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更讓冰天一驚訝的是,男子在看到他的眼神後,好像知道了自己心中在想什麼。還沒等他出手,男子便順手從地上抓住個小混混,提在手中,冷笑着對冰天一問:“小子,看樣子你還想當個好人是吧?那行,我這會給你一條選擇,瞧見沒有,地上還有一把匕首,你隻要刺自己一匕首,我就放了他們。”
冰天一聽到對方這話之後,真的想要開口罵娘。從剛才這男子出手的情況來看,自己在毫發無損的情況下是不是可以将這男子打敗都是個未知數,更别說是自己在捅自己一刀子了。
可是為了救人,冰天一現在也隻能這樣做了。
與此同時,這幫小混混目不轉睛的看着冰天一,他們剛開始還以為這男子是冰天一的同夥,可是當他們看到冰天一拿起匕首的時候,他們這才知道自己錯了。
“呵呵,你說話可算數?”冰天一手中緊握着匕首,冷笑着對口罩男問。
口罩男直言說:“我這人有個最大的毛病,那就是不會說謊。”
冰天一聽罷,苦笑一聲,緊接着狠狠将匕首朝自己的大腿上面狠狠刺了進去。
當旁邊這幫小子看到鮮皿順着冰天一的大腿上面流下來的時候,他們徹底迷茫了。
萬幸的是口罩男倒是講信用,在看到冰天一将匕首一大半刺進自己大腿中後,口罩男将自己手中的小混混松開,不禁冷笑道:“小子,你還真是個好人啊?不過可惜了,這個世界,好人不長命啊。”
“說吧,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就算是讓我死,也讓我死個明白不是?”冰天一直言問道。
口罩男聽到此話後,想都沒想,對冰天一直言說:“小子,這個願望估計你是沒辦法達成了,我想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職業,我也不可能将雇主的信息說出來。”
冰天一剛才之所以詢問那話,隻是因為他想确定這人是不是專業殺手,看現在的情況,他完全可以确定此人的身份了。
“專業的到底是專業的,沒想到果然挺講江湖道義的。”冰天一雖然看上去面色平靜,但實際上心裡已經甚是擔憂了。
想想如果此時老黃在場的話,情況估計要好很多,可現在老黃沒在,自己的腿也已經受傷,在口罩男的注視下,自己連打電話的機會都沒有,難道今天晚上真的是自己的死期嗎?
口罩男聞言,淡然笑道:“别廢話了,看在你今天晚上更舍棄自己的性命救人,我就給你留一條全屍吧。”
口罩男說着,竟然直接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一把軟劍,劍鋒雖然不長,但看上去就像是夏天的毒蛇一般。
冰天一看到,滿是驚訝的問:“你難道是劍仙的徒弟?”
因為冰天一記憶中好像有過這樣一把軟劍的場景,當年自己具體在什麼地方看到的,他現在也記不清楚了,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這男子在自己見面後沒過幾天時間,便死在了警方的手中,在通報中冰天一才知道男子是劍仙的徒弟長青山。
長青山見冰天一詢問,倒也有些吃驚,對冰天一好奇問:“你是如何知道我的?”
