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高舉雙手:“我錯了,我寫檢讨。”
哈哈!
燕七和武田美智笑的格外開心。
有了這個插曲,商議事情便沒有那麼壓抑了。
燕七将話題收回來:“美智小姐,我剛才說了,這個冰漩隻有三十米寬,大船必須要在這三十米之内通過。要是平時通行,也就算了,小心些足以。但是……”
燕七突然話鋒一轉:“一旦在通過冰漩時,發生戰事,那影響可謂又深又遠。”
武田美智問道:“為何?”
燕七看出來了。
武田美智對于水戰一無所知。
這是女人性格上的通病。
精于算計,卻又疏于軍事。
燕七道:“大船之所以厲害,就是因為船艦結實,列隊,擺出陣型,前後呼應,左右協同,連點成片,重壓之下,沒有弱點。”
“但是,在通過三十米寬的冰漩時,大船不能展開隊形,不能前後呼應,更不能左右協調,相當于一群大象,空有一身氣力,卻被綁住了大腿,行動不便。”
“可是,在冰漩之中,小船卻可以自由穿梭,遠近交叉進攻。這就是我所言的地理優勢,也就是不對稱優勢。”
武田美智恍然大悟:“大人所言,甚有道理,沒想到,大人不僅精通女人,更精于軍事。”
燕七大汗: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啊。
權當是誇我吧。
燕七道:“除了信息優勢,地利優勢之外,我們還有一樁優勢,這優勢讓人意想不到。”
武田美智問:“什麼優勢?”
燕七道:“其實,海戰,我們是專業的。”
武田美智吃驚的等大了美眸:“海戰,專業?”
“啊,就是專業的。”燕七一本正經的點頭。
武田美智搖搖頭:“我真不信。”
“信不信由你。”
燕七懶得解釋這麼多。
關于鐵甲營的戰鬥力,燕七還不想過于炫耀。
要知道,鐵甲營這些死士可都是冷萬山經過專業訓練的。
他們精通水性。
而且,在極端的環境中,存活能力遠超常人。
比如,一旦要這五百死士成功登上大船,那就是屠殺的開始。
燕七拿出地圖,點了點漩渦的位置:“我們要做的便是,在這裡設下埋伏,獵殺德川七條。”
武田美智問:“如何埋伏?”
燕七一臉壞笑:“比如,我們可以僞裝成德川滕剛去接應德川七條。”
武田美智一驚:“如何僞裝?你這是異想天開。”
燕七笑容促狹:“别忘了,我可是會易容術哦,遠遠的,咱們隻要懸挂骷髅旗,再找一人,假扮成德川滕剛的樣子,遠遠打招呼。你猜,德川七條會不會上當?”
武田美智喜上眉梢:“大人這主意太壞了。”
“喜歡嗎?”
“喜歡!”
……
燕七和武田美智商議了許久,終于定下了大事。
元寶點起了蠟燭:“大人,姐姐,已經晚上了……”
燕七看着武田美智,武田美智也盯着燕七。
兩人看了半天。
這還等什麼!
燕七三下五除二,就脫掉了衣裳。
武田美智也乖乖的鑽進了被窩裡。
元寶猶猶豫豫,不知如何是好。
這被窩,她到底鑽不鑽?
忽然!
被窩裡伸出來一隻手,一把将她給拉進去。
一番酣暢淋漓的大戰。
殺得天昏地暗,叫聲蕩漾。
……
燕七走出來,站在甲闆之上。
武田美智一身大氅,表情一絲不苟:“燕大人,今日與你見面,收獲頗豐,期待下次見面。”
燕七一本正經的抱拳:“美智小姐也很優秀,期待與你共謀大事。”
濤神在一邊默不作聲。
……
兩人上了小船。
濤神劃槳。
燕七問濤神:“你怎麼一句話都不問?”
濤神道:“問什麼?”
燕七一臉臭屁:“比如,你問我都幹什麼了?”
濤神道:“一切我都看見了,還用問嗎?”
燕七點點頭:“哦,你看見我剛才和美智小姐共謀大事了。”
濤神搖搖頭:“那倒沒有。”
燕七問:“那你看見什麼了?”
濤神指了指燕七的臉:“看你臉上一堆紅唇印記,我就知道大人到底幹了什麼事。”
我暈!
燕七抽出寶劍,看着映襯在劍身上的那張臉,全是口紅印子,不由得大汗。
麻痹的。
竟然一臉的口紅印子。
虧得剛才還在衆目睽睽之下,與武田美智裝正經。
這不是扯淡嘛。
燕七一臉讪笑:“那個……濤神,不是你想的那樣。”
濤神面無表情:“大人能得武田美智侍奉,是大人的本事,我既感且佩,而且,發自肺腑。”
我靠!
燕七更加尴尬了:“濤神,其實,我除了享受一番魚.水之歡之外,更定下了一件大事。”
濤神問:“什麼大事?”
燕七道:“十二日之後,咱們要做掉德川七條,你有沒有信心?”
濤神一聽要打仗,頓時精神抖擻:“大人隻管吩咐,濤神無不聽命。”
月色悠悠。
一葉扁舟蕩漾在大海之上。
扁舟起伏!
燕七将計劃和濤神說了一遍。
濤神凝神細聽,不停的點頭,時而說些什麼。
大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
上岸之後!
車賢重顫顫巍巍的迎過來,吓得臉色如土:“燕大人,這麼晚了,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呢。”
燕七笑了:“可不是嘛,剛才在海上,與人交手,可謂驚天地,泣鬼神,那才叫一個激烈呢。”
車賢重急忙問道:“在哪裡交戰?”
燕七心想:自然是在武田美智的床.上,但我還能告訴你嗎?
燕七随口敷衍:“自然是在海上。”
車賢重又問:“戰果如何?”
燕七道:“那還用問,我一拔槍,槍槍舞動,殺得對方連連鳴叫,唉聲求饒。”
車賢重眉頭舒展開來:“還是燕大人厲害,槍法通神。”
燕七連連點頭:“那是,那是。”
車賢重這才放下心來。
燕七又道:“敵軍勢大,隻是擊退,并沒有擊敗,這幾日還會酣戰,郡王可要小心了。”
車賢重一聽,吓壞了。
眼珠一轉,急忙說道:“燕大人,國主病重,我要盡孝,必須連夜前往,這裡的戰事,就拜托燕大人和大司馬了。”
燕七聽了,心裡對車賢重更加鄙夷。
這厮一聽說戰事激烈,吓得連夜向老國主盡孝心。
膽小如斯,也是奇葩。
不過,這正好遂了燕七的心意。
燕七笑着點頭:“郡王隻管放心前去盡孝,這裡有我和大司馬守護,必然固若金湯。”
“甚好,甚好!”
車賢重連連點頭,收拾行李,帶上随從,連夜前去盡‘孝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