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琮自然是不信的。
他是如此欣賞她,喜歡她,怎麼會對她做出那麼多令人發指的事情。什麼娶平妻,摔死女兒,為了寶藏逼死她……他愛她都來不及啊……
“月芷,你不過是想叫我知難而退……我沒有這些記憶,都做不得數……”夏侯琮強笑:“若不是太過匪夷所思,我險些都要相信你了。”
杜月芷平靜地看着他:“你也覺得匪夷所思麼?夏侯琮,你實實在在對我做過這些事,那些慘痛的經曆簡直如同噩夢一般,拜你所賜,我才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過也沒關系,過幾日,你便知道我所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再過不久,便是他和杜月薇的大婚。
她已經備好了一份賀禮,就等着送上了。
杜月芷轉身欲走,夏侯琮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急道:“我信!你說什麼我都信你!月芷,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補償你……畢竟我們曾經做過夫妻!你要知道,我娶一個庶女為妻,定然是喜歡到了極點的!再說,你能生下我們的女兒,也定然對我飽含情意。重來一世,我不會負你,我……”
“夏侯琮!”杜月芷甩開他,臉冷漠蒼白:“我不是為了你而重來一世,你少做夢了!這世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讨厭你,恨你!因為每每看到你,我就會想起前世犯下的蠢,造下的孽!若不是我被你的虛情假意沖昏了頭,又怎會令我的雪兒無辜慘死?!你還敢說你不會負我?你知道前世你娶了誰做平妻麼?就是你現在的未婚妻,杜月薇!”
聽到杜月薇的名字,夏侯琮蹙眉,隻是手仍拽着她的手腕,緊緊不松開。
杜月芷又冷笑一聲:“真要說你從未負過誰,那就是你的心上人,杜月薇。前世你對她寵愛有加,恨不得捧到天上去,可惜我是個礙眼的,她一直隻能是平妻。今世繞開了我,你馬上要娶了她做正妻,果然是不錯的。夫妻,哼,你們夫妻二人狼心狗肺,天生一對,絕配!”
想到夏侯琮和杜月薇前世做的事,杜月芷就一陣作嘔。
“我馬上退掉這門親事!這事本就是皇後操縱的,我不愛杜月薇,我愛的是你,月芷!”
夏侯琮對杜月薇毫無感情,他娶她,不過是皇後驅使,利益使然。
但也正因為如此,杜月芷才更加看不起他。
“我真是奇怪,當初怎麼會嫁給你。夏侯琮,你現今還配說這些話麼?”
她狠狠地将夏侯琮罵了一頓。
這是她這段時日最暢快的時候,她早就想罵夏侯琮了,礙手礙眼,跟前世一樣惹人厭惡!
幸而她已經徹底擺脫了他,否則,想到這輩子還要受他的影響,簡直是噩夢再續。
正罵到酣暢淋漓間,杜月芷眼睛餘光瞄到一個黑色的身影正緩緩走來,忙收了口。
她久未歸去,所以他來尋她了。
男人氣宇軒昂,步步生風,從餘晖中走來,光芒萬丈。
走近,夏侯乾看着一臉喪氣的夏侯琮,再看了一眼萬事甯靜的杜月芷,再看看被拉着的那隻手,不用問,他已經知道了。
不留痕迹地将杜月芷的手撈回來,夏侯琮還沒醒過神來,杜月芷已經到了夏侯乾的懷抱。
男人氣勢越發厚重深沉,嗓音低沉:“說話就說話,怎麼站的這麼近?”
杜月芷揚了揚眉,待要狡辯,被他“嗯”了一聲。
他每次“嗯?”的時候,往往代表着要小心些,不然人前還是笑臉,人後就……
想想身上的淤青和紅痕,杜月芷頓時倍感壓力,乖乖道:“好嘛,下次小心點就是了。”
夏侯乾不置可否。
再看了一眼夏侯琮,笑道:“二皇兄即将大婚,諸事操勞,現在為了太子的事又四處奔波,十分辛苦。現在天色已晚,我們就不留二皇兄了。”
趕人的意味十分濃重。
且,他身為皇弟,口氣也過于命令和威嚴。
夏侯琮再傻,自然也聽出來了,“我們”二字,令他十分不悅:“你們還未成婚,現在就我們來,我們去,不合适吧。”
杜月芷道:“關你什麼事?”
夏侯琮蹙眉,今日屢被杜月芷罵,現在又當着夏侯乾的面罵,偏他無計可施,感覺顔面掃地,強硬道:“我是皇兄,自然該管着!”
杜月芷正要嘲諷,被夏侯乾攬住纖腰,往懷中一帶,笑意深深:“皇兄說得對。也許皇兄看的少了,多看看,習慣了就好。”
?
杜月芷還未回過神來,被他噙住雙唇,熾熱熟悉的氣息籠罩下來,大親特親。
他品嘗着她嬌柔的柔唇,深深淺淺,戲弄,挑逗,她初時還顧及着有人,被他吸的痛了,分不出神,很快淪陷在那甜蜜的吻中。
夏侯琮看着兩人深吻,氣得臉色發青,雙眼發紅。
一個是他的妻子,一個是他的兄弟,雙重侮辱,他堂堂男兒怎麼能忍!
“你們!你們在做什麼?快停下!停下!”
