知道你小子的尿性,這些東西是東家讓我交給你的,隻要弄死這小子後面還有更多。”
一個透明的袋子被刀疤裝進口袋,蔣俊宇并未看清楚裡面的東西,不過他到後随後幾包香煙被他盡收眼底,似乎兩人是故意要給别人看的。
“呵呵,放心吧劉哥,今晚就動手!”收了好處,刀疤自然很是高興。
“那就這樣,明天等你的好消息!”獄警似乎很滿意,拍了拍刀疤肩膀,臨走之時還不忘看了蔣俊宇一眼。
見兩人離開,蔣俊宇抑制住加速的心跳,自以為無聲無息的回到了原地,豈不知這些全都被刀疤看在了眼裡。
像是挑釁,又或者是對蔣俊宇的同情,刀疤跟把幾包煙交給周圍的人後,竟徑直朝着蔣俊宇的方向走了過來,嘴裡時不時帶着一絲絲冷酷的笑容。看着遠處的男人離自己越來越近,蔣俊宇本想躲開,可看了看周圍,最終還是咬着牙站在了原地。
“小子!想必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吧?怪隻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看在你這麼年青的份上,晚上給你來個痛快!”
“什……什麼?”顫抖着看着刀疤男,偌大一會,蔣俊宇才哆嗦的喊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哼!既然你沒聽到,那我也沒必要解釋,反正晚上你就明白了。”冷笑一聲,刀疤轉身便離開了。
刀疤離開之後,蔣俊宇整個人癱坐在了原地,有些不可思議的回味着對方剛剛所說的話來,可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直到現在,蔣俊宇就隻知道想要幹掉自己的是一位叫做雲少的人,其他一無所獲。
“過了今晚,恐怕自己也就成為一具冷冰冰的屍體了吧?”真相往往在知道前是最可怕的,可一旦被打破,頓時感覺輕松了許多。
“虎子,對不起了!”他并未害怕,相比前所未有的冷靜,隻不過對于虎子有這無限的愧疚。
蔣俊宇就那麼端坐在原地,口腔裡牙齒緊緊咬住了嘴唇,這一個星期來所有的屈辱與不公都随着口中的一抹腥甜而煙消雲散。紅色的鮮皿順着嘴角流了下了,劃過嘴角,一滴滴的落在了地上,手上。或許,隻有疼痛才能讓他對于虎子的死減輕些許的愧疚。
下意識的用手去擦拭嘴角,突然感覺右手手指之上傳來一股炙熱。當眼睛看着手指的一刹那,一道詭異的圖案升起,那中指之上一圈五色的光芒開始升起,一個轉瞬便是朝着蔣俊宇的眉心之處飛奔過去。
“啊~!”
一聲驚叫,原本空無一物中指被一圈金色符文包裹,金光過後,一個黝黑的戒指竟然牢牢的套在了中指之上。于此同時,口中原本腥甜的源頭竟然慢慢的愈合,舌尖觸及,竟然恢複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