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斌躲在斜谷口城寨的裡面,看着徐瘋子在那裡賣力的表演,心說真是開了眼界了。這要放幾千年後,準是一個靈魂舞者。那動作說不上難看,隻是讓人心裡發毛,總感覺像是個召喚儀式,有什麼恐怖的事情要發生。
魏斌扭頭問嚴平:“這倆女的哪找的?”
嚴平撇撇嘴:“就是郿縣守将那倆暖被窩的!”
我去,這你們都不放過,魏斌暗罵,這幫騎兵大爺真是經過哪裡,哪裡就寸女不生啊,你還别說這倆女的素質這不錯。不過轉念一想,當前自己沒錢沒地,看着似乎也還沒有什麼名分,一大幫子人一心一意跟着你,腦袋别褲腰帶上跟你出生入死,搶幾個敵營裡的婢女似乎也不算特别傷天害理。
想到這,魏斌心裡稍微好受了一點,扭頭看了看陪在自己身後的柳冰,心中湧起了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想法,在這個時代,連男子都沒法主宰自己的命運,更何況一個弱女子呢。
這邊廂徐瘋子似乎才剛剛熱身完,進入了另一個節奏,不斷的指向天空,雙手大開,像是正在向上天禱告着什麼。魏斌偷偷低着身子摸上城寨,通過射箭的垛口下面一個小洞往外偷偷張望,隻見姜維楊儀等人正沖着這邊望來,而蜀軍的騎兵、虎步軍士兵也都目光呆滞,看着那倆“妖女”。魏斌心裡那個小鼓敲的那是砰砰響,這要是姜維不管不顧下令沖上來,可怎麼辦?
沒過一會兒,魏斌突然感到不經意過來一陣陰風,剛剛升了不高的太陽照亮的晴朗天空,似乎正慢慢被突然出現的雲覆蓋。這天好邪乎啊?!魏斌心中大悚,又往外看看姜維大軍,好像開始動了,隻不過是往相反的方向動。
蜀兵退了!魏斌心裡驚呼,正沒弄明白徐庶施了什麼妖術,關内的山谷間突然往外刮起了大風,徐瘋子的道袍頓時鼓了起來,而徐庶嘴裡念叨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兩個舞女的草裙也頓時無法抵禦這大風,直接被刮了起來,魏斌無意中看了一眼,愣得半天沒挪開目光。
頓時間,飛沙走石,昏天黑地,幸好姜維之前下令撤離,但還是有一些蜀軍士兵被兩側山谷掉下來的砂石斷枝砸到昏過去。當然了,是姜維下令慢了還是他們隻顧看裙下春色走慢了就不得而知了。
魏斌自個兒人都差點被吹下去,心中大駭這徐老頭真是個瘋子,以後就叫他瘋子好了。這都是什麼鬼法術,怪不得當時黃巾軍幹東漢軍隊勢如破竹了。趕緊連滾帶爬逃下城寨,對着嚴平喊道:“撤的怎麼樣了!!!”
嚴平打了個OK的手勢,大聲沖魏斌喊道:“大人!我們撤吧!!這風且得刮一陣呢!”
魏斌心說這種陰風不能持久吧,刮完了蜀軍不就又進來了,至少得壓他們一天時間才好。有點想上去問問那徐庶,又怕被吹出去,不知如何是好。
正瞎想着,徐瘋子那幹癟的老手一按自己肩膀,把魏斌吓了一跳。“魏将軍,我們走吧。”原來徐庶已經帶着護法的舞女下來了。
魏斌對着徐瘋子的耳朵大聲說着:“徐軍師,這風能刮多久?!!!”
