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吳兆軍和冰天一認識時間不是很久,但吳兆軍這人平時挂在嘴邊的就是義氣。在加上他最近這段時間對冰天一的了解,他知道冰天一是什麼樣的人。
首先人品這方面,那肯定是沒的說。而現在,冰天一定好了店面,想要開店,他們這幾個兄弟也去過冰天一家中,那種家庭情況,想要開店,資金這方面勢必将會成為問題。
所以作為冰天一兄弟的吳兆軍,他回家後沒多想,便找自己父母借了一萬塊錢。
此時聽到冰天一詢問,吳兆軍隻是笑道:“放心吧,這錢肯定不是我們坑蒙拐騙得到的。”
看到吳兆軍臉上燦爛的微笑,冰天一心頭一陣酸楚,對眼前吳兆軍低聲問:“是不是找家裡借的?”
吳兆軍點頭,這時龐宇和馬平等人對冰天一尴尬笑道:“大哥,我們雖然沒錢,不過等開店的時候,我們肯定會出力氣。”
冰天一緊盯着眼前的這幾個兄弟,他心中激動不已,沒多想,上前幾個兄弟緊緊抱在了一起。
不多幾秒,王鵬便笑着說:“好了大哥,我們現在可以出去玩玩了吧?”
冰天一搖頭,從自己褲兜中掏出來八百塊錢,遞給王鵬後開口說:“那天你們幫我湊了五百,現在先還給你們。”
說到這裡,看到王鵬正準備開口說什麼,冰天一忽然伸出手,做出了先别說話的手勢,緊接着開口說:“千萬别說這些錢你們不要,當時我可說的非常清楚,是找你們先借的,如果你們說出來,那就是看不起哥們我了。還有剩下的三百,你們幾個去酒吧玩吧,我也不能喝酒,在加上家裡的事情,對不住了。”
吳兆軍等人看了眼冰天一,點頭答應道:“那好吧,我們就先撤了,明天學校見。”
冰天一點頭,等幾位兄弟消失在自己眼前後,冰天一這才轉身回家。
進門,父母的表情與往日相比多少發生了些改變。值得一提的是,父親居然還坐在桌子旁邊喝着小酒。
看到這,冰天一嘴角露出一抹真摯的笑容。因為他知道,父親也隻有在開心的時候才會喝酒。
上前,坐在父親旁邊,冰天一看着自己父親直言說:“老爸,開店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冰父意味深長的倒吸了一口氣,然後擡起頭看着眼前冰天一笑道:“我給你母親已經做通了思想工作,可是我們現在手邊隻有一萬三千塊錢,開店最少也需要三萬,還差一萬七,我們上哪裡去找?”
等冰父話音剛落,冰天一便開口笑道:“瞧瞧這個。”
說話的同時,冰天一從自己褲兜中掏出來一萬塊錢,放在了桌上。
冰父和冰母看到眼前一沓錢後,兩人紛紛愣住了。過了許久,他們這才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兒子問:“這錢你竟然要回來了啊?”
冰天一揮了揮手,低聲說:“坤哥給的那一萬塊錢估計過兩天才能找到。”
話音剛落,冰父便看着冰天一直言問:“那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錢的?”
在冰父眼中,自己兒子雖說現在多少漲了點能耐,可是出門一天時間,竟然拿回來一萬塊錢,如果是通過正規渠道,那根本是沒可能的事情。
見父親臉上這種神色,冰天一苦笑道:“老爸,您可千萬别多想,這些錢是我朋友借給我的。”
“又是社會上的那些朋友嗎?”冰父還是剛才的表情,對自己兒子字正腔圓的問。
冰天一聽罷,連忙開口笑道:“當然不是,是我的同學。”
“你那個同學腦袋被驢給踢了還是被門夾了,一次性借給你這個窮小子這麼多錢,瘋了吧?”冰父還是不敢相信的質問着兒子。
此時冰天一更是無語了,看着眼前自己的父親,過了許久,這才苦笑着說:“老爸,那您覺得我這錢是什麼地方得到的?”
“我不管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給我盡快還回去,實在不行,你就去公安局自首。”
聽到這話後,冰天一徹底無語了,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自己的父親,他無奈問道:“老爸,您真覺得我是這種人啊?”
“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啊?在街道中給人算命的,有幾個是好人?”冰父冷笑着說。
“那電視台每天還播報天氣預報,您為什麼不說電視台沒好人了?”冰天一據理力争,看着自己父親問。
冰母站在旁邊,看着這兩人不斷争吵,她有些不耐煩的說:“好了,你們不要在吵了。有什麼事情難道不可以坐下來談談嗎?”
