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天色,正是夜深最黑的時候。
匈奴人雖然是馬背上的民族,卻也是肉體凡胎,經不起這樣連夜的奔襲。更何況,此時已經進入了匈奴的地界,他們算是安全的。
如朔方城這樣的地方,已經是漢朝放棄的邊城。莫說是追兵,就是這連殺帶擄掠的一百多個百姓,恐怕都不值得官員上報朝廷。
正是因為這樣的小規模犯邊不會引起大漢國朝的震動,匈奴人的氣焰才越來越嚣張。
“安營紮寨,咱們就在這裡享受一下這群漢人。”匈奴的騎兵隊長耀武揚威的說道。
衆匈奴騎兵聞言,頓時高聲喊好。
五十幾個漢人女子被豺狼虎豹一般的匈奴人驅趕着,就向着中央聚集過去。
“啊!”一個中年女子在士兵的呼喝聲之中,不知怎的,竟然脫開了繩索的困擾,大叫一聲沖了出去。
同時他身邊的一個匈奴兵嗷的一聲,舉起了左手,在火把的照耀下,他的中指赫然少了一截,皿淋淋的。
顯然是剛剛逃走的那個女子趁機咬斷了他的手指,慌亂之間,奪路而逃。
匈奴兵被咬掉一截手指,嗷嗷大叫的從背後拿起弓和箭,彎弓搭箭,對着女子後心,就要射殺。
“啪!”一根長鞭卷過來,抽在匈奴兵的臉上。
“混蛋,過去把她抓回來。咱們草原狼這麼多,而漢人女子又這麼少,不玩夠了,怎麼能殺?”匈奴隊長吼道。
那個被咬了手指的匈奴兵被抽了一鞭子,臉上帶着明顯的不服,可手中的弓箭卻放下了,從腰間抽出了彎刀說道:“老子先幹了她,再帶回來。”
匈奴隊長知道這個家夥是軍中數一數二的好手,不好太過得罪,點頭說道:“可以。”
那匈奴兵一翻身上了戰馬,向着女子沖了過去。
一個衣衫褴褛的弱女子,被匈奴人帶着連夜靠着雙腿走了很遠的路,如今想要逃過匈奴人騎兵的追擊,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呦吼――”那匈奴騎兵手中的彎刀操控的極好,連人帶馬從女子身邊沖過去,手中彎刀淩空斬落。
這一刀沒傷到女子分毫,卻是把女子的衣袖斬落一截,露出了在夜色中都能看的清楚的雪白手臂。
“漢人女子就是白啊!”匈奴人哈哈大小,戰馬微微一側,那女子緊張之下,就被他的戰馬吓的轉了方向,反而向着匈奴人的方向跑去。
這騎兵宛如貓捉老鼠一般,起了玩兒心。他的戰馬催動,再次沖向女子,彎刀斬落的同時,女子的另一邊袖子也被撕開。
戰馬一兜圈子,就把女子圈在中央,任憑她左右沖突奔跑,就是離不開這一人一騎所繞出的圈兒來。
匈奴人的騎馬技術,可見一斑。
後面不遠處,一衆匈奴兵看着女子被他們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間,都哈哈大笑。
馬上的匈奴兵為了顯示自己的刀法高超。大喝一聲,手中的彎刀豎直向下,順着女子脖子後面的衣領處,插入到了她的衣服之中,刀刃一卷的瞬間,女子身上的衣服瞬間被撕裂。
“噓――”一片口哨聲響起。
随着僅有的上衣脫落,女子的身材暴露在數百匈奴兵的眼中。他們就仿佛嗜皿的野獸看到了鮮皿一般,瘋狂嚎叫着。
馬上的騎兵哈哈一笑,一翻身就下了戰馬。
手中的彎刀往地上一插,一步就來到了女子身邊,雙手扯住女子的羅裙,撕拉一聲,就把女子的衣裙扯開成為兩斷。
“啊!”女子發出了絕望的尖叫。
可就在這時候,眼看女子的身體就要被所有人看光的時候,一個鬥篷忽然從天而降,把女子罩住。
女人本能的用手拉住鬥篷,把自己的身體裹了起來。
寒光閃過,一柄筆直的漢劍從那匈奴人的脖子上穿透。一閃而逝。鮮皿瞬間就飚射出來。
匈奴人的脖子被刺穿,竟然勇悍的身手拔出地上的彎刀,向前猛然斬落,試圖把女子砍死。
一道黑影突然出現,淩空一腳,宛若大鵬一般,狠狠的踹在了匈奴人的腦袋上。
那匈奴兵的彎刀也斬落在了他的腿上,有皿迸射而出。
救人的人受了傷,匈奴兵直接死透了,摔落在地上。
“走!”來人吼了一聲,推了一下已經傻了的女子。
女子慘叫一聲,瘋狂逃跑。
這事兒說來話長,實際上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
匈奴隊長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他們軍中數一數二的高手就被來人兔起鹞落的斬殺在當場。
“漢人,是漢人,殺了他!”匈奴隊長吼叫着,再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直接彎弓搭箭,向着夜色之中出現的男人射了過去。
在他的帶領下,匈奴人亂箭齊發。
包裹着的鬥篷的女子沒有跑出幾步,就被弓箭射中,栽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而那個前來救人的男人則在箭雨之中拼命的用手中的漢劍格擋,咬牙堅持。
他真正的功夫是輕功,都在兩條腿上。如今腿上被剛剛的彎刀斬傷,想要逃已經是不可能的事兒。
事到如今,他不退反進,咬牙向着匈奴人沖過去。
“是條漢子,抓活的。”匈奴隊長在一箭射中了來人的另一條腿之後,抽出馬刀吼道。
“呦吼――”匈奴人瘋狂的吼叫着,向着來人沖過去。他們沒有用馬刀,而是掄起了一個個繩圈。
随着他們的出手,一道道繩圈落在了來人的身上,被他們一用力之下,就收緊了起來。
十幾個套馬的繩圈落在了來人的身上,瞬間就把他捆的如同大粽子一般。可就是這樣,他的漢劍也沒有松手。
就如同攪屎棍一般,漢劍朝外,轉着圈兒的不讓人靠近。
一個匈奴兵看了一個空隙,飛起一腳,把他踹爬下在地上,這才算完事兒。
“漢狗們玩起命來,還真可怕!”匈奴騎兵隊長說道。
大古垛在一邊應聲說道:“有什麼可怕的?這樣的漢狗能有幾個?他們不過是一群羊而已,是我們大單于放牧在南方的人羊!”
“大古垛,你這說法兒好,我喜歡。回頭把這說法兒和左賢王說說,沒準還能得到封賞呢!到時候忘不了你。”匈奴騎兵隊長笑着說道。
“把那個漢人給我帶上來,我要看看他有多大膽子。”匈奴隊長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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