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宮的正殿就是太極殿,高聳而立的太極殿莊嚴肅穆,皇權的權威不表自露,站在太極殿的台階下,仰望這座宏偉莊嚴的建築,一股敬仰之心油然而生。
林凡正站在台階下仰望眼前的太極殿,正看得心神馳蕩,肩膀忽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一聲如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林小子,你怎會在此?!”
正感慨太極殿的宏偉,正感歎皇權的威嚴,入神中忽然被這麼一聲大喝和重拍,心都差點被吓出來,本要爆粗口的林凡轉身見來者後,把粗話又咽回肚子,怔怔地看着正含笑的老程,一會才哈哈笑道:“程将軍,原來是你啊,好久不見,近來如何,特種部隊是否已成型?”
老程興奮道:“已有雛形,不過還不入老子的眼,哈哈,不過戰力遠比以前強多,曾經老子可以一敵十,如今隻能敵三,哈哈,還好有你獻此法,否則老子如今哪有這麼興奮,哈哈・・・・・・”
林凡客氣道:“隻不過動動嘴皮子罷了。”
老程擺擺手,又贊頌一番,然後看着林凡一身纨绔子弟的打扮,疑惑問道:“你入宮所為何事,難不成你也要上早朝?”
林凡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為何皇上要宣我今日上朝觐見,呵呵,等下應該就能知曉吧。”
老程皺了皺眉,沒有繼續追問,隻是抱怨道:“真不知陛下有何重要之事,非要文武百官今日上朝,害得老子都不得不撇下手中訓練之事趕來。”
與老程邊走邊聊,旁邊之前與林凡一同進來的官員見這小子與程知節走得如此近,心中越狐疑,往這邊多看了幾眼,有些人在心裡揣測這次的早朝是否與這小子相關,他們總感覺這次的早朝與以往不同,最大的不同之處是,多了這麼一個毛頭小子,他們也疑惑,為何這樣閑裝打扮之人能如此自由穿梭于宮城裡,卻無一人阻止,這極為不正常。
他們雖知道林凡這個人,但真正見過林凡真人的沒幾人,也就程咬金牛進達等人。
要知道,宮城可是禁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内,很顯然這毛頭小子不是閑雜人,各種疑惑使得他們對這次的早朝更加期待。
林凡并不在意周圍的異樣目光,與老程聊起來感覺親近了許多,最初初來此地時的肅然起敬逐漸被輕松取代,忐忑的心終于沉澱。
走進太極殿,林凡不知站在何處,這裡已站了不少人,他們似乎都有自己的固定位置,沒有其他空閑之地,老程在武将中排位比較前,不能與他站在一起,那樣顯得更尴尬,思來想去,林凡覺得還是站在最後面比較好,這裡的任何一個人,哪怕是站在最後一位的官員都比自己有地位,站在他們面前遲早被趕走,誰都不願一個不認識的毛頭小子站在自己面前,這樣是在侮辱他的官位。
老程往前走了,林凡隻能站在門邊,靜靜的看着這兩排官員,有不少官員都投來狐疑的目光,他們對于太極殿中突然冒失闖進一個毛頭小子感到非常奇怪,若周圍的黃門侍郎可供他們差遣的話,林凡不覺得自己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
被李老大害慘了啊,宣自己觐見卻沒給這些人打預防針,那些目光就像在看見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的眼神,弄得林凡想多看幾眼都不得不轉移目光,好在他的臉皮夠厚,見過不少世面,這種被異樣目光盯着的場面還是震得住,他的目光依然在那些人身上轉來轉去,從他們所站位置估摸這些官員的級别。
站在最前面的兩個老頭想必是丞相級别,至于後面的林凡還不大清楚,在林凡瞅着這些滿朝文武時,他們也在狐疑的瞅着這不知從哪來的家夥,不少人議論紛紛,竊竊私語。
這種聲音不久在一聲‘皇上駕到’後戛然而止,文武百官都肅然而立,李老大在黃門侍郎宮女的擁護下坐上皇位,文武百官齊呼‘吾皇萬歲萬萬歲’拜下,林凡隻好跟着他們呼喊、跪拜,直到李老大平和的說了聲‘平升’後,大家齊齊起身。
太極殿一片安靜,大家都埋頭靜待李老大話,唯獨林凡在最後面望着前方,可等了半天這位大唐天子并沒出什麼聲音,招招手,身後的柱子走過來俯身把耳朵湊到李老大面前,他深知李老大有事要問。
不知他們說了什麼,不過從李老大臉上的神色看,他的心情應該不錯,不知為什麼,他還故意往門口張望了兩眼,然後收回目光,望着群臣大聲道:“今日召集衆卿于此,主要是有要事要宣布。”
頓了頓,李老大繼續道:“各州蝗災在實施撲火法及水淹法之後已得到遏制,最初遮天蔽日之景不再存在,朕很欣慰,不過蝗蟲已遏制,但其所造後果未合理解決,各地百姓依然無法度過年冬,可國庫災糧緊缺,無法滿足各地需求,朕曾與三省六部衆卿于兩儀殿商談此事,但都無果。
不過・・・朕得一高人相助,如今想出解決此局之法。”
在李老大停留過程中,房玄齡躬身喜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其他群臣都紛紛祝賀,李老大臉上笑容很得意,又有些狡邪,他含笑繼續道:“衆卿言賀過早了,待朕說出此法後再賀亦不遲。”
“臣等洗耳恭聽!”
瞅着群臣,李老大大聲道:“國庫災糧緊缺,故需衆卿捐獻方足。”
太極殿雅雀無聲,身臨這種處境,林凡卻無法感受到絲毫靜谧,内心如海浪翻滾,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何李老大為何要召見自己進宮了,原來是想讓自己成為衆矢之的啊,這主意是他提的,李老大隻要供出獻此計謀之人,這些文武百官自然不會把此事怪罪到他們老大頭上,肯定會把矛頭轉向獻計之人。
如此一來,他們對此事的态度将截然不同,在他們頭腦裡就形成了一種觀念,這事不是皇上的主意,而是某些居心叵測之人提的奸計,不害己害他人的奸計,原本對皇上的怨言水到渠成的轉移到獻計之人身上。
皇上隻是一個實施者,罪不怪他,林凡很自然就成為他們洩不滿的靶子。
好盤算啊,把自己推得一幹二淨,林凡感覺自己被賣了,果然這次無緣無故的不尋常召見有很深的水,此刻想出宮已不可能,進來時無人阻攔,出去時若非李老大話,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攆回來。
大唐皇帝果然有心機,也難怪,若無心機,恐怕此刻坐在龍椅上的可不是李世民,而是李元吉或者李建成了。
林凡暗歎一聲,靠在門邊等待接受文武百官的唾罵,不再注意那滿腹黑水的李老大身上,腦中在摸索着是否有什麼方法讓自己化險為夷,成功地再把這渾水給潑回去・・・・・・