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英看時,卻是剛才喊自己娃娃的那人,不由得怒道:“小爺平生最不齒使用暗器的小人,爾等是誰,報上名來?小爺錘下不死無名之鬼!”
高遠一勒怪馬的絲缰哈哈笑道:“小娃娃,技不如人,還是回家吃奶去吧?”
“呀呀呸!可惱可惡!着錘!”熊英那是什麼人?鼻孔朝天的人,何曾被人小瞧過,當下大怒,
“嗚……”
熊英右手一個單錘灌頂,左手一個窩心錘奔高遠就去了。
高遠右手一擰怪馬的右耳。說這馬怪,就是因為它長得太怪了,一馬三相。它要比一般的馬匹個子稍矮,因為它的頭是馬頭,但是比一般的馬頭上下要短,左右要寬,顯得不倫不類;身子是虎身帶有花斑紋,一條虎尾幾乎垂到了地上;四肢卻是金錢豹的腿,行動起來也矯健,所以有人叫它三相馬,也有人稱它老馬虎,其實它真實的名字卻叫水火獸。
水火獸的鼻孔突然張大,從裡面噴出兩個狀若拳頭般大小的火球旋轉着向熊英飛去。
半空裡有五個人趴在狀若棉絮的雲端裡向下看,在他們身邊有四個類似精靈般的小獸在嬉戲玩耍,其憨态可掬,一個個萌娃似的,它們旁邊還有一隻旺仔版的金麒麟沒有和它們一起打鬧,而是仰着頭看向空中,一副睥睨天下的氣勢。若是讓熊英看到這隻金麒麟,肯定喜歡得不得了。為什麼?這位就是動物版的熊英啊!
這五個人中一個着紅甲的看向身邊一個着綠甲的道:“老二,這算不算是生死關頭,我們救是不救?他可是老列的幹兒啊!你還别說,我還挺喜歡這小子的脾性的,給我對路。怎麼說他以後見到我老人家得喊一聲四叔不是?”
也許有人猜到了,這五個人正是五曜星君,天母娘娘派來助陣的,那四個小獸是他們的坐騎柱靈獸,當年撐天的神柱,那金麒麟來曆也不簡單,是中央無極幻化的神獸,被金曜星君收做了坐騎,其性孤傲,與柱靈獸不合群。柱靈獸也懶得給它計較,你孤傲你的,我們玩我們的,彼此也沒什麼。
着綠甲的木曜星君看了看旁邊的金曜星君,金曜星君一扭臉看向别處。木曜星君無奈,應話道:“四弟,他是豬兄的義子,沒點本事能做先鋒官嗎?我們觀察觀察再說。”
火曜星君着急道:“二哥,老列的幹兒子少不更事,對方又太狡猾,我看他要吃虧。我是看不下去了。”說着,火曜星君挺身而起。
“這能算是緊要關頭嗎?連個火球都對付不了,以後能有什麼成就?”金曜星君陰陽怪氣地道。
“金曜,你什麼意思?别以為你是老大,就冒充大尾巴鷹,我,我隻認老列是老大。再說了,你也不過是個後來的。”火曜星君的暴脾氣作起來誰也不認,站住身形惱怒地看着金曜星君。
“打人别打臉,罵人别揭短,”這樣的常識在火曜星君這裡就不好使。
金曜星君面沉似水,一副高傲的神态,冷哼道:“不管我是後來的還是先到,天帝加封五行金曜星君第一這是事實吧?”
其他三人一看這兩位鬧不好敢打起來,都急忙起身橫在了他們二人中間。
金曜星君看看他們幾位,冷笑了一聲,“吭!以四抵一嗎?”
