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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海陽先伸手關了雜貨鋪的燈,追到樓梯前面攔下方漸遠,"我來吧。"
"不用,"方漸遠莫名其妙地堅持,他抱着風扇往樓梯上走。
餘海陽伸出雙臂從他身後環抱過去,抓住了風扇,也阻止了方漸遠繼續往樓上走。
方漸遠卻掙紮起來,他牢牢抱走風扇不肯放手,掙紮之間,風扇撞在了樓梯的金屬扶手上,發出很大一聲聲響。
他吓了一跳,所有動作都停了下來,餘海陽也松開了他。
過一會兒,樓上傳來開門的聲音,方漸遠媽媽從二樓大聲問道:"在幹什麼?"
方漸遠緊張地擡起頭,回答她道:"沒什麼,我房裡風扇壞了,想把樓下的風扇搬上去。"
媽媽說:"小心一點!"然後是關門的聲音。
方漸遠松一口氣,之後沒有說話,抱着風扇繼續往樓上走。
餘海陽隻是跟在他身後。
走到一二樓之間的樓梯拐角,方漸遠覺得這個姿勢太累了,把風扇放下來,想換個姿勢扛上去。
風扇剛剛放到地上,餘海陽就從他身後抱住了他。
方漸遠驚慌失措地用力掙紮。
"噓――"餘海陽從他頭頂發出聲音,一手摟着他的腰把他騰空抱起,一手輕輕捂住他的嘴,說:"别吵到你媽媽。"
接着,方漸遠被餘海陽放到了窗台上坐下來,他沒有再掙紮,隻是微微喘着氣,任餘海陽兩隻手按在窗台上,用手臂把他禁锢在中間。
餘海陽彎着腰,貼近他面前,小聲問道:"怎麼了?"
方漸遠聞到餘海陽身上有酒氣,他身體往後退幾乎貼在了玻璃上,轉開臉不看餘海陽。
餘海陽于是偏過頭,偏要與他對視,"為什麼生我的氣?"他明明什麼都沒做過。
方漸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根本是沒有答案的。餘海陽沒有做錯什麼,隻是他自己不自覺的心慌和逃避。
"對不起,"餘海陽湊近他耳邊說道。
方漸遠垂下目光,開口說話時的聲音也跟這夏日的空氣一樣黏黏糊糊,"你沒有對不起我。"
"不,"餘海陽突然抓起方漸遠一隻手,用力按在了自己兇口。
餘海陽的兇口溫熱,帶着些潮濕的汗意,這時方漸遠能明顯感覺到餘海陽是喝醉了。
緊接着,餘海陽又說了一句:"我的寶貝生氣了都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