可惜兩人都懶得理會他。
夏侯琮伸手要分開兩人,手指在碰到杜月芷的刹那,被夏侯乾如電光般鉗住中指,向後一壓,幾乎與手背平直,疼得夏侯琮慘叫,踉跄後退。
夏侯乾吻着杜月芷,對着夏侯琮,那雙眼眸微擡,眼神森森,極為可怕。
滾!
夏侯琮捂住手指,滾了。
也不知吻了多久,杜月芷迷蒙之際,看到蒼茫的天上挂着一輪淺白的月,周圍靜悄悄的,才反映過來,周圍呱噪的人已經走了。
“專心。”男人咬了她的耳垂。
痛!杜月芷出神片刻,注意力立刻又被他帶了回去。
怎麼總覺得,他有些懲罰的意思呢……
*
杜月芷再見到夏侯琮之時,發現他的手纏上了厚厚的紗布,據說是騎馬摔斷了中指,幸而醫治及時,不然就要成為史上第一個斷指皇子了。
不,是斷指王爺。
太子被廢,懷帝已是垂死之人,當下有望登基的便是二皇子,五皇子和九皇子。二皇子夏侯琮已經被封為良王,五皇子夏侯靳乃是勤王,九皇子夏侯乾是翼王,照目前的局勢來看,夏侯靳和夏侯乾才是最可能登上王位的。
夏侯琮自然也要奮力一搏。
不隻是為了皇位,更是為了奪妻之辱。
就在這當口,他使計,提前占有了杜月薇。
在大婚前一個月,他讓老媽媽帶着杜月薇來王府熟悉環境,又借口讓杜月薇屏退丫鬟,哄她喝了加了藥的茶水,然後守着她。待藥效發作後,将她放倒在床上,大抵也有洩憤的意思,不過半個時辰,便将杜月薇弄得死去活來,不僅失了身,連身上都遍布傷痕。
杜月薇哭鬧不休,被他抓住頭發,拎到床下。
溫潤君子一撕下僞裝,便猶如殘暴的野獸般可怕。
他紅着眼,耐心已無:“你如今是我的人了,除了我,誰也不會再要你。再敢吵鬧,我就退了這門親事,将你失身的消息放出去,看誰還敢娶你這個破鞋!”
杜月薇渾身疼痛,哭着道:“再過一個月便是大婚,王爺何苦如此待我……”
“一個月……哼,明明在我懷抱裡的女人,轉身就能被别人抱走,誰又知道這一個月會發生什麼事……”他要确定每一件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王爺……”
杜月薇伏在他腳下流淚的模樣,激發了他體内的淩虐之意,如果是杜月芷就好了,上一次她哭得時候,他還抱過她那散發幽香的身子呢……
夏侯琮下身立時又硬了起來,将杜月薇扔回床上,欺身壓了上去,一手撕開她僅剩的雪白小衣,分開她酸痛不已的雪腿,毫不溫柔地咬住那暴紅的凸/點,将身下的人幻想成杜月芷,狠狠侵/犯……
杜月薇尖叫一聲。
那一晚杜月薇回去的很晚,靜悄悄的,常氏等了很久才等到女兒。
“你要牢記自己是大家閨秀,是嫡女,回來的這麼晚,讓别人知道了怎麼說?!你的清譽怎麼辦?”常氏劈頭蓋臉訓斥。
“夫人,咱們的馬車在路上壞了輪子,又不能讓姑娘露面,等了好久才找到另一張馬車,這才回來的晚了。”跟去的婆子小心翼翼道,目光有些不自然。
常氏心急如焚,自然不在乎這些,隻是苦口婆心道:“薇兒,母親現在一切都指着你過了,你可千萬别讓母親失望。良王若是不娶你,咱們就再也不能翻身了。”
杜月薇張着的口慢慢閉上了。她裹着一身披風,垂首不言,直直走入房中,也沒同母親說話,沒過多久便各自安睡了。
誰也不知道她失去了什麼。
傷在裡面,夏侯琮還是很注意的,看不出她受了傷,更看不出她已不再是處子。
除了夏侯琮,她再也嫁不了别人了。
大約是沖擊太大,又不敢告訴别人,杜月薇死了心,對夏侯琮也一日比一日的溫順起來。
然而杜月薇溫柔款款,他的雙目卻死死盯着杜月芷,一直到人影消失在簾子後面。杜月薇看到,自然又是不喜。
到了私底下無人時,杜月薇忍不住抱怨:“王爺是怎麼了?一直盯着她看。讓别人看見,怎麼看我!我已是王爺的人,王爺多少也顧忌些。”
“杜月薇,我看誰,由得着你來管?告訴你,你還沒嫁給我,少拿出王妃的樣子來壓我。”
杜月薇心高氣傲,這會兒也忍不住了:“這門親事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王爺退親,我叔叔和哥哥自然也不會再支持王爺,屆時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是嗎?”
夏侯琮陰笑,一把将杜月薇拽住,她驚呼一聲,坐在夏侯琮大腿上,掙紮不脫。夏侯琮左手在她臉上,兇上揉來揉去,令她十分狼狽。
“放、放開我……”
他英俊的面容浮起不懷好意的笑。
“啊!”杜月薇尖叫了一聲,立刻用手捂住嘴巴,氣息紊亂。
夏侯琮将手從她的雙腿之中抽出來,撚了撚,手指濕濕的,語氣輕佻:“都做過多少次了,還夾的那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