木曜星君臉色也沉了下來,“大哥,你這是老大該說的話嗎?老四念兄弟情誼有什麼不對?是,以前我們四人是走了近點,但是也沒孤立你呀,你自己說說,那次派差不是我們抱成團,打成滾的,外過你沒有?這次來助豬兄,那也是天母娘娘的懿旨呀!哦,我知道了,你是怪剛才老四沒跟你先請示對嗎?”木曜星君一通話,說得金曜星君臉色變了幾變。
這就像是一個集體,突然進來一個陌生人,他要想及早融入這個集體,就必須了解每一個人,盡快獲得他們的認可,所以,沒點兒裡打外開的本事還真是不行的。金曜星君就是這樣一号人,他光覺得他們四個走得近而遠離他,他也不想想,想要交人心,必須先把自己的心捧給人家,你看看他的坐騎那副樣子,其主人可見……
“是啊大哥,我們雖然不是一母同袍,但是我們勝似親兄弟,老四就是先給二哥說又能怎的?大哥作為老大,應該有海納百川的兇懷才好啊!”水曜星君也感慨道。
金曜星君也意識到自己有點過了,但是骨子裡又不想認輸,仍嘴強牙硬道:“你們張口大哥,閉口大哥,可是誰把我當大哥了,我也就是空氣。”
“你有做大哥樣嗎?還空氣,小肚雞腸。”火曜星君跳着腳道。
土曜星君一伸手撓了金曜星君的腋窩道:“大哥笑笑,怒氣全消;大哥笑笑,兄寬弟尊。”
他們幾個在上面吵吵得挺兇,早把戰場上的熊英給忘了。
“哎呀!我幹侄子不見了,都怨你們。”火曜星君瞥了一下下面,剛才還兩軍對壘,這會兒一個人也不見了,埋怨道。衆人也齊齊向下看,哪裡還有熊英的蹤影,隻有一個小矬子在狂奔。
“金曜,你這是抗旨不遵!我幹侄子沒事還好,如果有個三長兩短,看我給你沒完。”火曜星君跳着腳埋怨,手搭涼棚四下裡尋找。金曜自知理虧,沒有應火曜星君的話語。
熊英哪裡去了?時間倒轉回高遠的水火獸鼻孔裡噴出兩個火球飛向熊英,熊英慌忙收回雙錘撥打火球,可了不得了,這兩個火球被錘一擊,化作無數個星星之火飛向熊英的全身。這火星沾衣服就燃燒起來。他收了雙錘,用手撲打身上燃燒的火,就在這時,就聽高遠喊道:“小娃娃,讓你回家吃奶你不去,休怪高某無情了。”高遠一揚手,五枚流星紉分五路分别奔熊英眉心、雙肩、心口、小腹射去。
就聽熊英‘哎呦’一聲,撥馬駕閃電飛龍騰空而去。
高遠見熊英中了自己的流星紉跑了,心中高興,剛要下令掩殺過去,就聽到有人說話:“哎,哎,别慌,别慌,還有我呢。”
高遠看了看沒現有人,心中納悶,“我怎麼聽到有人說話呢?可人呢?”
嘣,嘣,嘣。
“看見沒?小爺這兒呢?”
高遠這才現水火獸前一個腦袋現了三現。高遠向前探了探身子,看見一個三尺高的小矮子雙手拿了一對小棒槌站在馬前,頓時氣笑了:“哎,小磕巴嘴,戰場之上你來幹什麼?”
“哎,哎,小爺問你,你是哪裡的人?”
高遠心想,這小磕巴嘴什麼意思?難道連自己是哪方的都沒搞清楚就來打仗?這也太搞笑了吧。嗯,我先問問他,是來助誰的。
高遠臉上堆笑,恭維道:“我觀小英雄奇貌奇相,将來定有大富大貴,不知道小英雄師承哪位高人那?”
“别,别廢話!你到底是哪方的人?”小矮子不耐煩了。
高遠一瞅這個小矮子還不好糊弄,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笑道:“啊哈哈!小英雄,我們是正義之師……”高遠故意停頓了一下,看小矮子的反應。
“那是,是王者之師咯?”小矮子果然中計,高興地接話道。
“啊!對!對!禹王的軍隊。”
“這不就結了嗎?我是方鐘,來助禹王打架的。”小矮子沖高遠抱抱拳。
高遠心想,果不其然,這小磕巴嘴是敵方的人。我若趁其不備将其打死,倒不如利用他腦子混沌不清,幫我們殺幾個敵将,等他明白了也晚了。敵方不容,不還得投靠我們。高遠主意已定,嘿嘿笑道:“方小英雄,你可帶得見面禮?”
“什麼見面禮?師父沒說幫忙還要見面禮的啊。”方鐘不明白。
“你說你奉師命下山為的什麼?”
“當大官呗!”
“着啊!你不軍前立功,誰知道你的能耐啊?禹王如何給你加官進爵啊?”
方鐘撓撓頭,“也是啊!那你等着,我這就去殺幾個敵将來。”
高遠指指已經潰逃得不見蹤影的那兩千步兵,“方小英雄,你看看,如果不是你攔着,剛才那些敵軍一個也休想逃跑,如今你不但無功反而有過,真是可惜呀!啧啧!”高遠露出一副替方鐘惋惜的神情。
“你等着!我去去就來。”方鐘頭次下山,師父又沒交代清楚,稀裡糊塗地就中了高遠的‘借刀殺人’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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