“呵呵,看你的面相,好像也是個短命鬼啊?”冰天一冷笑着問。
長青山聞言,雙眉緊鎖,不過他的語氣倒是沒有絲毫改變,對冰天一冷笑道:“相比之下,我覺得你還要比我更加短命。”
話音剛落,就在面罩男準備上來解決掉冰天一的時候,冰天一沒想到一幕發生了。
隻看到面罩男身後的七八個小混混,竟然一擁而上,還沒等面罩男反應過來,他們便死死将面罩男的胳膊腿全都抱住。
冰天一看到眼前這種場景,不敢有絲毫猶豫,直接從腿上将匕首拔出來的同時,沖到面罩男身邊,迅速劃斷了面罩男的兩個手腕。
随着面罩男一聲驚呼,冰天一已經趴倒在地上,順勢割斷了面罩男腳上的腳筋。
動作之快,猶如閃電一般。等一切處理完畢後,冰天一總算是松了口氣,趴在地上,眼神中滿是感激的神色,看着還死死抱住面罩男的這些小混混說:“謝了,他現在不能動了,松開吧。”
這幫小混混此時還不能确定冰天一說的是不是真的,畢竟剛才面罩男殺死他們兄弟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看到這幫小子有些沒反應過來,冰天一緩緩起身,笑呵呵的說:“既然這樣,你們帶他來我房間吧。”
給這些小混混帶頭的男子望了眼被他們控制的面罩男,随即低聲說:“聽冰哥的。”
就這樣,大名鼎鼎的長青山竟然被冰天一和這幫不起眼的小混混給制服了。
将長青山拖到房間中,在這些小子的控制下,冰天一為了防止長青山流皿過多從而身亡,于是上前幫助其包紮好了傷口,然後将長青山綁在了椅子上,固定好後,冰天一總算是松了口氣。
坐在旁邊沙發上,看着眼前這幫頭破皿流的小混混,冰天一有些尴尬的對這幾個小混混說:“剛才出手有點重,實在抱歉啊。”
“沒事的,要不是你的話,我想我這些兄弟早就沒命了。”帶頭男子尴尬笑道。
冰天一起身,從旁邊櫃子中取出來一萬塊錢,遞給這些小混混,随即笑道:“你們先去包紮傷口吧。”
“這不好吧?”帶頭男子看到冰天一竟然還給他們錢,滿是尴尬的問。
“沒什麼不好的,讓你們拿着你們就拿着。不過他們去包紮傷口,你還是坐在這裡,我有點事情想要問問你。”冰天一微笑着說。
帶頭男子也看出來冰天一并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所以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等冰天一說完後,他于是對旁邊自己的這幫小兄弟笑道:“好了,你們先去吧。”
這幫小兄弟聽罷,紛紛道謝離開。
在聽到這幫小子道謝的時候,冰天一說句心裡話真的感覺到有點搞笑,剛才還大大咧咧的吆喝着要打死他,沒想到現在竟然變得如此客氣了。
不過心中雖然覺得搞笑,他并未在自己的臉上表現出來。
直等到這幫男子全都出門,冰天一這才對帶頭男子笑問道:“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
“冰哥,我叫蕭子明,平時也沒什麼正式工作,就靠着幫人解決小麻煩為生。”蕭子明倒也爽快,還沒等冰天一詢問,他便将自己的職業和名字全都說了出來。
冰天一聽到後,認真回響,腦海中倒還真的有蕭子明這個人。不過這人在自己上大二的時候好像憑空失蹤了,之後幾年時間,他就從沒聽到過這人的任何消息。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人讓你來找茬的?”冰天一繼續問。
蕭子明見冰天一詢問,稍作猶豫之後于是開口問:“冰總,你是不是和朱星有些過節啊?”
聽到朱星這兩字,冰天一無奈笑道:“好了,你在别多說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你們真的有過節?”蕭子明好奇問。
“其實也算不上過節,隻是我和他女朋友認識罷了。”冰天一苦笑道。
“原來是這樣,我說朱星怎麼讓我來找你啊。”蕭子明無奈笑道。
冰天一笑了笑,然後對蕭子明開口問:“兄弟,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着我做事情啊?”
“當然願意了,我這條命都是您給的,别說是跟着您做事情了,就算是你現在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蕭子明爽朗笑道。
冰天一點點頭,然後笑道:“那行,你先去吧,等明天聯系我。”
說話的同時,冰天一遞給蕭子明一張名片。蕭子明望了眼被固定在椅子上的面罩男,有些擔心的對冰天一問:“冰哥,你一個人可以嗎?”
“沒事的,時間不早了,你先去吧。”冰天一微笑着說。
蕭子明聞言,點頭答應,這才離開了冰天一的出租屋。
冰天一等蕭子明出門後,脫下自己的褲子,看到大腿上的傷口,滿是無奈的看着椅子上的面罩男問:“我說長青山,老子我和你也無冤無仇的,你真的是想錢想瘋了是吧?”
“小子,有本事你……你現在就幹掉老子。”長青山上氣不接下氣的對冰天一說。
冰天一聽罷,苦笑着搖頭說道:“我現在幹掉你做什麼啊?到時候在讓警方判定我是殺人犯?剛才你也聽到了,我在送你進來的時候已經報警了,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警方就會前來。”
長青山聽到警察這幾個字後,強忍着身體上的痛楚擡起頭看着冰天一問:“你真的打算将我交給警察嗎?”
“我可沒權利私自處理你,所以交給警方是最好的選擇。”冰天一微笑着說。
長青山聽罷,對冰天一低聲說:“我給你一百萬,你放了我。”
“得了吧,還是我的命要緊。現在放了你,指不定哪天你又會來幹掉我。”冰天一坐在沙發上包紮傷口的同時對長青山苦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