“你聽聽,這小子竟然将算命和天氣預報混為一談,這兩件事情能說道一起去嗎?”冰父恨鐵不成鋼的說着,兩眼猶如門環一般瞪着自己的兒子。
冰天一等父親說完後,随即語重心長的說:“老爸,我這不是算命,隻是占蔔。其實道理和天氣預報相同,天氣預報是根據氣象變化等作為依據,來預測天氣的好壞。而我隻是根據自然變化的規律,以及天幹地支之間的各種關系,對事物的未來做出預測的。我的算命方法,和街道上的那些騙子不能混為一談。”
冰父聽罷,看着眼前冰天一滿臉不屑的笑容,片刻後,這才開口直言說:“聽你這沒一說,用你們現在非常流行的話來講是不是你的行為還比較高大上啊?”
“我可沒這麼說,我隻不過是借着給人占蔔,來發揚我們國家的周易學。”冰天一笑道。
冰父聽罷,他現在可不管這些,此時他最關心的就是一萬塊錢的來曆。所以等冰天一說完後,冰父看着冰天一繼續問:“好了,如實交代吧,你一萬塊錢到底是怎麼來的?”
“吳兆軍你還記得嗎?昨天來找我的那位高個學生,他家好像是開酒店的,一萬塊錢對他們而言,那根本不算事。”冰天一苦笑着說。
“可他為什麼要将錢借給你啊?”冰父還是有些想不通的問。
“這個我也給你說不清楚,你如果不相信的話,明天我将他找來當面給你說清楚了。”冰天一看着自己父親直言說。
冰父看到自己兒子臉上認真的神色,正準備開口說話,旁邊冰母直言說:“好了,我還是相信兒子的。”
“既然這樣,這些錢就算是我借你的。等以後我和你母親賺錢了,這些錢我在還給你,到時候你可要親自還給人家。”冰父嘴角終于露出一抹微笑,對自己兒子認真說。
冰天一笑着點頭答應,看到自己父親将錢收起來後,随即對旁邊母親笑問道:“這家店到時候注冊到誰的名字下面?”
“你父親吧。”冰母笑呵呵的說。
其實這兩位老人現在也算是想通了,社會在不斷的發展,他們老式的賺錢方式早已經過時了。再加上自己兒子以後上學等将要花費更多的錢,讓他們以現在的方式去賺錢,這輩子估計都不可能賺到這麼多錢。
所以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改變是唯一的辦法。
冰天一看到母親臉上的笑容後,開口認真說:“還是注冊成您的名字吧,畢竟平時都是您親手操作的。”
這時候冰父也憨笑着說:“對啊,注冊成你的也好聽不是?”
一家人晚上終于算是團團圓圓的聚集到了一起,為開店的事情出謀劃策。
次日早晨,冰天一大清早便起床去了學校。
早自習過後,上早操的時候,學校給他們班帶頭打高鵬軍的幾個學生還是做出了相應的處分。其實這點冰天一也可以理解,畢竟無規矩不成方圓。再者說,他們出手打老師,不管出于什麼原因,他們都是做錯了事情。
在宣讀處分之後,萬沒想到的是,高鵬軍竟然手捧着一張悔過書,上前在全校師生面前讀了起來。
看到這,冰天一心中的石頭也算是緩緩落下。
不過讓冰天一不知道的是,高鵬軍此時表面上的改變,實際上卻依舊隐藏着巨大的陰謀。
早操結束後,原本就是高一年級獅頭的冰天一,此時更是紅上加紅。
早餐時間,冰天一享受到了絕對的擁護,還沒走到食堂裡面,手下幾個兄弟便已經幫他去打好了飯。坐在餐桌上,冰天一有些尴尬的吃着。
旁邊吳兆軍等人聚集在冰天一身邊,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
沒過幾分鐘時間,旁邊忽然走過來幾位姑娘,來到冰天一身邊後,其中一位姑娘對坐在冰天一旁邊的幾個學生厲聲喝道:“還不快點給我滾蛋。”
這幾人看到對方身上穿的是高二的服裝,他們立即起身,紛紛朝旁邊走開。
冰天一和吳兆軍等人依舊坐在原地,等這幾個姑娘坐在冰天一面前後,他才微笑着問:“我說吃頓飯也沒必要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吧?”
話音剛落,陳倩喝着豆漿,低頭對冰天一笑着說:“你們高一的學生聽牛掰的啊,男生一下子成立了兩個幫,現在女生又冒出來個蘇琴,還想要挑戰我的權威,今天下午學校後門,想不想過來瞧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