徐庶成竹在兇,伸出三個指頭淡淡的笑道:“三天三夜。”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跟上前面的隊伍末尾走了。嚴平傻乎乎的看了看徐庶,又看了看魏斌說;”這真是個妖道啊,大人你用他放心嗎?“魏斌心說我怎麼知道,我也沒譜啊!但表面上卻潇灑的一揮手:“走!”說罷帶着柳冰也追上前去。
“魏大人,快來啊!前面有瀑布溪水!“魏斌睡的正香,隐隐約約聽到有人在喊他。昨晚是魏斌這幾日睡得最香的一次,經過兩天的艱難行軍,嚴平告訴他說再有一天就可以走出褒斜道。派往後方的探子也回報說姜維大軍仍未敢進入斜谷關口,因而給魏斌的部隊留下了至少數日的安全窗口期。今天大家發現了這谷内的一處美景,精神也都得到了放松,紛紛跑過去戲水遊樂,有的士兵直接脫了衣服跳入瀑布下沖積的清澈潭水中,互相潑水嬉戲,嘈鬧中還夾雜着女人的盈盈笑聲,真是讓人心曠神怡。
魏斌摸了摸身上的東西,那兩件物品都還在,心裡稍微安定下來。走出臨時帳篷,遠遠看到那徐瘋子也放下表面的“矜持”和一個侍女糾纏在一處,心裡暗笑一聲搖了搖頭,來到另一個方向的一處較小溪流,借着溪水洗漱。山林間極為寂靜,除了這淙淙的溪流聲,遠處的手下嬉鬧聲,就隻有輕微的山風拂面的感覺了。
這時,魏斌隐隐聽見附近有些動靜,仿佛一個女子在練劍。擦了擦臉過去一看,原來是柳冰在練劍。柳氏今天着一身白色束身裝扮,凸顯幹練,仿照男子綁着頭帶,左手捏着劍訣,右手出劍迅捷,走的不是剛猛的路線,看着更像是劍舞,融劍術于舞蹈中,讓人看起來賞心悅目。
魏斌心說這柳冰會使劍啊,沒看出來呀,心中有些疑惑。這時,柳冰一套劍舞已完成,缤紛的劍影頓時随着收勢而消逝。柳冰回頭,看到魏斌正看着她,并不驚訝,用手擦拭額上微微沁出的汗珠,展顔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活動後的女子更顯妩媚,讓魏斌看的一愣。
“大人,這麼早。”柳冰很滿意魏斌的表情,輕輕撫平略微散亂的發絲。
“沒想到你也會用劍。”魏斌沉聲問道。
“是的,有問題嗎?”柳冰沒有絲毫畏懼的迎着魏斌的目光。
“沒問題。。”魏斌有些不知如何說起,“這套劍術看着很适合女兒家練嘛,不知來自何處?”
“此乃丞相夫人所傳授,是夫人融益州、荊州的女子舞蹈加上夫人家傳劍法後獨創的一套劍舞,威力并不大,适合防身,也可強身健體。”柳冰認真的說道。“冰兒。。傾慕丞相夫人的所作所為,以及夫人的獨特想法。夫人說,女人當自立,不可一味順從男人。”
柳冰看到魏斌有些陷入思索,輕聲笑道:“大人,指點一下冰兒可否?”說着便持劍向魏斌攻了過來。
魏斌直接傻了,這女人不是要殺了自己吧!當然這具肉身的反應速度和敏捷度當然還在,忙拔劍堪堪擋住道:“柳冰,别鬧!”
“大人不用謙虛,點到為止嘛!”柳冰半撒嬌似的說道,手上卻不像嘴上說的那麼甜美,招式淩厲,讓魏斌有點應接不暇,左支右擋,非常狼狽。一個沒留神,袖口被柳冰的劍穿了一個洞。
這娘們!魏斌大怒。招架了柳冰數十招後,自己的劍也用的愈發順手了,身體肌肉本身似乎也在召喚着沉睡不醒的劍術。女性畢竟還是輸在膂力上,魏斌僅僅是揮劍抵擋時,就震得柳冰手腕發麻,這會兒魏斌适應了柳冰的劍招,瞅準一個破綻,刷刷刷狂攻三劍,柳冰堪堪抵擋住,門戶頓時守的不那麼嚴密了,接着就被魏斌一腳踢中腰部,倒在了地上,魏斌順勢撲上去摁住了柳冰,奪下了她的劍。
柳冰也不生氣,笑吟吟看着魏斌道:”還不肯使出真功夫嗎?“魏斌就坡下驢,“我從不把真本領用在對付女人身上!”
柳冰眼睛撲閃撲閃:“大人,能放開我了嗎?”
魏斌才發現自己的手正好按在柳冰的酥兇上,而柳冰也臉色微微發紅,眼神有些迷離。魏斌順勢用腿壓住柳冰,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女人,發什麼瘋。現在怕了吧?!快向本大人認錯!“
柳冰輕輕搖了搖頭,“我就不認錯,你有本事罰我啊?”
嘿?!魏斌心說我還治不了你了我,正要采取進一步措施。忽然後面有人幹咳一聲,魏斌剛剛高漲的心情一下就跌到谷底,那老東西來了。
徐庶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很不識趣的說道:“大人好興緻,如此多舛的境遇之下,還能夠如此穩當的玩女人,徐庶佩服之極,徐庶對大人的敬仰之心,有如此瀑布連綿不絕啊。“
魏斌那個氣啊,打攪了老子的好事不說,還極盡嘲諷,起身後整理着自己的穿着,一邊裝作豁達的一笑:“徐軍師好口才,魏延也是佩服之極。”
柳冰見徐庶來了,微微一笑,也從地上起來,臉紅紅的去了。徐庶有些貪婪的望着柳冰離去的身影道:“大人好豔福啊。”
魏斌見柳冰走遠了,正色道,“行了,徐軍師,有屁快放。”
徐庶收起不正經的表情,徐徐說道:“嚴平剛才報稱,前方哨探士兵捉到了幾個姜維派回漢中報信的信使,如此,應當暫時沒有任何消息先于我軍傳回漢中。不知大人回漢中後準備怎麼應對各方勢力?如何奪取漢中的城池?”
徐斌心道這才是正經事,向徐庶一拱手道:“還請軍師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