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于梅怨而言,在這件事情上她覺得自己或許是沒有錯的。畢竟是别人先欺負到了自己的頭上,而不是自己去欺負别人。
因為之前的生活經曆,讓梅怨知道想要在現在的社會中好好活下去,幸福快樂的活下去,那就必須要做到對自己和對别人都殘忍。要不然任何人都可能會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上天給了她這樣一個好機會,她就必須要好好把握。
想到這些,梅怨盡管看到冰天一氣勢洶洶的奪門而出,内心中也沒産生絲毫愧疚。
冰天一出門之後,沒走兩步,便看到自己的專業老師從眼前不遠處走來。見狀,冰天一因為心中焦慮萬分,也沒前去請假。
走了不遠距離,正當冰天一慶幸這位老師還沒認出來自己時,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大聲對他問:“冰天一同學,馬上要上課了,你這是要去做什麼?”
冰天一郁悶了,說句心裡話,自己這麼長時間,還連這位老師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尴尬,讓冰天一臉色頓時紅了起來。
“哦……老師,我有點急事,需要馬上出去瞧瞧。”冰天一迫于無奈,隻能對其認真說道。
這位聽到此話後,周周雙眉,看着冰天一冷笑着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能和你索取知識相比?”
又開始裝逼了,大學課堂,能索取到毛線的知識啊?不過這些冰天一倒也習慣了,等對方說完之後,冰天一苦笑着說:“沒辦法,我一位朋友受傷了。”
“好了,你去吧,不過你想清楚了,你今天要是去了,這學期你這門功課可别想讓我給你劃及格。”老師竟然用威脅的口吻對冰天一冷笑着說。
冰天一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用這樣的口吻來給他說這話,等對方說完之後,冰天一故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直言笑道:“那行,老師您自便吧。”
其實冰天一也知道,自己之前上大學的時候又不是沒考過試,這當然也是他為什麼來這所學校的初衷。
說完這話後,冰天一直接轉身選擇離開。
出了學校大門,冰天一連忙将正在學校門口等待自己下課的老黃喊過來,上車後對老黃直言說:“快點帶我去醫院。”
老黃的反應倒也挺快的,等冰天一說完之後,他連忙發動車子,一腳油門,車子便朝前方行駛過去。
在車子發動大概兩三秒時間後,老黃滿是好奇的對冰天一開口問:“到底怎麼回事啊冰總?看上去你倒是挺着急的啊?”
“唉……一言難盡啊。”冰天一此時還真的有些說不出口有女人幫自己出頭,還弄傷了自己這話。
看到冰天一臉上相對為難的神色,老黃苦笑着說:“冰總,還有什麼事情不能給我說的啊?”
“蘇琴你應該知道吧?”冰天一反問道。
老黃不多想直接點頭笑道:“這個當然知道了,她怎麼了啊?”
“還能怎麼樣啊?上次因為梅怨幫我解決了資金的問題,我答應梅怨從此之後不再和王紫嫣聯系。可這個蘇琴和王紫嫣是好朋友,她就稀裡糊塗的當着學校近百人的面打了梅怨幾個耳光,這個梅怨也是的,竟然出于報複,讓一個人開車直接撞了蘇琴。”冰天一苦歎道。
老黃聽到這話後,看着冰天一笑問道:“我說小子,這種事情怎麼會出現在你身上啊?呵呵,我就笑了。”
聽到老黃這話,冰天一隻是無奈一笑,随即對老黃問:“你說說現在這事情應該如何處理?”
“蘇琴傷勢怎麼樣?”老黃問。
冰天一聽到之後,随即按照麒麟所說的那話,對老黃低聲歎道:“聽麒麟說蘇琴這次算是兇多吉少了。”
老黃聞言,倒也是郁悶,對冰天一好奇問:“冰總,你平時不是挺會占蔔的嗎?怎麼不知道給自己身邊的人都占蔔一下啊?這搞得什麼事情啊,人家幫你出頭,現在弄成了這樣,如果蘇琴真的出事了,後果誰來承擔?”
冰天一自然也想到了這些,可自己現在能有多少辦法啊?等老黃說完,他隻能無奈苦歎。
時間匆匆,冰天一很快便趕到了醫院中,此時麒麟也被推到了手術室中。而蘇琴還在搶救室中搶救。
冰天一先是來到了手術室門前簡單詢問了一下麒麟手下兩位小兄弟當時的情況,然後便急匆匆趕到了搶救室門前。
房門前,此時蘇琴的父母正在嚎啕大哭,旁邊跟着兩個警察,看樣子還是在等待蘇琴出門之後能夠詢問事情的大概。
冰天一現在也不知道蘇琴是否可以活命,無奈之下,他忽然想起自己在高中的時候救彭海飛時候的場景。
想到這,冰天一連忙上前,對蘇琴的父母開口問:“伯父伯母,蘇琴現在怎麼樣了?”
