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娘硬塞進豫王府當“紅杏”,我家長工大牛又要拉我“出牆”,侍女們的編排,包子的訓誡……剛進王府,就鬧了這出!
蘭溪院!
我擡頭看了看今後我住的院子的牌匾名稱,免得日後走錯地方,記住了那三個字後,擡步進院。
昨晚上三更半夜就被叫起來梳洗打扮,經過這一上午的折騰,現下瞌睡悶得慌。
豫王大約是有意孤立我,蘭溪院裡靜悄悄的一個鬼影子都沒有,剛進府的這個風口浪尖,我也樂得耳邊清淨,趁着剛進府可以裝傻充愣的好時候,随便揀了間屋,開箱拿出我娘給我置辦的陪嫁被子鋪了床,蒙倒鋪蓋睡瞌睡!
正把昨晚欠的瞌睡補的歡,睡夢中,我被人拖起,幾個健壯的侍女将我往外押解,押解出蘭溪院。
直到半個時辰後,行到“日月殿”,押解我的幾雙手才松開,日月殿中走出一個年輕冷峭的侍衛,對着我道:“妾夫人,我家王爺召見你。”
他叫我妾夫人,那麼,他口中的王爺,便是當今的三皇子豫王爺,豫王府的主子,我的夫君東方明日。
冷峭護衛徑自将我帶進東方明日的書房。
東方明日正在書房裡繪畫。
一丈長的畫紙,東方明日徐徐落筆,半柱香的功夫,一幅八駿圖就完美地完成。
書房裡隻東方明日一個人,東方明日不說話,我也不敢開口,靜靜地立在一角,偷眼觀看美男子。
看東方明日玉冠束發,長發如墨。看東方明日劍眉星目,英俊面容。看東方明日麥色肌膚,颀長身材。看東方明日妙筆丹青,俊采星馳……
“看夠了嗎?”東方明日畫畢擱筆,突然出聲。
我蓦然回神,撲通跪下,盛贊道:“王爺英俊潇灑,天人之姿!”
東方明日不客氣地道:“我知道!”
不意東方明日如此自負,我擡眼看他,隻見俊朗如他,正傲嬌地睨視着我,眼神仿佛在膩煩我非他不嫁相思他成疾!
我心中扭曲,心底泛起不快,維持着表面的恭順道:“不知王爺喚妾身前來,所為何事?”話出口,悔之悔之!大約因為心裡堵,無意識地自稱起妾身想給東方明日添堵,一時驕狂,竟忘記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過,東方明日突然傳喚我,到底所為何事?原本我以為,東方明日雖奉命将我納進王府,卻是有多遠撂多遠,作踐踐踏我肯定是免不了的,對于我本人,卻是此生不願再見。不想我剛進府,東方明日便迫不及待地召見我……我觑一眼還挂在天上的太陽,他莫不是等不及要跟我洞房花燭?
我臉上做燒,雙手下意識地環抱住兇前。
東方明日聞聽“妾身”二字便已皺眉,再看我的警惕神态,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花小壯!本王對你沒有興趣!”話出口,東方明日狐疑地盯視着我,嗤嘲道:“花小壯,你不是思念本王成疾嗎?怎麼,這是在玩欲擒故縱?趁早絕了對本王的念頭,本王看到你就倒胃口!”
東方明日瞧着我頭上沉甸甸的黃金冠,脖子上一大撂的黃金項鍊,兩個手臂滿滿的黃金圈子……
額,我娘給我身上套的黃金首飾确實多了些,這不先前睡意太濃還沒摘嘛!
看東方明日神态和語氣,洞房花燭看來是我想多了。不過一口一個花小壯!我悶悶地道:“王爺,妾身名叫花蝴蝶,不叫花小壯!”
東方明日挑眉,“你娘叫花大壯,你不是叫花小壯嗎?也罷,從此以後,本王為你賜名花小壯。”
這就被改名了?我郁悶地道:“謝王爺恩典!”
東方明日嗯了一聲,坐在椅子上,目光又嫌惡地打量一番我,方才開口道:“你跟六弟認識?”
六弟,六皇子瑞王東方瑞昱,包子……原來東方明日是為這個傳我過來,我不敢欺瞞,誠實地回道:“兩個月前包子,哦,不,瑞王受傷昏倒在我家門前,在我家住了幾日。”
東方明日目光微微放柔,“六弟皇家貴胄,下榻你家寒舍,實是你的造化。”
東方明日說個話怎麼就讓人聽起來這麼不舒服?我不敢矯正,更不敢邀功。腦子一打轉,東方明日召我過來,确認我與包子是否認識,大約是包子先前過來豫王府,并捎帶大牛進府的事兒,東方明日知道了。我聊勝于無地辯解道:“王爺,妾身與大牛清清白白,王爺切莫誤會!”
東方明日眯眼,滿臉嫌棄道:“花小壯,你哪隻眼睛覺得本王會在意你的兒女私情?”東方明日微微慎思,道:“不過,既入了我王府,本王不管你以前有多少風流韻事,從今以後,你的水性楊花都要給本王收起。看在六弟的面子上,本王雖不屑寵幸你,不過也不會過分苛待你。但你要想紅杏出牆,本王一定禀明父皇,休了你,再治花府一個謀騙皇家婚姻之罪,令你花府滿門抄斬!”
老子哪裡有什麼風流韻事,哪裡水性楊花,哪裡在紅杏出牆了?王府裡以訛傳訛,人言可畏啊。“王爺……”我意欲辯解,卻又不知從何處分說,咬唇看着東方明日,泫然欲泣。
東方明日眯眼,麻利地起身,斜眼看我,嫌棄道:“花小壯,你這是在作甚?告訴你,本王可不吃你這套!本王知道你戀慕本王,茶飯不思病入膏肓,本王奉父皇旨意納你為妾,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本王告誡你,從今以後,切莫再對本王有何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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