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看暗夜如此模樣,天帝獨孤達天大駭。一把撈起暗夜要沉入水底的身體抱在懷中,天帝獨孤達天滿眼的着急恐慌。
娘子這是怎麼了?莫不是這盔甲分片裡的神力太過奔湧,娘子身體承受不住?還是因為這盔甲分片裡有關于那魔尊濮陽覺醒的記憶?是娘子在抵制那相生相愛契約對自己精神的侵蝕麼?
一時間,天帝獨孤達天亂了陣腳,不知道如何是好,卻是不敢離開這瑤池,畢竟這瑤池之水可以慢慢修複暗夜身體内外的所有。暗夜的昏厥,讓這天帝獨孤達天窺不到暗夜到底是哪個情況,隻能靜靜地抱着暗夜的身體,浸泡在那瑤池之内。
心急火燎,每一分鐘對于這天帝獨孤達天來說都是煎熬,卻是無計可施。
垂眸望向懷中的娘子,天帝獨孤達天一聲歎息。瘦弱的肩膀,卻是要承擔如斯的壓力,對于娘子來說太不公平。心心念想保護每一位夫君,可知曉這樣的行為,讓每一位夫君都汗顔心疼不已?這魔尊濮陽覺醒,怎會如此執迷不醒?這娘子,早已經不是原來的綠兒,還不甘放手,是恨意升騰麼?
收集完那盔甲分片,攝取了裡面的全部神力,對于娘子來說,弊大于利。五界通道将會應然打開,妖族和魔尊濮陽覺醒,将會是勁敵。妖族暫且不提,隻是這魔尊濮陽覺醒一人,可能就要集合四界之力也不一定能完勝。
要先滅了那妖族才是,免得那魔尊濮陽覺醒現世,那妖族再趁亂四處點火。滅了妖族,也可以在魔尊濮陽覺醒被解除封印之後,全力對付他一人。
天帝獨孤達天思緒繁亂,那懷中昏厥過去的暗夜渾然不覺。此刻,暗夜沉浸在那綠兒和魔尊濮陽覺醒回憶裡,那所有有關綠兒和魔尊濮陽覺醒的過往,在暗夜的腦海裡如回放片一樣不停閃現,一遍又一遍。
“綠兒,嫁給本尊,本尊許你一世無憂。”
“綠兒,本尊要帶你遊遍這五界風景秀麗地,尋一處你喜愛之處,落腳定居。”
“綠兒,你可知曉本尊有多愛你?恨不能把本尊的心挖出來讓你瞧個明白。”
“綠兒,沒有你,本尊如何活?”
“……”
……
那綠兒和魔尊濮陽覺醒甜蜜幸福的時光,那綠兒魂散天際送去那異世之時那魔尊濮陽覺醒的錐心之痛,曆曆在目。
暗夜的心軟成一團,有淚水順着那眼眶留下。這,讓那密切注意暗夜的天帝獨孤達天心驚不已。這盔甲分片裡果真是有那綠兒和魔尊濮陽覺醒的記憶?那娘子之前昏厥,也是因為抵制那相生相愛契約的原因?如今流淚,是要因為那記憶将要失去本心麼?
“娘子,娘子?快醒來了,瞧你都睡了這麼久,要成懶豬麼?”越想越心驚,天帝獨孤達天在暗夜耳邊呼喚,期待這樣可以喚回娘子那迷失的本心。
“娘子,我是夫君啊。快些醒來了,莫不是娘子要狠心丢下為夫麼?”
“娘子,如果你不醒來,為夫甘願陪你一起沉睡,也不讓娘子孤單一人。”
“……”
……
魔尊濮陽覺醒的話語和這天帝獨孤達天的聲音在暗夜耳邊交相響起,拔河般撕扯着暗夜那心緒。是誰的聲音夾雜進來?是夫君麼?那纏綿話語,怎的如此熟悉?
不行,要回去,要去尋自己的夫君才行啊。怎能舍得讓夫君獨自一人?怎能讓夫君承受那失去自己的痛苦?怎麼舍得離開那溫暖懷抱?怎麼可以不要那往昔的愛戀深情?暗夜努力的抑制那心頭對于那魔尊濮陽覺醒的情動,尋覓向那天帝獨孤達天的聲音處。
仿佛經曆了一個世紀,暗夜終是再噴一口那鮮皿,緩緩睜開了雙眸。
“娘子?你醒了?太好了。”看到暗夜終于醒來,天帝獨孤達天緊擁暗夜入懷中,竟是潸然淚下。
“乖,不哭。這不是沒事麼?怎麼舍得丢下夫君一人?”再次醒來,暗夜後怕。差點,自己就迷失了本心。這一下子湧入腦海的那些個有關綠兒和魔尊濮陽覺醒的記憶,讓自己混亂不堪。
“如果沒了娘子,我該如何過活?”天帝獨孤達天身體發抖,還沒有從那差點失去娘子的驚懼中回神。
“……怎麼會?不會的。”天帝獨孤達天的話,讓暗夜愣神一下。如何過活?這句話和那魔尊濮陽覺醒對綠兒所言,太過相像。暗夜的心弦顫抖一下,随即抑制那悸動,卻是覺得心痛難耐。這,是那相生相愛契約加深了?
“幸好,幸好娘子回來了。”天帝獨孤達天兀自沉浸在那激動中,沒有注意到暗夜那皺緊的額心,和那額頭的汗滴。
“安了,乖,回去歇息吧。”強忍着那心頭疼痛,暗夜發音。
“好,回去。”擦拭那眼淚,天帝獨孤達天抱起暗夜緊緊在懷中,回去那寝殿休息。
用法術替暗夜烘幹發絲,天帝獨孤達天小心翼翼如獲至寶般抱着暗夜躺倒在那大床上歇息。一直到天帝獨孤達天陷入沉睡,暗夜睜開那緊閉的雙眸。心痛難忍,卻是不想這天帝獨孤達天擔憂而強自忍耐到天帝獨孤達天沉睡。
揮手間法術罩上毫無防備的天帝獨孤達天,讓他睡的更沉,暗夜起身,獨自出了那寝殿在那夜幕下漫步。
仰望天際,彎彎月亮孤單懸挂高空,周圍星星點點那若隐若現的星光,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這個時候,自己的其他幾位夫君都在做些什麼?可否康健?可否安眠?有沒有因為思念而夜不能寐?這樣想着,暗夜的淚水又開始泛濫。心痛難耐,也抵不住思念自己那些久不見面的夫君,更讓暗夜難忍。
是自己貪心了啊,獨占了那些個出彩夫君,讓他們承受着孤寂思念。自己是太過自私了麼?如今有了這魔尊濮陽覺醒的威脅,真是擔心那魔尊濮陽覺醒被解除封印之後,會對自己夫君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