“你是?”蘇琴父母好奇問。
“我是冰天一,蘇琴的朋友。”冰天一看着蘇父直言說。
蘇父聽罷,皺眉歎道:“情況不是很好。”
蘇琴的母親大哭着沖到了冰天一身邊,發了瘋似的撕扯着冰天一大聲質問道:“你說,你說這件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系,是不是你害了我的女兒。”
冰天一聞言,盡可能保持鎮靜,對蘇琴的母親直言說道:“這件事情的确和我有一點聯系,不過您現在還是别太緊張了,能不能告訴我蘇琴的生辰八字,讓我算算蘇琴今天是不是可以安全出來。”
“都這樣了,還算了屁啊?你賠我的女兒。”蘇琴的母親上前,想都沒想,對着冰天一就是一記惡狠狠的耳光。
冰天一之前也見過類似的場面,就算是他沒見過,那也記得自己父親當時在搶救室中搶救的場景。所以就算是現在被蘇琴的母親甩了一記耳光,他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想到這點之後,冰天一還沒開口對蘇琴的母親進行解釋,沒想到旁邊蘇父上前連忙将自己的妻子拉住,厲聲喝道:“你這是做什麼?快點住手。”
蘇琴的母親眼神中充滿了絕望的神色,淚流滿面,蹲在地上開始抽泣。旁邊兩個警察看到這種情況,也是上前對蘇琴的母親進行安慰。
蘇父看到自己妻子逐漸恢複了平靜,随即上前對冰天一好奇問:“你剛才所占蔔是什麼意思?”
“我是冰天一,我想先算算蘇琴此時的情況,如果可以的話,我順便可以幫幫忙化解一下。”冰天一低聲說。
當蘇父聽到冰天一這三個字的時候,他連忙點頭說:“好的好的,沒想到讓您來了,我女兒的生辰八字是這個,我給你寫下來,你幫我算算。”
當然,蘇父也是華廳縣城的人,之前自然聽說過冰天一算卦的手段,所以現在也沒什麼好質疑的。
很快,冰天一便拿到了蘇琴的生辰八字,通過推算,冰天一隻用了不到三十秒時間便得到了結果。不過結果可并沒冰天一所預料的那樣簡單。
“怎麼樣?”蘇父看到冰天一臉上表情發生變化,連忙上前開口問。
冰天一歎了口氣,低聲說:“估計蘇琴未來的十五年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等蘇琴将這話說完之後,蘇父的眉頭緊皺成一個川字,愣了半晌,這才對冰天一滿是質疑的問:“你确定自己說的是真的?”
“伯父,我這是通過卦象,在結合蘇琴的生辰八字還有送來醫院的時間以及出事的時間段,記者相互交雜,從而得出的結論,基本不會錯的。”冰天一低頭說。
蘇父聞言,口中喃喃說道:“這麼說我女兒還有十五年時間可以活了?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
“伯父,我說的十五年是在輪椅上可能會度過十五年的時間,并不是說她的壽命隻有十五年。”冰天一開口解釋道。
“十五年之後她會怎麼樣,是不是連輪椅都坐不了了?”蘇父眼神中充滿了絕望,看着冰天一好奇問。
冰天一搖頭說:“不,如果能堅持到十五年之後,從卦解上看蘇琴的傷可以痊愈。”
蘇父聽罷,這要不是因為提前聽說過冰天一算卦很神的話,他肯定會覺的冰天一現在完全是在扯淡。想想看,按照冰天一現在的理論,一個差不多等于癱瘓的病人,十五年之後想要痊愈,這簡直就是想要讓一隻徹底被斬斷了翅膀的鳥以後還能遨遊天空一般。
想到這點,蘇父甚是無奈的開口問道:“你覺得她如果這樣的話,還有可能會康複嗎?”
面對蘇父的詢問,冰天一直言說:“這個我也說不清楚,不過卦象是這樣的,我還可以保證的一點是,之前算卦也不下百次了,所占蔔的内容,還沒一次出現過差錯。”
很大程度上,對于蘇父而言,冰天一此話無疑是在給自己添油打氣。等冰天一說完,蘇父暗自沉默,因為在沒得到醫生的結論之前,蘇父認為自己還沒必要真的就相信了冰天一所說的。
時間匆匆,在搶救室門口一待又是二十分鐘,就在冰天一有些不安的時候,房門被一個小護士推開。出門之後小護士看上去甚是疲憊的對蘇父說:“病人的情況我現在簡單給你們說說。”
“恩,您說吧。”蘇父連忙上前。
小護士望了眼,低聲說:“病人雖然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從現在的傷勢來看,病人後半生很可能會在輪椅上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