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色微明的時候,秦穆和秦操已經繞過大秦的關城,到了茫茫草原之上。而是此時,闫三兒他們剛剛進入邊城。
大秦的和親使團早晨從邊城出發的時候,整個使團的防務就徹底換掉。原來是大秦甲士們負責防務,而現在則是匈奴人負責防務。
闫三兒一直在研究孫子兵法,休息之餘,就去看看綠竹。畢竟綠竹肚子裡的孩子是秦穆的。胡人女子的基因到現在就顯露出來。綠竹整個人非常結實,妊娠反應除了當初偶爾吐一點兒,到現在竟然沒了任何反應。
秦穆知道,闫三兒會好好照顧綠竹。所以他走的很放心。現在他的任務就是在草原上幹點兒事兒。昨天走的時候已經讓秦操飛鴿傳書。他要把自己在蜀中的江湖朋友都邀請過來。這些人都是江湖奇士,關鍵時刻,靠着他們的手段,或許可以保護自己和闫三兒從草原上安然撤退。
秦穆和秦操打馬在草原上漫步,一路上留下了秦家特有的記号。
漸漸的遠處出現了一片木樁的海洋,還有一座高台在那片木樁海洋的前方高高聳立。
“這就是我大秦建造的誅奴台吧!”秦穆手搭涼棚看着前面的高台,突然想到當初衛霍奇襲龍城的壯舉,頓時兇中升起了敬佩之意,打馬向着誅奴台而去。
秦操更是崇拜那些殺伐果斷的将軍故事,對衛霍早已經是心向往之。如今能夠有機會來到草原,親自看一眼震懾匈奴騎兵的誅奴台。對秦操來說。簡直就是三生有幸。
主仆二人打馬揚鞭,很快來到了誅奴台。那一個個木杆之上。匈奴士兵的屍體依然被挂在上面,有的已經腐爛的隻有骨頭。有的還有碎肉挂在上面,還有很少的竟然在風中成了幹屍,保存了活着時候的樣貌。
因為衛霍破敵的時間是在冬季,所以這些屍體并沒有因為腐爛而生出蛆蟲和蚊蠅,硬是在風中漸漸風化爛掉,倒是滋養了這一片土地。
秦穆帶着秦操,從那一根根挂了匈奴人屍體的木杆中間穿過。兩個人都是武學高手,殺人也是有的,可此時從這兩萬多匈奴人組成的屍體森林之中穿過。還是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尤其是寒風從木杆之間吹過,會有嗚嗚的聲音,配上匈奴人身上破爛的衣襟飛揚之後,一股令人膽寒的感覺四處彌漫。
“公子,這誅奴台聽着霸氣,走在裡面感覺……”秦操沒有說完,但秦穆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這種感覺自己也有。
他看着四周那些漸漸風化的匈奴人,遙想當初衛霍是如何對敵。心中那一絲寒意也漸漸消散,忍不住長嘯一聲,吼道:“他日若我也能帶兵,定然要再建立一座誅奴台。”
秦穆笑嘻嘻的說道:“咱你們不建立誅奴台。咱們專殺匈奴的單于王,叫誅王台,怎麼樣?”
秦穆回頭看了看秦操。雙手豎起大拇指,笑道:“你小子學問見長。不錯。到時候就要殺了單于王,不過要等單于王把我的兒子養大才可以殺。到時候草原就是咱老秦家的。”
兩個人穿過了木杆。來到了高台之前,看到那高台前方刻着蒼勁有力的‘犯我大秦天威者,雖遠必誅。’頓時豪氣陡升。再回頭看看哪些挂在木杆上,随風化作塵土的匈奴人,還有那最高木杆之上曾經被車裂的奎安枯骨,恨不得這就遇到匈奴大軍,兩個人好厮殺一下。
帶着這種情緒,秦穆和秦操拜别了誅奴台,在草原上縱馬狂奔。
一路不停的進入了草原的深處,在遠處的天地交接點上,突然有一個個黑點兒出現。轉眼間竟然有十人之多。
秦穆和秦操看着那些黑點兒漸漸變大,赫然是一隊匈奴商人。
為首的是四個匈奴商人,在他們身後的六人則分别壓着兩輛大車,車上裝的都是毛皮等物。
秦穆的眼睛沒有注意四個匈奴商人,也沒有注意那兩大車貨物。而是看着那六個押車的人。竟然都是黑人,而且手腳上都帶着鐐铐,顯然是六個黑奴。
他早就聽說過,胡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黑奴,身高體壯,幹起活來不知道勞累。據說下面那東西也比常人大上數倍。為此許多胡人貴婦還有特意購買黑奴的,就為了品嘗一下那傳說中的大鳥。
當然,他們的男人就會想方設法的看住女人,甚至把黑奴閹割。不知道是誰說的,吃啥補啥。有的人竟然專門吃黑奴的那話兒,想讓自己的也變得更大更長。
如今秦穆看到了黑奴,自然而然的想看看這些黑奴的那裡是不是有傳聞之中的那麼大。
看着秦穆和秦操一身的精細的衣服,胯.下更是高頭大馬,一看就不是凡人。幾個匈奴人立刻起了貪心,互相點了點頭,就有一個匈奴人無啦哇啦的說了一堆話。
秦穆這才把眼光從黑奴的身上移開,望着那向自己喊話的匈奴人,說道:“你他娘的說點兒人話,老子聽不懂。”
他說完這話,就看到四個匈奴人之中,隻有一個匈奴人臉色陰沉下來,甚至手已經按住了腰間彎刀的刀柄。另外三個人則一臉茫然,顯然也是聽不懂秦穆的話。
秦穆指着那個臉上勃然變色的匈奴人,對秦操說道:“一會兒打起來,那個要活的,其他的你自己看着辦。”
秦操點了點頭。
聽得懂秦穆話的匈奴人低聲和最先開口的家夥說了幾句話。那家夥又無啦哇啦的說了一大隊沒有用的話。
秦穆也懶得看他,隻是盯着那能聽懂自己話的匈奴人,等着他說。
果不其然,這個匈奴人一帶馬,上前說道:“我家主人說,你們的戰馬神駿,已經超過了我們胯.下坐騎的個頭。這種情況嚴重傷害了我家主人的自尊和驕傲。你們要為這種行為付出代價。交出胯.下馬,和你們身上的财務。我家主人會讓你們自生自滅。否則大草原就是你們的墳墓。”
秦穆和秦操聽的一愣一愣的,沒想到這草原上的人如此奇葩,竟然比自己還不講理,隻要找個借口說傷害了自尊和驕傲,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搶劫。
兩個人對視一眼,頓時覺得這裡就如同天堂一般美好,這個生意不錯啊。這個借口也不錯啊。就是這幾個人看着有點兒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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