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斌深以為然,“沒錯,先整體行動,按照之前的計劃,一路拿下天水,之後分兵兩路,一路佯動,從北部安定郡走小路,給蜀軍以假象我們要從北邊繞行,實際上主力迅速穿過廣魏郡和扶風郡,東出長安,直取對方的要害。”
龐統深深吸了口氣道,“魏将軍,我還是有之前的擔憂,此舉風險較大,一旦攻勢受阻,恐怕連退回西涼都很困難啊。”
魏斌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身軀,望着廳外的院景道,“之前我多次行險着,才能有所建樹,如果不是身中詛咒,那王平吳班也不會那麼輕松的對我下手。這次我定當更加謹慎,但不代表我的兵鋒會變弱,隻會比以前更加鋒利!”
龐統緩緩點頭道,“魏将軍放心的去,我定會加緊制作木牛流馬,為将軍及時補充糧草。”
魏斌大笑道,“龐先生,這奪取敵人的糧草以供給用可是你之前的得意之策啊,為何現在卻如此謹慎啊,有沒有木牛流馬,我都定當一往無前!”
準備了大概一個月時間,魏斌終于準備出發了。他任命龐統和張撫留守金城等地,并提前做好了對搶族部落的安撫工作,然後令嚴平和塗青統帥四千步軍,他和元馬、韓良自提兩千新訓成的馬軍,也不忘帶上那些人間兇器。
韓珊倒是出人意料的派人送來一封書信,稱她要去西域繼續引進更多的優良戰馬,希望魏斌能夠取得勝利早日歸來,那時她也當會帶着大批良馬歸來。
魏斌給龐統和張撫留下了一半的戰車連弩,用于城牆防守,同時在金城等大的城池各留了近千的守軍,他相信有這麼恐怖的殺器鎮着,還有老道而更加警惕的龐統在此,西涼應該會安全不少。
總的算起來,這出征的兵力也不過屈屈六千罷了,這也是為什麼雍州的姜維等人不會特别在意背後的威脅,這麼點人實在鬧不起大的風浪來。但魏斌就是敢帶着這不多的人去創造奇迹,所謂出奇制勝也不過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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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金城出發,往狄道進發,想起這個名字,魏斌的嘴角就微微上揚,當初在陽平關徐庶和龐統争論如何攻打葭萌關時就曾數次提起這個遙遠的地名。但諷刺的是自己居然要從更遠的地方來攻打它了。
魏斌和塗青在查探的事情上商讨多時,決定親自上陣,他的飛靈駒速度奇快,雖然其他騎兵的馬也都是良馬,但仍遠遠比不上魏的寶駒。
魏斌親自率兩百名騎兵沖在最前,他和韓良、臧霸各自帶數十騎兵在前面飛速馳騁探查軍情,一旦有什麼異動便往回收縮警示。其實這種地方比較荒涼,權當提前練習了。
魏斌的“大軍”不出數日便抵達了狄道附近,這個城估計最多也就幾百蜀軍鎮守,韓良帶着些人在城下轉悠了一圈,對方就老老實實開城投降了。
魏斌還有些不滿意的罵了韓良一通,“能不能省省箭矢,這騎射的本領要在關鍵的時候用,攻城的時候用不是浪費嗎?”
韓良可謂無師自通,他并沒有太多在坐騎上射箭的經驗,但是他發現這些騎兵居然都會騎射功夫,這樣在還沒有接近敵人的時候就可以遠遠的射擊,實在是太厲害了。他便興奮的想試試,沒想到還被魏大人給責備了半天,好不郁悶。
狄道迅速的拿下後,魏斌便想了個壞主意,讓這些投降的蜀兵把衣服都脫了,然後派人去後方報信,通知西涼方面來人接收此城,又讓己方的士兵換上蜀軍的衣服,走在最前面。
這招确實好用,到了隴西城下,便将這數百人搞得亂糟糟的丢盔卸甲狀逃到城下,号稱是狄道失守逃跑到此。守城的将領不疑有詐,大開城門,早已埋伏在附近的韓良等人立刻率騎兵一鼓作氣沖入城中,而之前剛進入的蜀軍“敗兵”也突然倒戈,就這樣,隴西城守軍一千餘人都沒來得及射出幾箭,就被魏斌的人馬搞定了。
不到十五日連下兩場,隴西的兩個最重要的城池都被拿下了,通往天水的門戶大開,這也讓韓良、元馬和塗青等人吃驚不已,嚴平卻一副少見多怪的表情,心說這幾個破城拿下有什麼了不起,要想打長安也拿得下來!
魏斌和手下人馬稍事休整了兩日,便向天水進發了。話說其實也沒什麼好休整的,己方傷亡人數幾乎為零,有什麼可休息的呢?人間兇器都還沒擡出來呢!
不過魏斌和手下都知道,天水可能就沒那麼好打了,魏斌記得之前徐庶打天水時還受過傷呢。這裡的守軍應該至少有兩千人以上,如果強行攻城的話,己方肯定會有不少損失。
“魏将軍,不然咱們還是用這僞裝成蜀軍的辦法吧?”嚴平在一旁問魏斌。
魏斌點點頭,“可以試試,這次誰來當敗兵的頭頭?”
嚴平心說上次是他進的城,這麼刺激的事情這次該換換人了,便有心欺負新人,“塗将軍,不然這次你來試試?”嚴平的臉上分明寫滿了狡詐。
塗青愣頭青一個,“好啊,有什麼不敢的,這次讓我來!”
天水郡守城的蜀軍士兵閑了快兩年了,甚至連防止敵軍進攻的演練平時也都很少做了,加上城守将軍也天天不務正業,所以雖然守城人馬有不少,但其實并不比隴西等地強多少。
這一日,守城的軍校頭目忽然驚奇的發現遠處來了一群“友軍”,看起來非常狼狽的樣子,排頭的是一個年輕的副将,滿臉是污皿,大聲叫門道,“快開門!”
守城軍校急忙喊道,“你們從哪裡來啊?”
塗青裝模作樣的喊道,“我們從隴西來的,西涼羌族偷襲我們的城池,我們傷亡慘重,隻剩了這麼點兄弟!!。。。”說着說着,塗青居然還哭了起來,表演很到位的樣子。
那守城的軍校一聽,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不過就這麼點人,想來也出不了什麼大事,便吩咐人道,“開城門,放吊橋!”
隻聽那天水城門緩緩打開,吊橋也慢慢的降下,塗青竊喜不已,帶着人開始靠近。
“等一等!”守城的人忽然覺得那裡不對勁,這些敗兵為什麼看起來長的不太像咱們蜀軍模樣的臉呢?倒像是西涼人,“你叫什麼名字?!”
塗青胡亂編了個名字,就想蒙混過關,那守城軍校大喝道,“快放箭,他們是假的!”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